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那個哼小曲的,你先別著急走?!蔽涓傇€沒想明白“仙門立蓋”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褐衣人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便拔腳離開,連忙三步跨做兩步攔了上去。
“怎么?這位小兄弟,這月高風(fēng)黑的,咱倆又沒冤沒仇的,你攔著我作甚?”那褐衣人這會兒似心情大好,眼笑眉開像臺上的青衣戲子一般唱道。
“你還沒說清楚這黑霧毒的事就想走?”武競元雖被什么仙門鬼門的弄的一個腦袋兩個大,但并沒忘了黑障的事,如果不是這個褐衣人,也不會輕易地讓那個小個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如此一看,那個小個子剛剛那個慫包樣分明就是裝出來的.....
武競元一時間思緒迅速翻飛,自是不能再輕易地讓眼前這個褐衣人離開。
“老生知你中黑障,卻不知何人下,閑來散步好提醒,一刻鐘內(nèi)速尋霧霧草是也?!蹦呛忠氯硕缸兝仙怀偷?。
“一刻鐘內(nèi)?”上官婉容心臟突地一跳,不好,武競元中毒已深。
“阿弟,我們快走?!彼技按?,上官婉容緊張道,連忙將帕中銀針收好,作勢拉起武競元便向前走去。
“阿姐......阿姐......我還沒問出來個結(jié)果呢......”武競元卻是不想走,頻頻回頭看向幾步之遙的褐衣人。
那褐衣人卻一個轉(zhuǎn)身,繼續(xù)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走了。
“阿弟,別管那個人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找到霧霧草。”上官婉容邊走邊說。
藍小景、水無塵和阿好三人看此情景,心下了然,便也抬腳跟上前去。
“元姑娘想的不錯,那褐衣人如果真有心下毒,沒必要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再提醒我們必須一刻鐘之內(nèi)尋到霧霧草解了毒。”水無塵走在上官婉容身側(cè),輕聲道。
上官婉容將水無塵所說的字一個不落的聽了進去,但是并未作聲,只是拉著武競元繼續(xù)向前走去,腳步卻更急促了。
“阿姐,阿姐,霧霧草不就在城主府嗎,又跑不掉,只要咱們到了城主府這毒就能解了?!蔽涓傇吹缴瞎偻袢萑绱酥?,忍不住說道。
“競元兄,一刻鐘的時間,不僅短暫,更有變數(shù),能決定很多事情,元姑娘想必明白這些道理,所以略有焦急,咱們就跟著趕緊走吧?!弊咴谖涓傇砼缘乃{小景拍了拍武競元的肩膀,對這種情形似乎司空見慣了,提點武競元道。
武競元略有疑惑地扭頭看了一眼藍小景,又看向上官婉容,她此時正一臉焦灼。
武競元心中似乎有一塊柔軟被觸動了,便閉口不言,任由上官婉容拉著自己,緊跟上上官婉容的腳步。
“元姑娘也不必如此焦急,水某曾聽聞霧霧草是麓城的一種常見藥草,黑障這種毒毒性雖顯卻不烈,前邊不遠處的那座高樓紅燈大宅便是城主府了?!彼疅o塵也注意到一臉焦灼的上官婉容,寬慰道。
上官婉容點點頭表示自己將水無塵的話聽了進去,腳下卻仍一步不停,快步前行。
“想必元姑娘擔(dān)憂的是競元兄與我們?nèi)说闹卸景Y狀不同才如此這般模樣吧?!彼{小景在一旁幽幽道。
上官婉容回看藍小景一眼,自己的確有此憂心。
“沒事兒,你別擔(dān)心,阿姐,我小時候在嶺山經(jīng)常會吃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產(chǎn)生各種反應(yīng),到最后都沒啥事了,阿弟身體強壯著呢,這點小毒不會讓阿弟怎么著的......”武競元聽著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心中明了眼下的情形,對上官婉容說道。
“不管怎么說,我們先找到霧霧草解了毒是最緊要之事?!鄙瞎偻袢莶蝗葜绵沟?。
“公子,前面那座高樓上掛著的紅燈滅了?!被静辉趺撮_口的阿好突然對水無塵說道。
阿好音落,水無塵幾人看向不遠處的高樓,只是那座高樓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藍小景驚異出聲。
水無塵的神色也凝重起來,眼波中多了一絲訝異。
“我們再快些吧?!鄙瞎偻袢葺p聲道,心中似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腳下步子邁的更快了。
“真是奇怪,阿姐,怎么我感覺自從咱們進了這麓城起一切都怪怪的,難道山外人就是這樣生活的嗎?”武競元喃喃道,自己此時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讓人摸不著邊際,就只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也許是因為自己本就沒有在嶺山之外生活過,所以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覺吧,武競元心想。
上官婉容面對武競元的問題無從回答,一個連自己究竟是誰自己的過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又如何來給武競元作出解答呢......
“競元兄,你剛剛不是還在好奇鬼門十三針嗎?就不想知道這鬼門十三針和仙門笠蓋究竟是什么樣的門派?”藍小景突然來了興致,對武競元說道,好像中在自己身上的黑障毒根本不值一提也不值得為之心憂。
“小景兄弟,你懂我。”武競元拋給藍小景一個眼神,自己當(dāng)然想知道鬼門十三針和仙門笠蓋究竟是些個什么東西,這嶺山之外的東西有太多是自己不知道的了。
“咳——咳——告訴你容易,只是兄弟我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沒喝過燒刀子了,這兩日突然饞得緊啊......”藍小景突然起了玩心,故作鄭重地對武競元笑道。
武競元眼珠滴溜一轉(zhuǎn),雖然自己和山外人交道打得少,但此時也明白藍小景是什么意思,爽朗道:“明日給你兩壇燒刀子便是?!?p> “兩壇子可不夠?!彼{小景卻道。
“哈哈,小景兄弟你說要幾壇?”武競元心知藍小景愛嗜烈酒,哈哈大笑道。
“一人飲酒索然無味,兩壇燒刀子和競元兄一起痛飲,只知人間樂?!彼{小景也哈哈大笑道。
“沒想到霧隱山的隱劍客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果然俠士不拘?!彼疅o塵道。
“水無塵,明日飲酒也少不了你,哈哈哈......”藍小景道。
上官婉容此時心中卻另有一番詫異,自己怎么有種感覺,藍小景和水無塵之間好似有某種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