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師姐也對我的血有興趣???”趙無成覺得好委屈,這才沒幾天,就已經(jīng)要被人抽第二回血了。趙無成有種錯覺,就好像自己的血是什么靈丹妙藥一樣。
“切,少來,誰對你的血感興趣???要不是因為紫靈蟲我會要你的血嗎?”花無淚的聲音也顯得非常稚嫩,像極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可是她的臉上卻是一臉的不屑。
“師姐說得有理,我答應便是。”趙無成也不想說什么,既然要求人辦事,不付出一些代價想來也是不可能的。抽血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可以接受。
說罷,趙無成就把手伸了出去?;o淚果斷拿起身后桌子上的一個半透明管子,管子的下方帶有一個針頭。
花無淚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把針頭扎進趙無成胳膊里,與此同時就是一聲趙無成的哀嚎。
奇特的是這個半透明管子居然可以自動吸血。幸好管子并不大,幾秒的時間就已經(jīng)把管子裝滿了。
花無淚眼神更加的輕蔑,語氣也更加不客氣:“大老爺們兒,不就是抽點兒血嗎?鬼嚎什么?切,真是的?!?p> “我說你怎么···”趙無成剛想還嘴,就被一旁的錢怡給攔了下來。
“行了,懶得和你計較。趕緊把你想問的問完,趕快走?!被o淚也不想讓這一幫人在這兒站著,她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趙無成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問道:“師姐,我想知道天火鼎至陰之時到底在什么時候?!?p> “哦?至陰之時?”花無淚看了看趙無成之后,“原來是這樣,天火鼎也確實是一個好選擇。相比較于一般的元氣火焰,天火能量更高,紫靈蟲不一定扛得住?!?p> “那師姐知道至陰之時的具體時間嗎?”看來花無淚還是有點本事的,看出了趙無成的計劃。
“我又不是神仙,天火鼎的周期又不固定。但是若是按照我記載的規(guī)律來推算一下,還是可以大致知道一個時間段的?!被o淚一邊進行自己手頭的事情,一邊有條不紊的回答趙無成的問題。
“真的嗎?”趙無成有點激動的說。
“有必要來騙你嗎?”花無淚再次不屑的回答道。
說完之后,花無淚就走到另外一間屋子里面。當她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本書,這本書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花無淚看到趙無成在盯著看,于是就有點不耐煩的解釋到:“這是我好幾年前記錄數(shù)據(jù)用的本子。”
花無淚順手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道:“剛來的時候我就好奇那個天火鼎,我記錄了很多關于它的數(shù)據(jù),結果證明天火鼎并沒有什么神奇的。除了永不熄滅的天火本身,其他的不值一提。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看過天火鼎那個破玩意兒?!?p> 這時候說起過去自己的研究,花無淚好像說的有一點興起。然后又說到:“我那時就已經(jīng)懷疑現(xiàn)在天火鼎上的火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火,不過并沒有任何事實說明這個問題?!?p> 雖然花無淚嘴上說著話,但是她并沒有耽誤計算至陰之時的時間。
不一會兒,花無淚抬起頭說道:“我知道了?!?p> 趙無成一臉驚喜的說道:“師姐不愧是研究過天火鼎的人,真的就算出了至陰之時,佩服佩服。”這種時候趙無成毫不吝嗇的贊賞著花無淚,盡管他并不喜歡這個女人。
“后天正午,天火鼎會進入至陰之時,你的機會就到了?!被o淚輕巧的說道。
不管這么樣,總算是知道了天火鼎的至陰之時的大致時間。只要想辦法把對應的名額搞到手就可以了。
“行了,你們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趕緊滾吧,不要打擾我繼續(xù)搞研究。錢怡,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被o淚剛告訴趙無成時間,就立即下了逐客令。
就在這個時候,韓盛正好也醒了。韓盛摸著自己頭疼欲裂的腦袋站了起來,剛站起來,一見到前面的花無淚,就大聲吼道:“個子不高,心倒是挺黑的,居然敢偷襲小爺我。有本事和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本來不會原地爆炸的花無淚一下就被徹底的點燃了,大聲叫到:“你叫誰小個子?”與此同時,花無淚頭頂?shù)募t色道輪隱約可見。下一刻,巨大的爆炸聲出現(xiàn)在這個地下空間。
瞬間釋放出強大的元氣,花無淚直接在自己腳下開了一個大坑。與此同時花無淚整個人包裹著濃烈的躁動元氣直沖韓盛而來。
花無淚也沒有使用其他的手段,就是單純的一拳轟來。
因為花無淚爆發(fā)的非常的突然,錢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出手時已經(jīng)有些遲了。趙無成的反應甚至不如錢怡,出手更慢。
這時,韓盛只能靠自己。他瞬間就拔出自己的游龍劍,劍身上青色元氣放出耀眼的強光。因為房間并不大,花無淚一轉眼就到了韓盛的不遠處。
盡管時間極短,韓盛還是連續(xù)劈出九劍,九道劍芒仿佛一張網(wǎng)一樣攔在花無淚眼前。
花無淚不為所動,仍是一拳直轟過去。轉瞬之間花無淚一拳轟在劍芒上,又是一聲轟鳴,元氣沖擊波將屋內的各種擺設毀去大半。
兩人并不為所動,花無淚的速度甚至沒有慢絲毫。韓盛在劈出九劍也只是在蓄勢,這第十劍韓盛改劈為刺。
此時,韓盛手中的劍已經(jīng)變成了青金色,甚至劍表面的元氣都泛出一種金屬光澤,類似于龍鱗一樣。韓盛持劍大吼一聲向前刺出,正好花無淚的拳頭也到了韓盛近前,劍尖與拳頭碰撞在一起。
兩者對撞得一瞬間,極為強烈的元氣沖擊波就將韓盛直接打進了身后的墻里。相比較而言,花無淚就輕松很多,雖然也受到?jīng)_擊,不過只是落地后退幾步而已。
“你的劍法有點兒意思,就是修為不夠,限制你的劍法發(fā)揮作用?!被o淚看著自己小手上留下的一行血跡說道。
韓盛被打進墻里挺深的,很費力的從墻上的洞里出來,半跪在地,一大口血吐了出來,緩了一口氣說道:“也就是你修為高點兒,要不然我也不會這個樣子?!?p> 花無淚掏出一塊粉色的手絹擦去自己手上的血跡,然后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完完全全的一片狼藉。
這時,趙無成已經(jīng)來到韓盛的身邊,把一顆療傷的丹藥塞進韓盛嘴里。而錢怡則來到花無淚的身前,拉起她受傷的手,把一種乳白色藥膏涂在傷口上。
“這樣不容易留疤,有疤可就不好看了?!卞X怡輕柔的對花無淚說道。
“沒···沒事?!被o淚倔強的手抽了回來。
“師姐,今天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把你這里搞得這么亂,這實在不是我的本意?!卞X怡還是和花無淚解釋道。
花無淚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到另一房間中了。
錢怡嘆了口氣,轉身向房間的傳送陣走去。那個房間傳出:“記得你答應我的話?!?p> 錢怡輕笑一聲:“師姐,放心?!?p> 隨后與趙無成和韓盛用傳送陣離開了花無淚的地下房間。
轉眼之間三人就已經(jīng)從地下回到了樹林中那個石門的下面。
趙無成扶著韓盛站了起來,錢怡在一旁問道:“韓師弟,你還好吧?”
韓盛咳嗽了幾聲,然后說道:“沒什么大事,并沒有受什么很重的傷。休息一下就好了?!?p> 扶著韓盛的趙無成也說道:“錢師姐不必介意今日之事,今天純粹就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倒是師姐,不會因為今天的事給你帶來什么麻煩吧?”
錢怡看了看趙無成,搖了搖頭,轉而說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至陰之時的大致時間了。我之前已經(jīng)讓我?guī)熋萌ゲ橐幌旅總€人的名額順序,看看你到底拿誰的名額比較好?”
“還是師姐考慮的周全。我在幻蝶谷進展還算順利,其實都靠師姐幫忙。如果這一回我可以活下來,我必定重謝師姐救命之恩?!壁w無成把感恩的話說的很重,這也是他自己心里想的。錢怡在幻蝶谷給他省了很多麻煩,確實是對他有莫大的幫助。
錢怡一聽這些話,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就說:“那我們就先回你們的住處,我讓小樂在你們那兒等著,我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p> 幻蝶谷賓客別院
“師姐,你們總算回來了,我等的好無聊啊。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打算走了?!庇谛氛酒鹕碛蝈X怡,她早已經(jīng)在趙無成他們的房間了等著了,而且等的時間并不短。
錢怡輕輕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說道:“我們的小樂辛苦了,讓你打聽的事情怎么樣?”
趙無成和韓盛沒有錢怡速度快,主要是因為韓盛總在那兒裝病人,還要趙無成背。無奈之下趙無成答應了韓盛,所以趙無成走的就稍微慢一點兒。
于小樂剛準備回答錢怡的問題,就看到趙無成背著韓盛回來。然后于小樂就蹦到了他倆面前說:“韓盛,你也被花師姐收拾了吧?是不是你嘴賤說她矮來著?”
于小樂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說道:“韓盛,跟我講講你是這么被師姐收拾的?你要不說,那今天我打聽的事情,我也不說?!?p> 錢怡站在于小樂身后,皺著眉頭說道:“小樂,別太過分了。韓師弟已經(jīng)受傷,不要再瞎胡鬧?!?p> “我也沒想瞎胡鬧,我就是想找一下心理平衡而已,我也不會嘲笑他?!彪m然于小樂嘴上這么說,但是臉上一副“我就是吃瓜群眾”的表情。
韓盛坐在椅子上,他自己身體確實不舒服,就不想在這兒和于小樂耗著。于是簡略的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果不其然,于小樂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并且還說道:“你比我可慘多了,哈哈哈,我心里終于舒服了?!?p> 趙無成他倆這才看出來,原來于小樂也被花無淚收拾過,不過是沒有韓盛這會這么狠。報復師姐無望,只能找一些比他更慘的人,修復一下自己的心理創(chuàng)傷。
這時錢怡走過來把于小樂拉到另一側的椅子上,然后輕聲呵斥道:“于小樂,你這都是什么惡趣味。快點把你打聽到的情況說一下?!?p> 坐在椅子上的于小樂收斂了自己笑聲說道:“我今天問了好多人,終于把這一回天火鼎開放的名額排序搞清楚了?!?p> 于是,接下來于小樂就真的把幾乎所有的名額排序一一說了出來,甚至還有他們打算干什么都已經(jīng)打聽到不少了。
趙無成是挺佩服于小樂的情報能力的。根據(jù)于小樂提供的所有信息,錢怡和趙無成基本就鎖定了有可能遇到至陰之時的名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好是昨天傍晚回來時遇到地瘦高個男人——吳皓天。
錢怡的臉色并不好看,雖然只是一個天火鼎名額,但是這一回肯定是要把吳皓天得罪死了。
以她和吳皓天的關系,名額可以和平到手的幾率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