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臨近,魯密斯森林的一些果樹開始結果,金紅色的楓葉落在泥土上,像是黃金似的鋪滿了整片大地。
樹上的松鼠開始收集食物過冬,樹下的野豬在吞吃水果飽腹,秋天的森林里呈現(xiàn)出一片祥和的景色,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jié)即將到來。
“呼,終于砍完了,歇根這老頭真是的,又使喚我來砍柴,累死了。算了,誰叫我奧蘭多強壯,不然誰來砍?”說完,奧蘭多啃了一口從樹上摘下的蘋果,然后背起裝滿木柴的籮筐開始返回村莊。
“一想到回家就能吃到黛娜姐姐可口的午餐,我就有勁了?!眾W蘭多邊走邊說,又啃了一口蘋果,然后又嘟噥了一句:“得走快些了?!?p> 可是沒走幾步,他就看到路邊的一團草灌里出現(xiàn)一個黑影向他沖來,奧蘭多嚇了一跳,本能的想發(fā)出聲音,但那聲“啊”被卡在了喉嚨。
眼前的男人穿著破損的盔甲,身上傷痕累累,由于快速的突進,尚未痊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溢出鮮血。
他一頭雜亂的金發(fā)上掛著幾根微黃的雜草,碧藍的眼球帶著濃濃的疲憊,不過那股強烈的殺意還是很令人害怕。
奧蘭多被金發(fā)男人一只手卡在樹干上,背上的籮筐掉在了地上,里面剛砍好的木柴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你是誰?!”金發(fā)男人用虛弱的聲音問道,樹上的秋葉開始落下寥寥幾片。
“唔...啊...我是...啊...”
“快說!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我只...只是個...砍...”
“煩死了。”
金發(fā)男人不耐煩了,拔出背上的劍就要向奧蘭多砍去。
我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我還沒成為白熵公國第一勇士?。∥也攀藲q啊,不會就這樣死了吧?奧蘭多不甘地看著眼前的人。
就在劍落到一半時,奧蘭多摔到了地上。金發(fā)男人似乎已經(jīng)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動作了,用盡體力的他,昏倒在了地上。
“呼哧呼哧呼哧”奧蘭多快速喘著氣,“我,我差點就沒了,呼哧呼哧...”
休息了一會兒后,奧蘭多終于回過神來了,仔細的觀察倒在地上的男人,“你可把我嚇死了,這下好了,自作自受了吧?!?p> 奧蘭多一邊說,一邊拿起男人的劍:“羅錫-布洛斯?嗯,不錯的名字,可惜人暈了。唉,不管你了。”說完,他就去收拾掉落在地上的木柴了。
“也算你好運,我不是什么壞人,要不然你就死了。躺在這慢慢反省吧你?!?p> 過了好一會兒,奧蘭多可算是把散落在地的木柴給收拾完了。他一邊背著籮筐,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名叫布洛斯的昏迷男人。
......
白熵公國圣倫教堂地下室內(nèi)。
這里很黑,只有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以及水滴,還有老鼠吱吱吱的叫聲回蕩在房間內(nèi)。
“怎么樣?找到他了嗎?”
“屬下無能,暫未找到?!?p> “那就給我加大搜查力度,一定要找到他。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了,必須把他除掉。記住,搜查的過程中一定要隱蔽,不能讓維利尼那個東西知道?!甭曇糁袔е鴰捉z狠辣的味道
“是!屬下告退?!?p> “等一下,博坦改造的怎么樣了?!?p> “報告教皇,進度正?!,F(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重要的控制環(huán)節(jié)?!?p> “嗯,那就好,走吧。”
說完,一道黑影從教堂地下室中消失了。
“二十年了,下一步計劃就快可以了,不過在下一步計劃開始之前,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維利尼啊,再讓你多快活幾年吧!桀桀桀桀桀?!贝髦唔斀袒拭弊拥哪腥税l(fā)出幾聲尖銳,令人難受,好似來自深淵惡魔的笑聲。
......
白熵公國皇宮宴客廳內(nèi)。
宴客廳里擺放著皇家專用的桌椅,圓桌上布置了一些極具觀賞性的裝飾品,還有幾套鑲嵌著鉆石的昂貴餐具,以及二十幾道皇家才會品嘗到的菜品,每個椅子上都做滿了人。
“來,吾的臣民,為了慶祝墟庭戰(zhàn)爭勝利一百年的盛典,吾的珍藏酒窖,向各位臣民們開放!在喝酒過程中,還有皇家一號舞團為各位獻舞,請各位臣民們,一醉方休,哈哈哈!”一位穿著圣凱披著神袍的英俊男人在大廳中央大聲說道。
“殿下萬歲!”
“殿下萬歲!”
“殿下萬歲!”
話說,布洛斯怎么沒來?算了,不管他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英俊男人喝著果酒心想道。
......
“呼,終于是回到村子了,趕緊去找歇根老頭,累死我了。”奧蘭多氣喘吁吁的站在夏克夏村莊前自言自語。
一陣小跑后,來到一個木屋前,放下籮筐,推開木門。
“我回來啦,歇根老頭?!眾W蘭多一臉泄氣地回到木屋里說。
這是一個有些破舊的木屋,從外面看,這個木屋并不起眼。
但是一進到屋子里面,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個珍品屋,里面滿是珍品,什么五色水晶,什么罕見草藥,什么珍稀武器,都有的。
屋子里的老人椅上,躺著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白胡子白頭發(fā),手上拿著蒲扇扇風乘涼,看上去十分悠閑。
這個老人叫歇根,是夏克夏村的村長,全名叫蘭維利-歇根。
“喲,你小子終于回來啦,怎么,今天比往常慢了幾十分鐘呢?”歇根笑著問。
“別說了,慢回來晚點都算好的了,我差點命都沒了”奧蘭多愁眉苦臉的答道。
“怎么了?你碰上災獸了?”歇根依舊悠閑地問道。
“比災獸還可怕!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從草叢里面沖出來,然后把用手卡住我的喉嚨,還問我是誰。我喉嚨被他卡住了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他見我沒回答,就拔劍要砍死我!簡直莫名其妙?!?p> “噢?后來呢?”
“后來啊,后來劍落到一半,他就被我的正義之氣給嚇暈了,嘿嘿,然后我就回來了,也沒去管他。”奧蘭多笑嘻嘻的說。
“嗯,也是,少惹點麻煩也好?!毙J真地說,“好了,去吃飯吧,黛娜已經(jīng)做好飯菜等你了?!?p> “好咧!”說完,奧蘭多便沖了出去。
“等一下”歇根老頭突然叫道:“那個男人長什么樣?”
“長什么樣嗎?好像是,金發(fā)藍眼的?!?p> “金發(fā)藍眼?嗯,去吃飯吧”
還沒說完,歇根就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金發(fā)藍眼?會是他嗎?”歇根露出回憶的眼神。
......
與此同時,在魯密斯森林的某處。
“??!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昏倒的男人醒了。
“得趕緊找到那個村莊了。不過,剛剛是不是遇到了一個孩子?算了,趕緊走吧,希望歇根先生還在那里。”布洛斯便起身離開了。
......
大概在吃完午飯的一個小時后。
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地上,以及少年的臉上。“噠!噠!噠!”在庭院內(nèi),奧蘭多握著自己打造的木劍向木人砍去,每次揮砍,都帶著幾聲輕微的破風聲。
“好啦~奧蘭多,該休息啦,你都練習了十幾分鐘啦。”少女坐在庭院的木樁上,微笑著對奧蘭多說。一陣微風拂過少女烏黑的秀發(fā),平添了幾分柔美,她叫黛娜,芳齡十九,比奧蘭多大一歲,是歇根的孫女,也是奧蘭多最喜歡的人。
“沒事的,黛娜姐姐,我很強壯的,再訓練幾個小時都不是問題?!卑殡S著木劍落到木人身上的聲音,奧蘭多自信滿滿的對黛娜說道。
“又吹牛,真拿你沒辦法,那我走咯,我還要去看店呢。”黛娜一邊起身一邊說,臨走時還對奧蘭多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黛娜姐姐再見!”
“嗯,晚上見?!眾W蘭多聽到聲音時,黛娜已經(jīng)消失在了庭院。
黛娜剛一離開,奧蘭多就丟開木劍倚靠著木樁癱在地上了,“好累啊,我下次再也不逞強了?!?p> 五分鐘后,奧蘭多從歇根家的庭院離開,回到了自己家。
他把自己狠狠地丟在床上,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睡的床板是硬實的木板,于是他便大呼了一聲。
奧蘭多靠著墻壁,拿起一本名叫《世界史》的書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因為村莊太過偏僻的原因,這里連基本的路燈設備都沒有,每天晚上只能點著蠟燭才能勉強維持村莊的光亮。
有一天,歇根告訴奧蘭多,學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有了知識,才能去城市打拼一番,出人頭地。
所以從那一天前,奧蘭多就開始學習了。每天一訓練完,就回家抱著書讀了起來。到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差不多學會了三四十本書里的內(nèi)容了。
本來是個學習的天才的,可是非得做什么勇士。這句話是歇根對奧蘭多的評價。
看了三十分鐘左右,奧蘭多有些倦意了,于是就放下書睡起了美美的午覺。
結果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七點。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床上昏暗的天色,奧蘭多打算上街上去逛一下。
“嘿,奧蘭多,你聽說了嗎?村子里好像來了個王國的小隊長。”一名正在打鐵的鐵匠對閑逛的奧蘭多說:“好像受了重傷,現(xiàn)在正在胡克的醫(yī)館里治療呢,還有啊,歇根村長還匆匆忙忙的去看情況呢,我可從沒見過村長這么慌忙呢。”
“噢?真的?那我奧蘭多也要去湊一湊熱鬧了?!闭f完,奧蘭多便借著不怎么亮的蠟燭光,向胡克的醫(yī)館跑去。
幾分鐘后,奧蘭多就跑到了醫(yī)館門前。
這個用樺木板建的醫(yī)館設立在村莊范圍內(nèi)的西南方,由三四十歲胡克先生獨自撐起。醫(yī)館里的醫(yī)療設備非常簡陋,只有幾張床,還有幾個藥柜,以及一些醫(yī)療用具。
每次進藥,胡克都會用上兩天時間獨自前往二十幾里外的城鎮(zhèn)購買,有時又會托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村民幫忙前往購買,當村民們把藥品帶回時,胡克總會給上一些銀幣作為酬謝。
有人問胡克,為什么不自己去城鎮(zhèn)上進藥呢?胡克笑著回答,老咯,身子板可撐不住這么遠的路程咧。其實胡克的并不老,而且身板還比村子里的一些年輕人要結實多呢,胡克托人購藥的真正原因,不過是胡克先生想偷懶兩天而已罷了。
“歇根老頭,我過來啦,出了什么事嗎?”奧蘭多一只腳踏入醫(yī)館的門檻,就看到歇根神情嚴肅的站在一旁看著胡克醫(yī)生縫合傷口。
由于歇根的神情過于嚴肅,又將平時隱藏起的威嚴無意放開,讓這個小醫(yī)館的氣氛變得緊張,平常調(diào)皮的奧蘭多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收斂了起來。
過了二十幾分鐘,滿頭大汗的胡克先生終于將床上的男人的傷口縫合好了,并叮囑了歇根村長一些注意事項。
奧蘭多仔細看著床上受傷的男人,忽然發(fā)現(xiàn),他就是中午要殺死他的男人,嘴不由得哆嗦起來:“他...他...他就是中午要殺我的人?。⌒项^,救命啊!”奧蘭多大叫。
“冷靜點冷靜點!”歇根拍了拍奧蘭多顫抖的肩膀,“這個人我認識,中午那件事應該只是個誤會,等他醒來問問就知道了”
“噢...噢...”對于這個男人,奧蘭多還是有點害怕。
也是,奧蘭多害怕也是正常反應。畢竟,一見面就要殺你的人,哪有這么容易被心里接受......
楓林里的鹿
請大家慢慢讀下去吧,后面的劇情會慢慢完善的,請給我一些時間,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