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頭槌
眠獸正在范困頭上啃他的頭,看上去就像戴了個奇諾比奧的帽子一樣。
彌哩沖向范困的同時,雙手的指間夾滿八個彈力球。
“去死吧,死魚眼?!?p> 八個球朝著范困急速飛去。
彈射在披風上就像是撞擊在帆船布一樣,壓根就彈不起來。
然后順著披風滾落到地上。
藏在獴亞人特有的黑色眼眶中的那雙珠子驟然縮小,令她嚇了一跳的并不是這件怪異的布,而是拿著它的那個男人,他金色的雙瞳透露著無盡的黑光。
范困想起在06年的世界杯決賽,那著名運動員用過類似的招數(shù)。
“齊達內(nèi)頭槌!”
范困朝彌哩的天靈蓋一頭舂了過去。
嘭!
熟悉的感覺后,彌哩癱倒在地,身上的彈力球散得滿地都是。
擬態(tài),劍,硬化。
范困右手執(zhí)劍從上往下,垂直朝著彌哩的頸部插去……
那張驚恐的臉卻發(fā)不出任何叫聲,甚至沒有表情。
劍輕輕劃過彌哩的頸部,擦出一條不深血痕。
范困察覺到背后傳來有一陣寒氣,涼颼颼的。
不過他沒有在意,他單手扶著劍順勢單膝壓住彌哩腹部跪下,將臉湊到她眼珠前咫尺之遙。
彌哩臉上的毛孔能清晰感受到范困鼻孔噴出的恐怖。
范困用威脅的語氣:
“如果你再來找我們麻煩,我會讓你再也不會有看見同族人的一天,這不是交易?!?p> 彌哩那黑框里的眼珠子如同地震中的布丁,極速顫抖,而她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那就好,咳咳——”受傷的范困一口血噴在彌哩的臉上。
看著這張宛如被泡泡糖粘住的臉,范困十分尷尬。
側(cè)邊,一名賣報孩童高呼“號外號外,糧谷隧道打通,梅投司令帶領的第二十一次討伐任務順利結(jié)束。號外號外……”這名孩童的聲音在空蕩的街道上回響。
那個梅投居然贏了?看來他也不是個傻瓜,怪不得他敢拿個破龜殼跟那只怪物玩沖鋒。
范困的思緒被孩童打斷后回到彌哩身上。
“欸呀我……不好意思?!狈独檬种甘萌浟p目的血后,抬頭東張西望“紙巾,紙巾,誰有紙巾?!?p> 然而除了還在不停下落的爆米花還在運動之外,周遭早已凝固。
上百名披堅執(zhí)銳的帝軍把范困圍得水泄不通。
糟糕,忘記正在被通緝了……范困舉起單手投降。
“兩名通緝犯加一名疑點重重的亞人,逮捕?!笔娲笾?。
此時的莉莉爾已經(jīng)被一名身穿便裝的豐腴女性從后環(huán)抱著取暖。
?
她沒有醉。
她開口:“大助,你先帶地上的亞人回去吧,斷手少年和小妹妹就交給我?!?p> 她邊說邊不停剮蹭莉莉爾頭上的鳥巢,“好暖和啊?!?p> “啊啥!熊玖小姐,這樣不符合規(guī)定啊,您太為難我了,這里好幾個都是二級兵,軍銜比您高,而且他們名義上是梅司令的下屬啊?!?p> “交給她吧,我同意了?!蔽鞅狈较騻鱽硪话亚嗄昴凶勇曇簟?p> “又是哪個毛頭小子吵吵鬧鬧,你以為你……”舒大助往聲音方向望去,臉都綠了。
除了熊玖在內(nèi)的所有帝軍都敬禮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左手掌貼在右腹部上方,表示獻上肝臟,頭微側(cè),表示獻上脖頸,如果覺得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決心,還可以用右手錘擊心臟。
這名男子就是值得被錘心臟的人。
大概恨不得把鐵甲敲碎那種。
范困望了一眼這名在人群中自帶氣場的男人。
帥哥,散發(fā),膝蓋被一只鸚鵡咬住,二十出頭的樣子。
大人物的出現(xiàn)免不了閑言碎語,特別是那些激動的新兵小妹。
“哇,好帥,他就是那個希洛(helot)家數(shù)百年一遇的天才——此路不通,嗎?”
“如果說把所有穿越者歸到穿越者集里面,那么這世界上能與之相提并論,批量生產(chǎn)強者的就是希洛這個家族集了哦,路相?!眱擅啡寺愤^。
希洛家,族訓:更強、更強、更強。只有被家族內(nèi)認可的強者才會被賜予名字,其余人會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
此路不通?是名字嗎?算了,這里人沒一個正常的……范困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帝軍顯得很興奮。
“就是那位軍事管理柱的柱頭,物質(zhì)之墻的最高統(tǒng)帥,梅投司令的上司的上司?!?p> 軍事管理柱,八柱下的八個至高部門之一。
柱頭,指部門的最高領導。
物質(zhì)之墻,從通心馳道起點到第三特區(qū)這一大段馳道,亦稱為物質(zhì)之墻。由于通心馳道起點在卷圓大陸最南側(cè),而第三特區(qū)在卷圓大陸最北側(cè),所以物質(zhì)之墻是最長的人類防線,相當于卷圓大陸周長的一半,地理跨越巨大,非常難統(tǒng)領。
“聽說才二十四歲,青年才俊,真希望他看過了我這邊?!?p> “人家有喜歡的人啦?!?p> 此路不通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映巳褐行淖呷ィ岸及察o點,剛開完柱頭會議,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吱吱喳喳的聲音?!?p> 柱頭會議,八個柱頭開的會議,目的是協(xié)助皇帝決策帝國境內(nèi)一切大小事務。
??怂棺炖锬钸斗独б獨⒌舻陌酥邔又校囟ㄓ羞@位仁兄的名字。
聽到上司放話,日常訓練有素的帝軍聲音戛然而止。
在他的示意之下,彌哩被帶走。
范困與莉莉爾二人交給他本人處置。
街道早已清空,該跑的跑了,該趕走的趕走。
這里只剩下四個人,范困、莉莉爾、熊玖、此路不通。
范困挺直腰桿望著這名左膝蓋正被鳥啄的男子。
此路不通朝著范困走去。
這人,不好惹,真是倒霉……范困拽住眠獸。
他料想剛才人多打不過,現(xiàn)在一個人沒準可以,不過迫于對方那一長串頭銜和自己的傷勢,他“屈服”了。
那爆米花繼續(xù)從天而降,雨點大了些許,沾濕的爆米花打在身上還挺疼。
此路不通拔出膝蓋的那只白色毛身,雙翼棕色的鸚鵡,“吃吃吃,吃尼瑪,地上這么多爆米花”他將鸚鵡投擲到地上。
雖然不清楚對方來意,但地上到處都是自己的通緝令。
“大人啊!小人冤枉啊,小人是無辜的……”范困單手抱住此路不通的大腿,淚腺全開,演技堪比流量明星。
此路不通掰開考拉抱樹一樣的范困,“走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居然想踢皮球甩鍋,不行,趕緊管管烏龜和長舌怪啊,居然拿我當擋箭牌。
“大人啊,我真的是冤枉的?!?p> 在范困目光中,此路不通對著莉莉爾單膝下跪,掏出一枚戒指“嫁給我吧。”
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