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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勇士的故事

第四十四章:紳士

一個勇士的故事 楓林里的鹿 4036 2020-10-15 22:07:01

  奧蘭多臉上掛著黑色遮面巾,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在地下倉庫里閑逛著。這里不止有他,還有其他和他一樣蒙著面的人。各個通道門口處都設(shè)有兩個健壯的守衛(wèi)在鎮(zhèn)守。不僅如此,有很多隱蔽、不被注意到的地方還有一雙鷹眼監(jiān)視著。

  早在之前,通道快接近另一端出口時的拐角處的時候,奧蘭多就在那里偷偷觀察到了,里面盡是戴著面具或面紗的人們。于是他覺得,與其這樣偷偷摸摸的觀察著,不如自己也戴個面紗進(jìn)去瞧瞧。

  結(jié)果就是,他戴著面紗,很成功的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了,守衛(wèi)也沒有任何阻攔。

  他站在一個米缸前面。米缸里裝的不是白花花供人食用的大米,而是一顆顆黑色或褐色的圓球,摸起來有些干燥,硬硬的。奧蘭多趁周圍的人不注意,若無其事地、快速地掰開了一個黑球,然后用手指戳了戳。

  體驗過后他發(fā)現(xiàn),黑球里面很柔軟,還富有明顯的粘性。接著奧蘭多把戳過黑球內(nèi)部的手指頭湊近鼻子一聞,聞到的是一股強(qiáng)烈的,令人作嘔的味道,苦苦的。

  他連忙把掰開的黑球藏回米缸,接著拿衣服搓了搓剛剛那根手指,像逃竄似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整個地下室只有幾盞吊燈,昏黃的燈光由上而下照射。普通的水泥地,紅磚加水泥堆砌成的磚墻壁在奧蘭多看來顯得有些寒酸。

  如果在街上拉來一個沒來過這里的路人,告訴他,向他描述這里的環(huán)境,又有多少人會聯(lián)想到這里是一個黑暗交易所呢?頂多只會覺得這里是個普普通通的地下室罷?

  留給奧蘭多的時間似乎不多了,陸續(xù)有人帶著這些東西離開的這個地方。

  大概還有幾個人的時候,奧蘭多也買了一些黑球離開了這個地方,反正用的也不是他的錢。

  回到那個昏暗的房間后,奧蘭多立即把釘子摳出來,墻壁震響,緩緩上抬直到完全關(guān)上。他把釘子塞進(jìn)褲衩袋里,帶著裝有黑球的袋子離開房間。

  因為鐘樓區(qū)被惡意襲擊的事故,街上少有人出行,乞丐們也漸漸退隱到黑暗里,只有少部分還在外游竄。

  “呼~”奧蘭多嘆出一聲沉重的鼻息,無奈而又不滿地哀嘆道:“真想快點(diǎn)出去啊。”

  話說,這些東西該給誰幫我看看呢?他打量著手里的東西,心里默默地想著:要不給宿樓老板看看吧,反正那家伙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好吧,那就這么決定了。

  打定主要后,奧蘭多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

  “嗨,帥氣迷人的老板!”奧蘭多對著躺在老人椅上打盹的猥瑣小胡子喊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充滿的真誠。

  “......”被叫醒后,小胡子也不生氣,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奧蘭多,不夾帶任何感情地吐出一句話,“你不知道在別人睡覺的時候叫醒別人,是一件很不紳士的事情嗎?”

  “當(dāng)然知道啊,可我又不是紳士?!眾W蘭多賤兮兮地說道,緊接著他咳了兩聲,又換上一副正經(jīng)的表情說道:“好了,別在意那些破事了,你快幫我看看這些是個什么東西?!?p>  他把裝有黑球的麻布袋放在桌上攤開,露出里面的幾顆黑球。

  “這個?。俊毙『幽贸鲆粋€放大鏡,閉上半只眼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這顆黑球,接著他拿出一把小刀,把黑球?qū)Π肭虚_。切開的那一煞那,小胡子的眉毛抖了抖。

  “怎么樣,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奧蘭多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呼~”小胡子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嚴(yán)肅地問道:“這些東西,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俊眾W蘭多真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畢竟非親非故的,也沒有一定要告訴他真相吧?所以他打了個哈哈,說道:“這些,是我在渡口買來的,看著新奇,就買了點(diǎn),哈哈,有什么奇怪的嗎?”

  “不管你是不是在渡口買來的,總之,千萬不要碰它,等下找個時間丟掉吧,我只能跟你說這么多了。”小胡子搖了搖頭。

  “不是,你總得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吧?”奧蘭多追問道。

  小胡子瞟了他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本來張開的嘴巴又緊緊閉上,眼神中經(jīng)過一陣曲折地復(fù)雜過后,還是說了三個字,“違禁品。”

  這樣啊......奧蘭多想了想,默默地把黑球收起來,走出了宿樓。

  “原來是違禁品啊。”他獨(dú)自站在一個垃圾筐旁邊,抬頭仰望著灰沉的天空,笑了笑。

  ......

  “很快就煙火大會了,再留幾天吧?!崩习逭驹诠衽_后與布洛斯交談著,手里攥著一塊素白的手巾,正擦拭著一個潔白如玉的瓷杯。

  “煙花大會?”布洛斯皺了皺眉,“那是什么東西?沒聽說過。”

  “???”老板放下手中的杯子,稍加思索一番后,“也是,畢竟你是外來人,不知道我們這的傳統(tǒng)也很正常?!彼α诵?。

  之后,老板詳細(xì)地向布洛斯介紹了煙火大會這項城市傳統(tǒng)。

  “原來如此,”布洛斯的嘴角偷偷抬起一絲弧度,但很快又回復(fù)原樣,他說道:“那好吧,我再留幾天吧?!闭f完他立刻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不過快出去時,他回過頭又說:“這幾天我還會來的,還是那個點(diǎn),記得幫我泡好咖啡噢。”

  “好好好,當(dāng)然會的,我保證?!?p>  ......

  “您好,我要舉報!”奧蘭多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巡檢署里,然后向里面的值班人復(fù)述事情經(jīng)過。

  “你看。”他把手中的黑袋子攤開,里面赫然是那些違禁品。本來聽得昏昏欲睡的值班人,在看到那些違禁品后,瞬間提了神。

  “你是說,這些違禁品都是在一個地下室買到的?”那個值班人神情激動,指著那些黑球說道。

  這么大的反差,倒是奧蘭多愣住了,不過還是勉強(qiáng)地擠出了“是啊”兩個字。

  “你立功了啊?!蹦莻€值班人拍了拍奧蘭多的肩膀,然后轉(zhuǎn)過身朝后面走去。呆在后面的奧蘭多似乎還聽到了“署長”二字?

  不久,出來的一位中年男人印正了他的猜想。

  “您好您好?!币蛔叱鰜恚莻€胖胖的署長就神色緊張地朝奧蘭多走過來,握住他的手不停上下?lián)u晃著,奧蘭多費(fèi)了好大勁才把手抽回來。

  “那個,”署長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說您發(fā)現(xiàn)了違禁窩點(diǎn),可否煩勞您一下,帶我們?nèi)ツ谥械哪莻€地下室呢?”

  “?。‘?dāng)然可以。”奧蘭多撓了撓頭,笑呵呵地說道。緊接著,他就帶著署長朝門外走去,而署長身后,則隨行著十幾個巡檢員......

  吱呀。奧蘭多推開吱吱作響的木門,接著他輕車熟路的來到機(jī)關(guān)開啟處,熟練地把從口袋掏出來的釘子塞進(jìn)去。果不其然,墻壁再次下沉,顯露出背后的甬道。燭火搖曳,只見甬壁上的人影紛紛涌進(jìn)。見狀,奧蘭多也跟著進(jìn)入地下室......

  “意料之中的結(jié)局,”署長看著空空如也的地下室,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吔,怎么都沒了啊?!眾W蘭多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一切(或者說是對面墻壁)。

  “都是老狐貍了,從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的,這里,估計以后都不會來了?!笔痖L笑了笑,又對著奧蘭多說道:“這也不怪你。好了,都收隊回署吧。”后面一句自然是對那些巡檢員說的。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過多久,這里就只剩奧蘭多一人。他背靠著墻,眉頭緊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很快釋懷了。

  “算了,看來舉報什么的不現(xiàn)實啊,看看下次能不能一個打一群?!眾W蘭多轉(zhuǎn)身走進(jìn)甬道,隱隱約約還傳出幾句碎語......

  傍晚,與兄妹二人用過晚餐后,奧蘭多找了一個借口,獨(dú)自一人出門調(diào)查去了。

  黃昏漸落,昨天發(fā)生的那兩件事讓街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奧蘭多的背影在夕陽下愈發(fā)顯得孤寂。

  與其說他在探查,不如說是在游蕩。夜幕很快就降臨下來,似乎要比以往要快了一些,街上也早已沒有了行人,盡管現(xiàn)在還沒有到宵禁時間。

  也就是因為沒有到宵禁時間,所以也沒有一個巡檢員出動。奧蘭多獨(dú)自一人走在這空蕩蕩的西大街上,累了就到椅子上坐坐,有點(diǎn)小愜意。

  小時候,父親還在的時候,每個晚上都會坐在院子里給自己講故事,那時候還可以沐浴著舒服的月光,享受著蕭瑟的秋風(fēng)啊。

  回想著美好的過去,想著想著,他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像個流浪漢一樣。

  ......

  “挺好的,一個人都沒了。”杰德斯也是獨(dú)自一人走在街上,臉上戴著半張鐵面具,穿著棕色的皮夾克。他興奮地搓著長滿老繭的雙手,時不時還能搓出一些火星來。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今非昔比,我受夠了那些被人看不起的日子,現(xiàn)在我回來復(fù)仇了!”他猛地把雙手甩向左邊,只見一團(tuán)閃亮的火球徑直沖向那幢氣派的房子。轟的一聲過后,那幢房子已經(jīng)成一堆焦黑色的灰燼,幸運(yùn)的是那幢房子是幢空房,并沒有人住。不過令人詫異的是,旁邊兩幢房子竟然毫發(fā)無損,真是不可思議。

  “這力量真是太爽了,哈哈哈?!彼袷前l(fā)了狂似的笑著,歪歪扭扭地在無人的街道上走著。

  現(xiàn)在這條街道上不算明亮,城市里特制電石路燈,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得明亮,大概凌晨一點(diǎn)時,會是最亮的時候,然后逐漸衰弱至熄滅。

  杰德斯透過櫥窗,借著那份懸掛在房梁的昏黃燈光看到了屋子里的漆黑人影,人影不多,只有二三只,在不大的屋子里走來走去。

  是啊,他曾經(jīng)也有和這一樣溫馨的家庭,不過因為染上了賭癮,一切都消散在了賭館里。越獄后的第一時間,他就回到了家里看望自己的老母,他本想改邪歸正重新做人的,但是,得知老母的病逝后,他選擇了與之相反的道路。沒人知道為什么。

  杰洛夫本想留住他,不料卻被他殺死在家中,就連尸體也成了一灘風(fēng)吹即散的灰燼,連同老母的遺體埋葬在城外的荒郊野嶺。深層罪惡的開端,往往是從親近的人下手。

  “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已經(jīng)注定我回不去了嗎......那么,就這樣繼續(xù)瘋狂下去吧,讓所有阻礙我的人成為灰燼吧!”杰德斯朝天怒吼,緊接著他召喚出了好幾個和方才一模一樣的火球,朝那一幢幢明亮的房屋中擲去。

  爆炸聲與人們恐懼的哀嚎在街區(qū)里交織著,奏成一曲悲哀的歌謠,杰德斯瘋狂地笑著,看著那些被烈火燃燒的人們,他心中感到無比痛快。

  越來越多的人從火焰中沖出來,輕點(diǎn)的滿臉焦黑,重一點(diǎn)的則身上帶著熊熊燃燒的烈焰,趴在地上痛苦地打滾,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啊,看到你們這幅樣子真是太舒服啦,哈哈哈哈?!苯艿滤箍穸逯_捧腹大笑著。那些從烈火中逃出來的幸存的人們,看到他這幅丑惡的樣子,心中燃起了不知名的火焰,揚(yáng)起拳頭沖過去就想要給他一堆教訓(xùn),結(jié)果剛走到一半,就被杰德斯喚出的火舌給化成了灰燼。

  其他人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后,紛紛向四周大喊大叫地逃竄開來。

  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巡檢署的注意,不過當(dāng)他們趕到火災(zāi)現(xiàn)場時,火焰已經(jīng)熄滅,只留下滿地的灰燼,空無一人的街區(qū)。

  “去把羅爾大人叫來,”署長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憋著怒火的,“這個該死的人,必須早點(diǎn)抓到?!?p>  ......

  咚咚咚,在每個區(qū)塊里臨時搭起來的大鐘,開始有規(guī)律地被人敲響,警醒那些還在外頭游蕩的人們已經(jīng)到宵禁的時間,要趕緊回到家中,以免發(fā)生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此時此刻,某個街道上,一個人剛從座椅上被吵醒,并且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個令他印象深刻的人。

  “喲,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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