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臉色已經黑道不行,出了這些事情,這夏夢初可把他在朝廷中維護的形象臉面全然丟盡了。
太子和貴妃不在還好,如今都在場,還演奏出如此晦氣的曲子,這不是明擺著要咒太子和貴妃?
月氏看著不語,內心卻為女兒的成長感到了欣慰,不在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如今可是一匹大灰狼。這就是夏傾城給她看到戲,她安撫了一下月宰相的心情,似乎月宰相的心情好了許多。
“今日這場戲,著實精彩。”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皇貴妃突然開口道。
今日太子找她,說找她一起去演一出戲,一看到是侄女夏傾城的戲碼,好不容易就答應了下來。
如今這個場面早已經在她的意料之內。
君墨言絲毫不關心在場的事情,只見他神情關注著夏傾城面紗下的臉蛋,心里直埋怨這伊修還不快點來。
夏夢初已經知道自己沒用回頭路了,就算她知道皇貴妃是夏傾城的親姑姑,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不管此事,更不能包庇這背后的罪魁禍首吧。
她咬了咬牙,匍匐前進到皇貴妃面前,一個勁說道“求皇貴妃為臣女查明真相,還臣女一個清白啊?!?p> 那泣不成聲的樣子,面帶梨花,著實叫人看著心疼。
“為何二小姐一直斷定是被人所害?”
皇貴妃開口說道,一邊喝著宮女給她遞來的茶水,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這,古琴跟隨夢初已久,前幾日還做了加固,怎么可能說斷就斷呢?!?p> 說話間,夏愛蓮早已經默默無聞的回到了夏傾城身邊,雖然看似很正經,可卻掩蓋不住她滿臉的興奮勁。
如佩瞧到了夏愛蓮,瞬間就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后院看到夏愛蓮鬼鬼祟祟的摸樣。
她不怕死的直接跪下,替夏夢初出頭說道“皇貴妃,是三小姐,一定是三小姐搞的鬼,昨天晚上,奴婢親眼看見三小姐她在后院鬼鬼祟祟的,一定有問題。”
夏愛蓮剛剛回來,就聽到了如佩的臟水直接往自己身上潑。
頓時內心火氣就上來了“你個死賤婢,什么人你都敢扯上?本小姐的清白可是你污蔑的?”
如佩也是嚇得魂不守舍,她使勁的搖頭,試圖在反駁夏愛蓮所說的話。
“方才宴會開始,三小姐一直不在宴會中,指不定是什么時候做的手腳,還請貴妃娘娘替二小姐做主。”
如佩低聲哭喊到。
夏夢初瞧見這局勢,又聯(lián)想起剛剛夏愛蓮確實不在場,于是她也連忙說道“對,一定是三妹,還請貴妃娘娘給臣女做主?!?p> “二小姐這話就不對了,奴家的女兒,奴家最清楚不過了,她從來不敢這些齷齪之事,可別玷污了我們家愛蓮?!币贿叺膮鞘先滩蛔≌f道。話雖說出口,可她內心還是有些擔心夏愛蓮牽扯進來,方才夏愛蓮確實不在現場。
“好了,好了,事情怎么樣,不如聽聽三小姐如何說吧?!被寿F妃也是聽膩了在場的辯解,直接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了夏愛蓮身上。
夏傾城走了出來,擋在了夏愛蓮面前,安撫了一下她的小手。
看了看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夏夢初,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來說吧,三妹方才確實不在現場,她在假山和她院子里的丫鬟,排練舞蹈,就是想送給老夫人的。”
夏夢初冷笑,一個天大的笑話,夏愛蓮天生骨子硬,怎么可能會去練舞蹈?況且她方才去過假山,根本沒看見什么舞蹈。
她顧不得夏傾城說話,連忙說道“大姐在說謊,三妹天生就骨子硬,怎么可能去排舞蹈?”
夏傾城沒有理會她,直接對著貴妃娘娘說道“娘娘,傾城有人證?!?p> 夏傾城說著,夏愛蓮便把身穿舞服的丫鬟們叫了上來。
“這些丫鬟都是剛剛在陪我練習的,還請娘娘為愛蓮做主?!?p> 皇貴妃嘆了嘆口氣,望向了高位的太子哥。
只見他到目前為止視線未曾離開過夏傾城,月小雪可算明白了,這臭小子,是找自己來處理這個燙手的山芋,而他便在一旁欣賞著夏傾城。
夏夢初也隨著月小雪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君墨言一臉的深情,從來都沒注意過地上一片狼藉的她。
她眼中的怒火似乎要燒起來一般,緊握的雙手,指甲狠狠的戳在她的手掌心上,似乎要把拳頭握碎一般。
月小雪雖說一直跟著君墨言混,但是看著這小子不成器的樣,叫她無奈開口“太子怎么看呢?”
君墨言恍惚說道“找出真相,秉公處理,這曲子實在叫本太子難受。”眼神依舊沒有離開夏傾城,今晚的她和往前不一樣,眼神中更多的是堅定和不棄。
君墨言一席話,直接把事情更加嚴重化了,夏夢初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似乎要在劫難逃。
她望著夏傾城那寒冷如冰窟的眼神,絲毫沒有任何波瀾,似乎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好一般,等著她往下跳一樣。
可她知道在場的沒人看得出夏傾城那極其可怕,可以洞察一切的樣子,她是在故意露出給她看著呢。
那一刻她似乎意識到,自己惹錯了人一般,搞得自己體無完膚。
“貴妃娘娘,我們家二小姐是被冤枉的,古琴每隔七日就加固一次,從來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一定是有歹人,還請娘娘為二小姐做主。”如佩繼續(xù)說道。
“太子既然都說了秉公處理了,那本宮就會處理?!痹滦⊙┱f著看向了夏傾城,她瞇了瞇那月牙似的眼睛,開口說道“傾城,物證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