一陣秋風吹過,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風,這天說黑就黑,電閃雷鳴的天空交錯著雨水,落了下來。
才吃過晚飯,夏傾城洗漱完上了床榻,準備休息。
這外面的天氣,愈發(fā)嚴重雨急似箭,在屋內(nèi)都可以感覺這般雷風呼哨,一道電閃過,隨之雷聲‘轟’的傳了過來。
她從小就怕打雷天,她顫抖著身子躲在床榻的角落,似乎下一秒著雷電會找上門一般。
悶雷低沉中帶著女子的哭泣聲,夏傾城只覺得她的頭像裂開了一般疼痛。
記憶呼哨的向她傳來,只見那一個個畫面就像是定格在了她的腦海里,那一句句刺耳的聲音,似乎要刺穿了她的耳朵。
“···哭什么哭,有那么嬌貴嗎,你還哭?一身賤~骨頭”
“是你娘不要的你,不要的你?!?p> “吃我的用我的,還敢頂嘴?”
“墨言哥哥,墨言哥哥···”
“你在說?信不信我淹死你?!边@一刻的畫面,夏傾城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頭被狠狠的按在了水池之上,叫她喘不過氣來。
她瞪大雙眼,紅色的血絲布滿了眼球,她大口的喘著氣,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一般。
“你個死丫頭,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可以打翻呢”老太爺蒼老的聲音傳來。
腦袋似乎在一點點裂開一般,叫她痛苦不已,她雙手頂住腦袋,揚長而叫。
“啊~~~”
外面的雷雨聲早已經(jīng)把她的尖叫淹沒在拿雨聲和雷聲中。
眼臉的猙獰叫人心疼和害怕,夏傾城試圖叫自己冷靜下來,可往日的場場面面都在她眼前穿過一遍又一遍。
“我可沒你這么低賤的母親,別碰我”
“是你娘,不要的你,她一開始就不想生下你?!?p>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只感覺她的頭有些暈,眼前的雙重影子越來越重,力氣慢慢退去,便暈了過去。
一夜的大雨傾盆似乎在她暈過去以后,便慢慢的停歇了下來。
天蒙蒙亮,床上的可人兒透過余光瞧見滿臉的淚痕和那憔悴的臉蛋。
只見眼皮下的眼珠開始轉動,眼皮掙扎顫抖的厲害。
眉間緊鎖著的眉頭開始舒緩了過來,她猛地張開雙眼。
清澈明亮的雙眸楚楚動人,期間還夾帶著憤恨。越來愈深,只見她睛中透露出一種越發(fā)的可怕的冷酷。
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都想起來了。
大門漸漸的被推開,一個小聲影緩緩端著著水盆走了進來。
“小姐,該起床啦!”
小巧的聲音傳來,夏傾城緩過神來坐了起來。
只見她兩眼放空,絲毫沒用色彩,臉頰上的淚痕實在耀眼。
小巧連忙放下水盆,小碎步走了過來,一臉的擔憂“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嚇小巧啊”
她的小手試圖撫摸夏傾城的臉頰,卻被夏傾城一把狠狠的抓住了。
她抬我望著一臉擔憂的小巧淡淡開口“小巧,我好像想起來了。”
小巧松了一口氣,臉上瞬間的喜上眉梢“太好了,太好了小姐”
夏傾城望著那泛著淚光的小眼神,她多久沒體驗過被擔心的感覺了?
之前柳燕虐她,打她,她從來都是默默受著,可她卻辜負了那個最愛她的母親,那個每個深夜來給她默默送藥膏的母親。
這么多年了,要不是柳燕在旁挑唆,她不至于會如此恨月氏,甚至還當眾給她侮辱。
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是時候真正清算一下了。
她忽然起身,床頭的令牌隨即因為她的動作,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了刺耳的金屬聲響。
她愣了愣,彎腰撿了起來,瞧著上面金碧輝煌的一個大大的君字,她的心忽然揪了一下。
君墨言這個名字叫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那個對自己死纏爛打,揚言要娶自己為妃的男人。
她猛地晃晃腦袋,試圖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簡單的洗漱下,便吃了些早餐。
昨夜的大雨,似乎已經(jīng)停了下來,現(xiàn)在只有虛虛飄渺的小雨,一直滴滴答答下著蒙蒙細雨。
“這秋雨,可是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了?!?p> “回小姐話,這雨昨日可是下了整整一天呢,最近天氣轉涼,咱們呀,盡量不出門咯”
小巧一旁邊伺候,邊說道。
“我恢復記憶的事情,暫且替我保密。”
小巧連忙答應下來“好?!?p> 夏傾城吃完早點,起身緩緩走向門口,朝著小巧說道“收拾一下,我們?nèi)グ菰L老夫人?!?p> 原本在收拾桌面的小巧,手中的活突然停了下來,她有些猶猶豫豫,卻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夏傾城瞧到小巧久久沒有回話,她轉身,笑著問道'怎么了嘛?'
小巧放下手中的活,一臉認真說道“小姐,咱們就別去找不痛快了,今日一大早二小姐就已經(jīng)在老夫人的院前跪了一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起來呢,估計老夫人的氣還沒消?!?p> 夏傾城嫣然一笑,不以為然,她轉過頭,繼續(xù)說道“我自有打算,準備一下吧?!?p> 小巧嘟著嘴巴,一臉的委屈,沒在開口,默默收拾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