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的這家飯店不大,就在迎賓館斜對面,里面已是爆滿,他們一行人直接進了預(yù)定好的包間,兩張桌子,大家都擠在其中一張上,另一張給蕭月留著。
蕭月進房后看了看,“二姑不在,二姑父怎么也不在?”
除了他倆,其他人都在了。
武天賜曾留意到寧敬之,他怕是跟著柳如意跑了,便半開玩笑道:“二姑父可能覺得咱們蕭家太怨,跑去找柳家人的麻煩了吧?!?p> 蕭月才不信他的鬼話,斥道:“得了吧,他要懂得替蕭家著想,二姑也不會這么辛苦?!?p> “二姑的確挺為蕭家著想的,但……”
他怕是有點飄了,膽敢評價與蕭月最親近的二姑,不等他話說完,蕭月殺人的眼神射來,“好像你為蕭家做了很多似的?!?p> “至少,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p> “柳劍松欺負我們還不夠嗎?”
“那我就欺負他女兒,讓她給我一個交待?!?p> 蕭月頓時怒發(fā)沖冠,要爆發(fā)的樣子很可怕,她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拒絕了沈煉,而保住了武天賜的面子,此刻武天賜居然敢當(dāng)著蕭家人的面,要去撩柳家小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這次卻沒有畏縮,反而近身要與她秘語。
她起初還極力抗拒,可待他話一說完,她竟安靜了,“你確定她會告訴你,咱們這兒誰是內(nèi)女干?”
她此話一出,掃視同事,有人義憤填膺,有人驚恐莫名,她其實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懷疑自己的員工,無論有沒有內(nèi)女干,都會對團隊造成極大的傷害。
武天賜卻信心十足,“放心吧,柳家小姐雖然不管柳家的事,但最講江湖規(guī)矩,自從她替爺爺上過香后,就沒讓柳家做過對不起我們蕭家的事。”
他說完,撥通了柳如意的電話。
柳如意的聲音果然傳來,他故意打開免提,好讓大家都聽到。
她的聲音明顯不自然,說明她心虛。
“我爸現(xiàn)在真的很忙……”
“他不是忙,是溜得快,這事要不給我們交待清楚,他一世英名算是毀了?!?p> “唉呀,商界的事我不懂……”
武天賜不給她機會解釋,三言兩語便掛了電話,然后很嚴(yán)肅地對大家說道:“大家聽好了,柳如意查清楚后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們?nèi)绻允?,趕緊的?!?p> 他的話蕭月內(nèi)心當(dāng)然是懷疑的,可面上還得配合他演戲,“你們都是我蕭氏的中堅力量,我絕不希望我們這支團隊有內(nèi)鬼,但如果你們真做了錯事,我希望你們能站出來,我會為你們保住最后的顏面?!?p> 她要說的話不多,看時間差不多了,確定蕭芳芳他們不會來,便讓林小泉跟地產(chǎn)設(shè)計總監(jiān)、公關(guān)總監(jiān)都坐過來,吩咐服務(wù)員快些上菜。
雖然柳家的抄襲讓他們受到不小的打擊,但蕭月絕不會因此放棄,剛才的警告暫且不提,舉杯給大家加油,“下午還有說明會,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把我們自己設(shè)計的東西,全部展現(xiàn)給大眾,相信一定能擊敗柳家。”
用過餐后,她便把大家的手機還給大家,保密期已過,是時候發(fā)動大家的人脈,進行公關(guān)宣傳了。
……
重回迎賓館,大家的熱情依然未減,由于接下來的活動少了州府的直接參與,里面的氣氛活躍多了。
場館里專門為四大家族開辟了場地,用于宣傳他們的新區(qū)計劃。
各地趕來湊熱鬧的友商不少,他們只能借助四大家族蹭蹭熱度,當(dāng)然是給關(guān)系最鐵的家族捧場。
祁銘身為金州商會副會長,雖然只是掛職,但自帶光環(huán),給祁家捧場的人最多。
但論捧場的氣勢,屬柳家最火,柳劍松的朋友圈遍天下,柳家的影響力超出金州,來了不少重量級的商賈。
蕭家由于新老交替,又風(fēng)波不斷,所以捧場的不多,僅比婁家旺一點點。
面對這種局面,蕭月特意讓人去柳家的發(fā)布會現(xiàn)場轉(zhuǎn)轉(zhuǎn),一直未見柳劍松露面,都是柳逸風(fēng)在代勞。
她對柳逸風(fēng)完全不感冒,也不想去招惹他。
而一直堅持陪在她身邊的武天賜,則略顯尷尬,商界中人,他還沒認識幾個,以他的身份,若不是上午與沈煉有過互動,怕是沒人會理他。
就在他百無聊耐之時,終于有個大佬來到他們的場館——來自百樂州的白雄。
只見一群保鏢開道,他嘴里叼著雪茄,身披雪白色的貂皮披肩,大搖大擺地向主持臺走來。
“白爺!”武天賜曾見過他,趕緊起身相迎,“沒想到白爺也會來晉城湊熱來?!?p> 白雄雙肩抖了下,手下立即接住披肩,他又扔掉雪茄,抱拳回禮,“不敢!特意來給武兄弟捧場來的?!?p> “多謝多謝!”武天賜客氣著,看見白雄身后走出一位蛇精腰的妙齡女子,朝他妖媚地笑著,“這位是……”
女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上前直接攬住了他的胳膊,“武公子,我可是你的人,你居然裝作不認識?!?p> 武天賜避尤不及,連連甩胳膊甩腿,“小姐,話可不能亂說,我是有家室的好男人?!?p> 白雄趁機揶揄道:“不會吧,武公子,你可是親自找我要的人,怎么當(dāng)面就不認了?”
武天賜一下子明白,拖著她跑到白雄跟前,“她……她就是藍芝小姐?”
白雄哈哈大笑,“正是!”
藍芝更加肆無忌憚,嗲聲嗲氣道:“對呀,真討厭,現(xiàn)在才記起奴家!”
“誤會!真的是誤會!”武天賜繞著白雄轉(zhuǎn)了一圈,才將她甩開,當(dāng)著眾多圍觀者的面,他是百口莫辯,只能向蕭月求助。
蕭月本以為有大佬來捧場,沒想到是砸場的,強忍著怒火,走了過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百樂城的交際花啊,我們家天賜就愛做好人,沒想到反而惹了紅顏,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要你的人是那個邵杰吧,你難道不應(yīng)該跟他在一起?還是說,這么快就膩了?”
“喲喲喲,都說蕭家是金州第一豪門,當(dāng)家的更是金州第一美女,我看怎么這般尖酸刻薄,跟個潑婦似的,白爺,您覺得呢?”
藍芝以為仗著有白雄,根本不把蕭月放在眼里。
不待蕭月發(fā)火,武天賜已經(jīng)怒了,“白爺,我敬您來給蕭家捧場,我才客客氣氣,可這個女人敢當(dāng)眾羞辱我夫人,您覺我好欺負嗎?”
“滾!”白雄朝著藍芝一聲怒吼,嚇得她渾身直哆嗦,乖乖隱退。
武天賜這才作罷。
蕭月也算看得過去,但依然不卑不亢道:“白爺,強龍不壓地頭蛇,金州可不是您的百樂州,可以隨便拿人開玩笑?!?p> 白雄哈哈大笑,“蕭小姐大人大量,就別那種風(fēng)塵女子計較,我之前聽說,武公子與蕭小姐并非情投意合,今天試了試,看來傳言有誤,兩位情深得很吶!”
“白爺還真是有心,不遠千里,跑來考驗我夫婦的情義。”蕭月并不喜歡白雄這種匪氣極重之人,更不喜歡他居然當(dāng)眾開她的玩笑。
武天賜知道她心中有氣,便輕輕摟了下她的肩膀,想緩和他們間的氣氛,便恭維白雄道:“以白爺?shù)挠绊懥?,一定能助蕭家一臂之力?!?p> 不料,白雄連連擺手,“不不,我今天來,只想與武兄弟喝酒?!?p> 這人還真不像是捧場的,蕭月氣得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蕭芳芳出現(xiàn)了,貼耳說了兩句,她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