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徒用軍刺,隨手洞穿了一個被卡在廣告牌下的喪尸眼窩,其他同伴也未有報以過多關注。
除非作死故意引來成百上千的喪尸,否則正常上街行走,猥瑣一點的話,基本上沒有什么危險。
有獨立思維,極具威脅的一星級變異型喪尸,到底還是不多見的。
目前王徒所處的位置,是城南區(qū)較偏的一個地方。
雖然一條國道貫穿在附近,但生活區(qū)域稀稀拉拉。高樓雖然蓋得也有,卻幾乎都爛尾了,人流量并不會很大。
吸引他前來的主要原因是……這邊有個小型貿易市場,好幾家糧油專賣店開在里面。
糧油店對門,還有一些干料干菜店。
去年王徒跑出租來過這邊。
一個中年店主在車上抱怨,說他家的東西是從鄉(xiāng)下老家收購的,屬于最上等的好油、好米、土雞蛋,健康環(huán)保,沒有使用任何添加劑。
卻被價錢更高的轉基因產品給打敗了。
王徒一直惦記著,后面專程到這買過幾回,確實比超市里賣的味道更鮮,也更好吃。
不過,他這次來,僅僅是因為這一片住的人少。
喪尸……肯定也不多。
王徒此行有兩個目的。
一是多弄食物回去;
二是到轄區(qū)警局搞一張城南區(qū)的地圖;
三是找一部水泵帶回山上;
四是看能不能有機會搞點金子;
……
九是盡量多殺一些喪尸,賺取金錢和功勛點。
過日子需要的東西多著呢。
鍋碗瓢盆,洗澡洗衣服用的清潔工具,床鋪、被子……看起來都不重要。
可是人要想保持良好的戰(zhàn)斗狀態(tài),就一定得吃好、睡好、調整好。
現(xiàn)在就有五張吃飯的嘴,以后還會更多,所以這些也必須得在考慮的范圍內。
路過一家肉攤,黑鉤上掛著幾塊破布似的肉皮。
王徒停下,在攤位底下?lián)斐鲆话鸭氶L鋒利的切肉刀,遞給大兵。
為了讓他等會多拿東西,沉重的M60機槍留在了車里,火力輸出的責任,則拋在了動員兵身上。
別看訓練這家伙的價格比較便宜,甚至是低廉,武器也不怎么樣,可他的戰(zhàn)斗力比之大兵絕對絲毫不差。
雖然打小窮養(yǎng),但最起碼在紅警里面,動員兵站擼大兵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基地”的設定,基本接近紅警實際,所以王徒對動員兵寄予厚望。
沿路一直繞著走,腳踩在水泥路旁側的土地上,不會發(fā)出半點聲音。
走到這邊,離采礦車所處的位置,直線距離大概有四百多米。
拐過一個彎,外貌丑陋、猙獰的喪尸群映入眼簾,足有三十多個。
有的斜挎著錢包,有的背著小提兜,是末世來那天在附近購物的買家。
它們步伐蹣跚,眼神空洞,裸露的胳膊和脖頸上森白一片,口齒中涎水黏稠,看起來惡心極了。
所過之處,曲折的血道子遍布在腳印上。
原來,這些死物的血,還未曾流盡。
“你們倆,警戒、待命。”
王徒說完,與警犬脫出陣容。
“遵命,長官!”
表情冷漠的大兵和動員兵極其忠誠,當即駐足不前,把展現(xiàn)的機會留給自己長官。
王徒有心適應和了解經過強化后的身體,邁大步子向小股的喪尸群走去。
其袖子遮掩下,通體黝黑、狹長的軍刺,似乎綻出一抹銳利寒芒。
作為指揮官,若全力打造軍隊,他以后完全沒有自己出手的必要。
可他性格如此,不愿把一切寄托在別人身上。
強大的本體,可以保證他在末世中增加一分生存的幾率。堅硬的拳頭,則帶給他足夠多的蛻變信心。
“嗚……”警犬耳朵直立,目露兇光,率先躍了出去。
一個保持著女性特征的喪尸被撲倒,42顆堅硬牙齒咬合在一起,幾乎切斷它的脖子。
一擊得逞,警犬轉瞬跳開,找到下一個目標。
躲到喪尸背后,將其撲倒,依舊直攻脖頸、面部等要害部位。
它比較靈敏,懂得利用矯健身姿躲避攻擊,引得喪尸團團轉,卻連它的尾巴都抓不到。
王徒在后面看了一會,心里已然有了思量。
警犬雖兇猛,要殺光在場所有的喪尸,還是不太容易的。
正常人見到大狗、兇狗,手無寸鐵之下,從心理上先怵三分。
被咬到腰、腿等部位,更是光顧著喊疼了,當然就剩下被狗虐的份。
喪尸不一樣,它不怕疼。
狗想啃它,它也呲牙咧嘴的,想咬狗。
你一口,我一口……這種戰(zhàn)斗,旁觀起來比較牙疼。
摸清楚警犬的作用就算是達成目的了。
總體而言,它比較適用于吸引喪尸群,幫助分隊轉移目標。
同時,它能在關鍵時刻發(fā)動襲擊,以及……遂行搜救和追蹤任務。
狗厲不厲害,其實不是最關鍵的,主要是……它可不便宜呀。
你看,后面站著的那倆……壯的跟牛似的,還抱著槍的人。
一個,跟狗一個價,另一個……算了,不說了。
人要學會知足,上哪去找給一百塊錢就愿意當兵上戰(zhàn)場的傻大個?
吹動口哨,警犬很聽話,輕搖尾巴跑回來,退到一邊伸長舌頭蹲著。
微微屈起腰,那么接下來,就該自己上場了。
眼眸中積著殺機,王徒邁動雙腿,開始加速。
他的身體在短距離內展開沖刺。
腳掌扒地,借用從腰、胯、大腿等部肌肉中釋放出來的強勁力量,整個人彈射而起。
仿佛是一根銳不可當?shù)拈L槍,向前方貫穿。
來不及反應的喪尸被撞倒在地,三四個跌滾成一團。
最前面的那個,被一把反向而握的鋒利軍刺掠過,自眼窩中爆起一攤黑紅色粘液。
它的死未能過多耽誤這把殺器的停留,瞳孔晶體被帶走,在下一刻,送入另一名喪尸顱內。
接著,是第三個……從地上站起的王徒,側身躲過數(shù)只利爪的同時,以軍刺靠近握柄處的刃面,重重切斷了第四個喪尸的喉嚨。
它仿佛是有生命的,張大嘴巴,緊緊捂住皮肉綻開的缺口,發(fā)出由于紅黑色液體噴涌而變得拉扯的呼吸聲,眼球凸出前所未有的大。
一腳把它踹倒,王徒踏著它青筋暴起的頭,用鞋跟狠狠一抿,把半張腐臭的臉撕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