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琴的話,并沒有讓鄒建文感到意外。
這個女人,從接觸虎哥的時候開始,就在等機會。
現(xiàn)在機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的。
王寶琴發(fā)話了,虎哥自然是沒有二話的,一個勁的點頭說:“我認(rèn)三十萬股。”
粵東老吳自從從良之后,跟著鄒建文也賺了不少錢,手里還算寬裕,直接就把剩下的股份認(rèn)購了下來。
八家新店同時開張,讓鄒建文的手頭有些緊張,不得已,他才想出了用股份來換資金的注意。
而兩百萬的啟動資金,是鄒建文預(yù)算的最低啟動資金。
中午的菜很可口,尤其是王寶琴做的那幾個,都快趕上翠苑樓大廚的手藝了。
難怪虎哥對這女人會唯命是從,感情這是連同心和胃一起都捕獲了啊!
吃過晚飯,粵東老吳就和另外一個司機開著還有一輛皇冠啟程了。
臨走的時候,老吳問鄒建文,剩下一輛車的錢,到那邊,對方會不會給啊?
鄒建文笑著說:“老邱現(xiàn)在財大氣粗的,正愁有錢沒地方花呢。”
粵東老吳一路興奮地開車去鹽城了,而鄒建文則是和任佳一起幫著謝園收拾滿桌子的碗筷。
任佳在細(xì)心地打量著身邊的鄒老板。
之前猶如神話一般的人物,居然能料理家務(wù),這大大出乎她的預(yù)料。
做事嚴(yán)謹(jǐn),一絲不茍,就連刷碗都是仔細(xì)到了極致。
“老板,你洗的碗,都能當(dāng)鏡子照了?!?p> 這是鄒建文第一次見到任佳主動和自己說話,多少顯得有些激動,一不小心,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
鄒建文彎腰去撿地上的碎片,卻不料將自己的手指給割到了。
任佳掏出一塊手絹,在鄒建文受傷的手指上綁著,收尾的時候,熟練的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
看到這個蝴蝶結(jié),鄒建文心里一酸。
他對這個蝴蝶結(jié)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時候,也是割傷了手指,任佳就是這樣給自己包扎的。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動作,不一樣的是,身邊的女孩此時和自己還是那么的遙遠(yuǎn)。
勝寧電器商場還在裝修的時候,對面南宮仁的店鋪已經(jīng)快開張了。
店招已經(jīng)安裝好,用的是霓虹燈。
云鴻電器商城,取得是H市北邊的云鴻塔前兩個字,而且在店招的下面,還有一排小字:云鴻人,家門口的電器商城。
開張之前,云鴻電器商城的廣告滿頭飛,市報、電視臺,輪番的報道著。
而開張那天,市里的來了不少領(lǐng)導(dǎo),致詞、剪彩一樣不落,全都走了一遍,熱鬧的不得了。
勝寧電器商場這邊,卻依舊是被大帆布給包裹著,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南宮仁見到這種場景,覺得心里沒底。
“武田先生,你覺得對面會怎么應(yīng)對我們這家新開的電器城呢?”
鄒建文的手段,武田雄樹已經(jīng)在港島領(lǐng)教過,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對面那個家伙,絕對是一個強悍的對手,不能掉以輕心。
聽到南宮仁的問話,他搖著頭說:“看不懂?!?p> 就在兩人談?wù)撪u建文的時候,一輛皇冠轎車在對面店鋪前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在對面大帆布前面站著,最后,等到一輛平板車到了身旁,這兩人才向云鴻電器商城走了過來。
南宮仁看到鄒建文領(lǐng)著人朝自己走來,心里沒來由的就慌亂了起來。
“這人怎么就過來了,他打算干什么?”
鄒建文和任佳并排走著,身后跟著兩個人,抬著一塊牌匾。
“南宮老板,不好意思,早上有事情耽擱了,現(xiàn)在才抽出時間來給你道喜?!?p> 南宮仁很懷疑自己聽錯了。
自己在他對面開了一家電器商城,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和他是死對頭,他怎么可能向自己來道喜。
鄒建文身后牌匾上面的字,南宮仁已經(jīng)看清楚了。
財源廣進。
沒有任何問題,對方就是來和自己道喜的。
南宮仁硬著頭皮迎了上去,頂著一張笑臉對鄒建文說到:“感謝鄒老板,百忙之中抽空還過來一趟。”
“我最近不忙,閑的蛋疼?!?p> “閑的蛋疼?”
“就是沒事干,整天玩。”
鄒建文說的還真是實話,這些天,他每天開著車帶著任佳在四處轉(zhuǎn)悠。
H市周邊的幾個地方,他們幾乎都走遍了。
在和南宮仁聊了一會兒之后,鄒建文回到了辦公室。
毛德義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問鄒建文:“文哥,聽說你給對面那小子道喜去了?”
“是啊?!?p> “那可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你居然還給他們道喜?!?p> “為什么不可以啊?”
毛德義說的有些激動起來,搬了一張凳子在鄒建文旁邊坐下,說:“以后我們兩家可是要打?qū)ε_的,你現(xiàn)在去給人家道喜,那明顯是示弱???”
“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怎么就成對手了?!?p> “他賣的也是電器啊?”
“你想多了?!编u建文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道:“我倒是希望咱們這里,能有越來越多的電器鋪子,最好能形成一條電器商業(yè)街?!?p> 見毛德義沒聽懂,鄒建文說:“這樣的話,整個H市的人,都知道這里的電器品牌最全,自然就會形成一種慣性思維,都會到我們這條街上來購買電器了。”
毛德義琢磨了一下鄒建文的話,覺得還真有那么一點意思,當(dāng)下,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鄒建文忽然問了句:“對了,小廖他們回來了嗎?”
“在路上了,應(yīng)該快到了吧。”
大學(xué)畢業(yè)后,小廖他們幾個都分配到了工作,但是,沒有幾個人是專業(yè)對口的。
在單位干的比較郁悶,幾人都打電話給毛德義,說是想回來跟著鄒建文一起干。
鄒建文在得到消息之后,也沒有急著讓他們幾個回店里,而是把他們幾個人送到了粵東老吳那里。
“文哥,我們回來了?!?p> 小廖人還沒走進辦公室,聲音倒是先傳了進來。
進來的幾人,都是老面孔,之前維修收音機的時候,這幾個人都在,但是跟在他們身后的幾位,卻是有些陌生。
鄒建文問小廖:“這幾位是?”
“他們是我們的師傅,聽說我們這次回來是投奔您的,都跟著一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