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哥,這就是你的誠意?”寒軒故作鎮(zhèn)定的詐道。他不知道這批貨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對方準備花多少錢買回,但想來想去,總不可能第一次就把錢全都拿回來。
于是,寒軒準備先裝模作樣的詐他兩三次,也算是給朱義一個交代,又不讓侯海山太難堪。
“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劉剛生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蹦了起來,對寒軒指著鼻子罵道。
“劉剛生!冷靜?!笨梢钥闯龊詈I叫睦镆膊皇娣?,但多少還有所克制。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又一次露出笑容,緩緩的對寒軒說道:“現在,我徹底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了?!?p> 寒軒也知道自己在侯海山心中的定位再難改變,他暗自可惜之余,也不再強求,開始一板一眼的與侯海山談開“生意”。
果不其然,侯海山在之后又讓人拿出了兩箱。正在寒軒準備再詐一次的時候,卻被劉剛生一句那東西根本不值這么多錢,要不是急用,我們還能再去運一批給生生堵了回去。
倒不是他覺得已經從侯海山那里拿不到更多錢,而是覺得現在應該已經滿足了朱義所說的高價,自己見好就收,也算給侯海山一個回報,不要讓他破費太多。
雙方很快達成了協議,明明是所有人都愉快的局面,可偏偏沒人能笑得出來。直到最后,寒軒依舊不知道,所謂的“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價格談攏之后,這里就再沒有他什么事了。一如寒軒所說,他只管談生意,后面的交貨收款,沒有一項是自己能夠參與的。
臨走之前,寒軒又忍不住回頭,善意的向侯海山解釋道:“希望你還記得,我只管談價格,剩下的就沒我什么事了?!?p> 沒有人再理寒軒所說的話,寒軒離開了見面地點,依舊是先前引他過來的那人帶他向客棧走去。
路上,寒軒實在忍不住了,有些好奇的問:“不知兄弟怎么稱呼?”
“你可以叫我鬣狗?!蹦侨艘汇叮@然沒想到寒軒會問自己這個。
至于寒軒,得到這個答案后覺得這個落日匪團越發(fā)的有意思了。有隨意出入定陽關的權利,能夠搞到筑基丹的渠道,以及現在的這個稱呼所反應出嚴謹的紀律性。
這一切都透露著一點,這個落日匪團絕對不簡單。想來也是,一幫土匪能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晃蕩這么多年,還越活越滋潤,甚至與軍方產生了聯系,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些因揭不開鍋而落馬為寇的平民百姓。
等到他回到客棧,卻發(fā)現早有人坐在床上等著他了。
“恭喜葉公子?!蹦侨说男χ?,“三爺吩咐過了,只要您能被領回來,從今往后,就正式加入我們落日軍團了,成為自家人了?!?p> “還落日軍團。”寒軒聽著有些憤憤,“你們這里所有人都喜歡不請自入嗎?還是說覺得我好欺負?!?p> “公子息怒,三爺知道您會這么問,來時已經跟我說過了。他叫您不要忘了,這間客棧是他出錢開的間。”那人早有預料,背詞一樣將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