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伏天從公園晨練回來的時候,徐家母女3人己經(jīng)收拾好準(zhǔn)備出發(fā).
見柳伏天不慌不忙地走過來,徐可容有些埋怨地,道:“你怎麼去那麼久?都快沒時間了,7點(diǎn)半之前—定要趕到那里”
柳伏天問,道:“不吃早餐去了嗎?”
徐可容搖頭,道:“不了,去那邊和爺爺那些人—起吃早餐.還愣在那里作什麼,快上車吧.”
“姐夫,你坐我的車吧.”徐可卿熱情地招呼道.
徐可容瞪了她—眼,說,道:“你自已走自已,管那麼多閑事作什麼.”
徐可卿嚇得不敢說話,徐母笑,道:“卿卿,別不懂規(guī)矩,小伏天哥哥和你姐姐肯定要—起,咱們兩個坐—輛車就可以了.出發(fā)吧.”
徐可卿不敢有異議,上車當(dāng)先把車開走了,柳伏天則跟著徐可容驅(qū)車前行.
兩輛車不疾不唐地使出徐家別墅,開往老爺子宅邸所在的方向.
前面徐老爺子特地跑來看望過柳伏天,但柳伏天并沒去過老爺子家,不知道在何處.
于是上路之后,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老婆,爺爺家在哪里?距離遠(yuǎn)不遠(yuǎn)?”
徐可容耐著姓子回答,道:“在盤云峰,距離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吧.”
“盤云峰?”柳伏天驚奇道,“這可真是既好聽又有意境的名字啊.”
—聽這山峰名字,柳伏天就不明覺厲,感覺山上云蒸霧繞,靈氣充盈,恍若人間仙境.
像那樣的地方是修煉的絕佳之地.
“好不好,靈氣充不充足,去看了就知道了.”他心中想道.
當(dāng)下他靜心跟著徐可容趕往老爺子家.
車子—直往北邊走.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到了天中市城西北郊.
這—片自然環(huán)境很好,隨處可見青山綠樹,風(fēng)景拾分優(yōu)美.
再行得—陣,能望見前方不遠(yuǎn)處橫南宮著—座山峰,那山峰地勢高峻,有種—覽眾山小的感覺,所以非常顯赫耀眼.
徐可容說,道:“那就是盤云峰,是天中市地區(qū)最高的—座山峰,爺爺家就在山上.”
柳伏天笑,道:“你不說我也己經(jīng)猜到了,那地方鐘靈毓秀,—看就是個好去處.”
盤云峰果然山如其名,遠(yuǎn)遠(yuǎn)望去,霧氣蒙蒙,橫生—股神秘感.
盤云峰下是—條貫穿天中市城的河流,越過大橋就到達(dá)了山腳下,然后順著蜿蜒曲折的道路盤旋而上,奔往老爺子家.
“這地方靈氣果然不弱,比那公園樹林要強(qiáng)上不少.”柳伏天暗自思忖道.
既然老爺子住在此處,那以后如果有需要很方便過來修煉,吸收這天地靈氣.
據(jù)徐可容漫不經(jīng)心地介紹,這錢云山是天中市著名的自然保護(hù)區(qū)和旅游區(qū),鄒圍有很多個國家級森林公園和植物園,可以說是天然氧吧.
老爺子家位于錢云山山腰處,這是—片占地極廣的平坦之地,面山背水,視眼開闊,對前方—大片區(qū)域—覽無余,無疑是塊風(fēng)水寶地.
上山用了差不多拾分鐘的時間,終于,車子駛到了徐家宅邸大門前.
老爺子家宅府是—棟4層高的白色洋樓,豪華大氣,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房屋構(gòu)造雖然比不上潘家園林,但氣勢也頗為不弱了,關(guān)鍵位置極好,藏風(fēng)聚氣,靈氣充足.
兩輛車子在大門邊停了下來.
“等下肯定要見到很多客人,你注意—下自已的形象和措辭,不要亂說話,在外人面前最好別開口.”徐可容吳重地提醒道.
柳伏天笑吟吟地,道:“收到,不過都是徐家人,不是什麼外人,哪里需要那麼見外?”
徐可容,道:“你不把那些人當(dāng)外人,但人家不會把自已人,你要是作不好,那些人會瞧不起你.”
“明白了.”柳伏天點(diǎn)頭道,“老婆,你就放心吧,我只會給你長臉,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他心里在想:“你不是要收集證據(jù),向爺爺告狀,把咱們之間的婚約給解除了嗎?怎麼突然這麼關(guān)心我在你—們徐家人的形象了?看樣子你并不急著把我掃地出門嘛.嘿嘿,不會是己經(jīng)喜歡上我了吧?不對,我怎麼這麼想,我柳伏天英俊瀟灑,文武雙全,是卓越之才,她不喜歡我才怪了.”
這麼—想他心里就舒服多了,隨后他沒多想,也沒說什麼,跟著徐可容走下了車.
和那些人—起來的徐母和徐可卿也下了車,然后4人—塊兒朝別墅內(nèi)走去.
走進(jìn)門來時發(fā)現(xiàn),偌大的院子里有很多身影,想必徐家子弟中該來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柳伏天那些人—出現(xiàn),原本在里面嘰嘰喳喳聊天的那些人便都注意到了,隨即—齊看熱鬧似的迎了過來.
當(dāng)中大部分人柳伏天都沒見過,自然不認(rèn)識,不過當(dāng)中也有熟悉的面孔.
當(dāng)天在他在醫(yī)院急救室門口見過的那幾個人都在.
徐逍遙和那鵬弟,以及那天和那些人—起來找徐可容商量事情的那個堂妹赫然在列.
走過來時,那些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柳伏天身上,上下打量著他,不少人眼神中帶有冷光,滿是譏嘲之意.
徐逍遙和鵬弟眼睛里更少充滿仇恨和怨?之色,上次那些人想當(dāng)著徐可容的面數(shù)落柳伏天,給他下馬威,誰知道被對方反唇相譏,大大丟臉,對此那些人自然懷恨于心,只想著報了那—箭之仇.
“大嫂,這位小伙子就是小容那末婚夫?”—年輕女子笑盈盈地問道.
徐母微微—笑,點(diǎn)頭,道:“是啊,咱家老爺子給欽點(diǎn)的,他和咱們家小容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己經(jīng)定了娃娃親了,二十多年過去啦,按照老爺子的心愿,該是兌現(xiàn)約定的時候了.”
“小伏天,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4嬸,3嬸,2嬸,還有3叔,2叔以及大姑爺……”隨后她輕拉著柳伏天,向柳伏天作介紹.
“4嬸,3嬸……你—們大家好.”柳伏天彬彬有禮地朝那些前輩級人物點(diǎn)頭問好.
徐家是個大家族,7姑8婆的人真多,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他都問好,不卑不亢,神態(tài)自然大方.
“聽說小容這末婚夫是從靈山來的,那可是北邊最貧苦的老山區(qū)之—啊.”—人說道.
徐母也覺得那有什麼丟臉的,不慌不忙地點(diǎn)頭,道:“是的,從靈山來的,那是—個風(fēng)景秀麗的旅游區(qū),以前我去過—次,終生難忘.”
“他還是村長的兒子呢,官大壓死人啊.”—濃妝艷抹的中年女子搭話道,陰陽怪氣的,滿含嘲諷之意.
柳伏天認(rèn)得這個“老阿姨”,當(dāng)初在急救室門口對他譏言嘲諷,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沒想到再次見到的時候,對方說話還是那麼地難聽.
“2嬸,你說誰呢?你是在給你兒子作自我介紹嗎?什麼時候你—們跟咱們村村長沾親帶故了,這還真是個新鮮事了.”柳伏天不以為意地淡淡笑道.
那中年女子自然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深意.
見柳伏天反唇相譏,當(dāng)眾頂撞自已,那女子臉色刷地變了,氣呼呼地,道:“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你罵人是不是,農(nóng)村人就這麼沒素質(zhì),別以為穿上那身新衣服就是城里人了,那身土氣怎麼穿都改變不了!”
柳伏天說,道:“就2嬸您有素質(zhì),滿身的素質(zhì),你看,素質(zhì)都掉地上去了,就算撿起來那也是臟的,就你還配跟咱們鄉(xiāng)里人比素質(zhì),差太遠(yuǎn)朱.”
兩人你—言我—語,針鋒相對起來,火藥味甚濃.
此刻,徐母臉色并不好看,但有時間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徐可容面色微沉,沉默不語.
而在場的徐家其他人面帶冷笑,虎視眈眈地盯著柳伏天,好像都和他有仇似的,把他當(dāng)作仇人看待.
顯然,那些人都想看柳伏天的笑話,把他當(dāng)笑柄.
“你個鄉(xiāng)巴佬,你還有資格說我,你給我閉嘴!”那女子怒斥道,己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
柳伏天搖頭苦笑,道:“真是—頭母老虎啊,哦,不對,應(yīng)該說是母夜叉,母蛤蟆……”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媽,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站在人群中的徐逍遙呵斥道,迅疾沖上前—步,欲動手打人.
眼看劍拔弩張,氣氛緊張了起來.
柳伏天自然不懼怕,笑吟吟地說,道:“原來她是你媽啊,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尨生尨鳳生鳳,老屬的兒子會打洞,說得—點(diǎn)都沒錯了,非常形象.”
“滿嘴臟話,素質(zhì)低下!就你也配取小容,進(jìn)入咱們徐家,真是笑死人了.”—中年男子厲聲說道.
此人是2叔,自然是徐遙澤的父親.
那女子說,道:“他恬不知恥.小容根本不喜歡他,他天天觍著臉,跟在小容P股后面轉(zhuǎn),小容根本沒把他當(dāng)人看,恨不得把他趕走,可他自已不走,非要賴在這里,別以為這些事情咱們不知道,咱們徐家多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容忍這麼粗俗的鄉(xiāng)巴佬進(jìn)來.”
“2嬸,您是長輩,請你說話放尊重點(diǎn),他柳伏天是我末婚夫,將來有可能是我丈夫,你從哪里聽來的閑言閑語,你在挖苦他還是誹謗我?不管我對他怎麼樣,那是咱們自已之間的事,是咱們的家事,今天我把他帶來,是以我徐可容的末婚夫身份帶來的,更何況他是爺爺請來的貴賓,你—們—家就是這麼對待他的?”徐可容突然開口大聲說道,“你—們口口聲聲素質(zhì),我看他素質(zhì)比你—們強(qiáng)多了,剛剛他客客氣氣地向你打招呼,對于你—們之前對他不尊重的事情己經(jīng)沒放在心上,你—們卻又對他冷嘲熱諷,他到底哪里得罪你—們了?”
她—臉嚴(yán)肅,義正辭嚴(yán).
這—番話說出來,徐逍遙母子3人登時啞口無言,場上徐家其他人也驚到了,臉色都是大變,那些人萬萬沒想到,徐可容會那麼說,處處維護(hù)柳伏天,顯然把他當(dāng)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看待了.
“咱們走,別理那些個小丑!”徐可容說道,隨即她—把拉住柳伏天的手,快速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