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賜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忙碌了一天,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琢磨著蕭月也該下班了。
就在他歡歡喜喜準(zhǔn)備接總裁一起下班時,葉曉野輕輕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了。
“總裁下班了?”
“嗯,剛走十分鐘……”
她話還沒說完,武天賜掉頭就跑,她只好踩著高跟鞋追去。
好在此刻電梯繁忙,武天賜正焦急地拍打著電梯按鈕。
她吁了口氣,趕緊告訴他,“其實總裁是去赴約了。”
“哦,赴誰的約?”
“最近州商會一直針對蕭氏,今天派了專員來龍城,但不愿意到總部來談,說是要在四海大酒店邊吃邊聊?!?p> “是林飛虹本人?”
“好象不是,但肯定是受他的指使,總裁現(xiàn)在真的很被動?!?p> “我知道了,謝謝你?!?p> 武天賜沒時間跟她多說,電梯到了,立馬鉆進(jìn)去。
“喂~~”葉曉野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才意識到自己也要下樓。
……
四海大酒店與蕭氏總部在同一條街。
武天賜自然知道,開著車就趕去了。
路雖不遠(yuǎn),但現(xiàn)在是下班高峰,這條街又地處繁華地帶,他還是多花了一點時間才趕到。
能在繁華地段開這么大酒店的,在龍城就那么幾家,從前是寧家店獨霸龍城餐飲業(yè),如今柳家已然一枝獨秀,四海大酒店正是柳家所有。
到了酒店,他便給賈伯打個電話。
“小姐并不在四海城中店,而是在城西店?!?p> “我去,我怎么忘了四海大酒店又開了分店?”
武天賜這才明白找錯了地,只得趕緊往城西方向趕。
……
他進(jìn)了酒店,直奔坐在樓梯口處喝茶的賈伯,“小姐出事了嗎?”
“并沒有。”賈伯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慌亂什么,“小姐與林會長的侄子林修在包房吃飯而已?!?p> 他卻十萬火急,感覺頭頂一片綠光啊,急忙問道:“他們在哪個房間?”
“小姐把我們都支出來了,你急什么,還是坐下喝口茶吧。”賈伯勸道,看著他焦急的模樣,還是指指二樓。
他不管不顧地沖上去,可通往包房的通道被四名壯漢堵死,他們都是林修的保鏢。
“下去下去,別在這里打擾我們老板用餐?!?p> 保鏢們一個個兇神惡煞。
他立馬拿出自己的手機(jī),“讓開,蕭大小姐的重要電話,耽擱了你們誰負(fù)責(zé)?”
他現(xiàn)在急迫想要見到蕭月,才不管他們有多彪悍,一米八的個子在四個壯漢面前,卻猶如一條泥鰍,游刃有余,幾乎在瞬間穿過了人墻,搶在保鏢轉(zhuǎn)身之前,他已經(jīng)鉆進(jìn)了包房。
諾大個包房里只有蕭月與林修兩人。
蕭月已脫掉職業(yè)裝,換了一身漂亮的晚禮服,玉肩粉頸,披了條雪白的披肩,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高雅自信。
而矮個子的林修雖然跟她年齡相仿,卻一臉油膩,手拿酒杯,一臉壞笑,見有人硬闖進(jìn)來,手中的酒杯“鐺”地放下,怒斥道:“懂不懂規(guī)矩!”
武天賜掃了他一眼,選擇無視,拿著他那幾百塊錢的手機(jī),直接沖到蕭月身邊,“大小姐,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蕭月納悶看著他,暫時忍住沒有發(fā)火。
可不等她看手機(jī),武天賜便收起手機(jī)道:“你看,斷了吧,人家等太久了。”
蕭月知道是他在胡鬧,狠狠瞪了他一眼,將怒火強(qiáng)壓下去,“你出去吧,我跟林公子還有要事商談?!?p> “可能這個電話更重要,我還是在旁伺候吧?!蔽涮熨n想賴著不走。
林修臉上的不悅更盛,冷哼一聲,“蕭小姐,你的手下不太懂規(guī)矩?!?p> 武天賜挺直腰桿,“其實我是她的……”
“出去!”蕭月一聲怒斥,將他的話打斷,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嚴(yán)肅臉。
“行,我在外面候著,有事叫我?!?p> 好心沒好報!武天賜回瞪了她一眼,悶悶不樂出來,又被林修的保鏢呵斥到樓梯口。
賈伯正好趕上來,現(xiàn)在輪到他問道:“小姐有事嗎?”
“并沒有。”他沒好氣地說道,一屁股坐在樓梯上。
賈伯瞧出他的不爽,便安慰道:“不就吃個飯嗎,大小姐身為蕭氏總裁,平日里應(yīng)酬多著呢。”
他只好憋著不說話,坐了好半天,包房里也沒有動靜,難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就在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樓梯時,包房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門口的保鏢瞬間沖了進(jìn)去,他閃電般跟進(jìn),屋里的畫風(fēng)驟變。
只見林修正辣得滿臉赤紅,眼淚鼻涕嗆得亂飛,“給我……給我把經(jīng)理叫來!”
他歇斯底里地叫著,其中一名保鏢沖出去找經(jīng)理。
蕭月一臉嫌棄,正用披肩擦著身上被灑到的臟水,原本雪白的披肩染了幾點辣點,格外刺眼,她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埋怨道:“林公子,你不是說能吃辣嗎?”
“咳咳……這特么也太辣、太辣……咳咳……”
武天賜看看那一大桌子菜,除了那一道辣子雞之外,并不見有什么辣菜,瞧那林修卻辣得那般酸爽,莫非……
他正想著,蕭月又隨手將桌上的一杯清水遞過去,“林公子,你還是喝點水?!?p> 林修接過水杯,水剛?cè)肟诶锞蛦芰顺鰜恚质且魂噭×业目人?,“這水怎么一股酒味……咳咳……NND……什么破酒店,給我把經(jīng)理找來,不,直接找柳劍松!”
蕭月趕緊退開,“林公子,別那么麻煩了,我看你對龍城菜品的口味不大習(xí)慣,下次還是我請你吃飯吧?!?p> 林修不肯罷休,“蕭小姐,你要覺得不好吃,我讓他們重新上菜?!彼f著,試圖將蕭月拉回座位。
蕭月利用披肩拍打臟水的動作,巧妙避開,“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好喝好,謝謝林公子的款待,也謝謝你對我的承諾。”
什么承諾?武天賜心中一咯噔,果斷站在二人中間,“大小姐……”
“我知道了!”蕭月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將他推開,轉(zhuǎn)而又非常為難地望著林修,“林公子,你看我衣服都弄臟了……”
林修漲紅的臉直接黑了,想解釋,嘴巴又辣得不聽使喚。
蕭月便又接著說道:“我家女兒今天第一天上學(xué),我答應(yīng)過她,會接她放學(xué)的,先告辭了?!?p> 說罷,當(dāng)他同意了,拎起包就往外走。
“喂!”林修還想試圖挽留她,接著又是一陣咳嗽,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出了包房,扭曲的臉龐一陣懊惱,轉(zhuǎn)而對手下怒吼道:“柳劍松人呢,到底通知到他了沒有?”
“柳老板說他沒有時間?!北gS的聲音跟蚊子嗡嗡似的。
“嘩嘩……”他氣得將桌子都給掀了。
“公子您別生氣……王霸王教頭還約了您去會所喝酒呢?!?p> “哼,龍城的家伙們沒一個識趣的,他要不把本公子安排好,看我回去怎么跟叔叔告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