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祁漠煙交與幾個貼心宮女梳洗沐浴之后,君熠煊一臉陰郁地坐在龍椅上。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他看向欠著身子站在前面的安慶忠問道。能在后宮讓安慶忠都頭疼的人,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安慶忠苦著臉將在御花園發(fā)生的事情陳述一遍,卻是越說越是氣惱。想他號稱第一總管,在皇上跟前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多少后宮的嬪妃娘娘討好著她,偏這冷馨瑤,仗著有姑母撐腰,從未將他放在眼里,如今又害他受皇上責(zé)難,他想著就恨得氣血攻心。
“果真是她!”君熠煊冷哼一聲,“她是把自己當(dāng)后宮之主了不成!如今竟動起我‘飛羽殿’的人!”他說著起身,“秦斬,安慶忠,就隨我去這‘瀲影殿’看看去吧!”
“娘娘!皇上來了!”冷馨瑤正懨懨地倚在大殿外的美人靠上,只見貼身宮女問蘭一路小跑進(jìn)來,表情卻有一絲慌亂!
“皇上!”猛一聽君熠煊到來,冷馨瑤心中一動,不知道等了多久,終于盼到皇上到來了,可是問蘭一臉憂郁的樣子讓她心里頓時一堵,皇上突然前來,即沒有人提前通稟,而且這時候也不對啊,正中午的時候,怎么皇上就來了呢?
正在思慮間,君熠煊帶著安慶忠和秦斬以及一干侍衛(wèi)已經(jīng)踏入‘瀲影殿’了,冷馨瑤不敢怠慢,慌忙跪地迎接,“臣妾恭迎圣架!”
“抬起頭來!”君熠煊冷若冰霜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緩緩抬起頭來,卻對上他冰冷異常的雙目,讓她的心如墜冰窟。
“皇上!您這是……”她小心的嚅囁道,心里仍不敢相信是因?yàn)樯衔绲氖虑槎菒懒耸ヅ?p> “你平日里飛揚(yáng)跋扈也就罷了,如今竟動起朕的人!是誰給的膽?”君熠煊一臉厭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冷馨瑤。
“皇上,臣妾不過是對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宮女略施懲戒,難道臣妾作為六宮嬪妃,連罰一個宮女的權(quán)利都沒有么?”看他竟然為了一個宮女責(zé)難自己,冷馨瑤不覺氣急攻心,一向驕縱的她立馬反唇相譏!
“啪——”冷馨瑤話音剛落,臉上已多出五道指印,她蹲坐在地捂住臉頰,有些不信地看著眼前給她一巴掌的君熠煊。
“這一巴掌就是告訴你!你的權(quán)利都是朕給的,朕說你有就有,說你沒有就沒有!”他霸氣十足地沖冷馨瑤說道,“即日起,瑤妃禁足‘瀲影殿’思過!不得外出!”他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留下呆坐地上的冷馨瑤。
君熠煊走進(jìn)氤氳的御池閣,祁漠煙靜靜斜靠在一旁的池壁上,泡在飄滿花瓣的浴湯中,她黑亮如緞的長發(fā)浮在池水上,與花瓣交錯輝映,君熠煊用眼神示意周邊伺候的宮女退下,自己也緩緩坐在祁漠煙身旁的池邊!
祁漠煙聽見響動側(cè)目看來,卻看到君熠煊溫柔的笑容!
“煊——”她溫柔地喚他,轉(zhuǎn)過身子仰望坐在池邊的君熠煊,將手臂放在他大腿上愜意地枕著自己的下巴!
君熠煊寵溺地摸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看她如明月般姣好的面容,“對不起,漠煙!”他歉疚地說道!“因?yàn)槲?,總是讓你受苦!?p> “只是掉進(jìn)水里,何來受苦一說!”她輕輕一笑,“我可是在山野里長大的!你不要太小瞧了我!”
君熠煊無言以對,在他心里,她還是那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祁婉月,她受的苦難他甚至不愿意去想!
“只是……”祁漠煙話鋒一轉(zhuǎn),臉色已有些傷感,“你的那群……夫人,還真是讓我有些頭疼!”
“你可是吃醋了?”君熠煊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龐柔聲問道!
“好像是!”祁漠煙說不出心里的感覺,五味雜陳,還有些堵得慌!她緩緩放開手將身子沉入池中,向池子對面走去!
“漠煙!”君熠煊看她離去,不假思索也躍如池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吃醋就吃醋,干嘛說好像是?”他狡黠地看著祁漠煙略帶紅暈的臉頰!
“那就是吃醋,你能怎么辦?”看他一臉壞笑,祁漠煙也堵氣回他道!
“待朕立你為后,必遣散所有后宮女眷!有你一人,足矣!”他深情地看著祁漠煙毅然決然地說道!
“哪有皇上只有一個女人的?你不怕天下人都笑你!”看他堅定的語氣,祁漠煙心里感動不已,她嬌羞地靠在他的胸前!
“天下都是朕的,誰敢笑話?”他將她擁在懷里傲然地說道!
“煊——我不需你遣散后宮,我只希望能陪在你身邊!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