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
一群人捧著披薩，肥胖的身軀躺在沙發(fā)上，雙腳肆意地擱在桌面上。
一個留著寸頭的壯漢走進警局，隨手把一沓錢扔在他們的腳邊。
“我是來贖人的?！?p> 警員撿起腳邊的一沓錢，眼神示意同事開門放人。
一切輕車熟路。
一群人從拘留室走了出來，娜塔莎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哥哥，靜默地走出警局。
其他人皆同時羞愧地喊了一聲：“老大?！?p> “回去吧?！贝珙^男喉嚨發(fā)出沙啞的一聲，后脖頸的蛇形紋身隨之聳動，如同活物，“你們幾個，幫我把那個私家醫(yī)生揪過來。”
“是！”
娜塔莎一言不發(fā)地坐進哥哥座駕的副駕駛。
安德魯打開汽車引擎，猛地踩下油門，汽車疾馳離去。
……
半山腰的一間別墅，兩兄妹坐在客廳里。
安德魯給妹妹倒了一杯年份足夠味道醇香的紅酒，高腳杯內(nèi)的酒水如同紅寶石般的迷人。
娜塔莎搖了搖里面的紅酒，然后說：“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安德魯腳步一頓。
“譬如，人口走私?！?p> 安德魯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幾個人從門外拖進一位男性，那是剛回家換上休閑服的私家醫(yī)生。
“嘿嘿嘿！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真不怕校董找上門來？”私家醫(yī)生奮力掙扎，卻不能絲毫的擺脫。
幫眾們很主動自覺地把私家醫(yī)生綁在凳子上。
安德魯反問：“你想知道什么？”
兩兄妹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那些人是被活祭了嗎？”娜塔莎問。
“是的?！卑驳卖敻纱嗬涞鼗貞?yīng)了妹妹的質(zhì)問。
娜塔莎猛地把高腳杯砸在桌面上，紅寶石般的酒水濺了出來，“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為了活下去。”安德魯深吸一口氣，冷眼望向凳子上的男人，“你以為活下來很容易嗎！當(dāng)初要不是把幫主殺了，死得就是你了！”
娜塔莎沉默了，她知道當(dāng)初哥哥為了救自己，下了很大決心親手把收養(yǎng)他們的養(yǎng)父殺了。
安德魯扯開白襯衫上的領(lǐng)帶，露出結(jié)實的胸肌，他走到私家醫(yī)生面前，說：“最近人體需求量增大了，你老實告訴我，研究到了哪個階段?！?p> 私家醫(yī)生苦笑：“呵呵，還是老樣子，給了一堆活動經(jīng)費卻一點進展都沒有突破?！?p> 安德魯眼眸閃過危險的神色，語氣卻盡可能地平淡，“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用強迫的手段撬人開口的?！?p> 幾個下屬識相地掰開私家醫(yī)生的手指，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搞事的意思。
私家醫(yī)生知道，這黑幫頭子精得很，絕對沒那么容易相信自己的胡話。對方能這么問，肯定是已經(jīng)收到相關(guān)的情報了。
于是，他選擇閉口不談。
盡管他知道對方?jīng)]可能跟貴族學(xué)院反抗，但他不愿意把有可能顛覆整個社會的藥劑告訴對方。
安德魯見對方沉默，然后喊一個下屬把別墅的一頭山羊拉進來。
他從廚房拿了一小瓶食鹽，然后灑在私家醫(yī)生的腳上。
一頭皮毛沾上骯臟泥土的山羊被拖了進來，它懵懂地看著客廳的眾人。
安德魯說：“你知道，有一種酷刑叫山羊舔腳嗎？”
私家醫(yī)生笑了，“怎么，難道是想我笑死嗎？”
事實上，山羊十分喜歡鹽。
古羅馬人會把罪犯的腳浸沒在鹽水中，然后讓山羊舔，因為山羊的舌頭足夠粗糙，所以罪犯的腳最后會被舔到破，而傷口碰到鹽又會是另一種折磨。
山羊被牽到私家醫(yī)生前面，它伸出舌頭舔在私家醫(yī)生的腳掌上，濕潤瘙癢的感覺自腳底傳來。
“哈哈哈！這個酷刑真有意思，可惜我腳底有厚繭，否則真有可能要笑死了?！彼郊裔t(yī)生諷刺地看著腳掌下給自己提供腳底按摩的小山羊。
娜塔莎可不認為哥哥在別墅外圈養(yǎng)的小山羊，是為了讓別人舒服。
安德魯悠哉地抿著紅酒，小山羊越舔越來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私家醫(yī)生的表情出現(xiàn)一絲絲微妙的變化，腳底似乎多了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
“嗯，腳底厚繭已經(jīng)幫你舔干凈了。”
“謝謝?！彼郊裔t(yī)生嘴硬地道謝。
娜塔莎清楚地看到對方腳掌只剩下一層薄皮。
粗糙的舌頭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仍舊孜孜不倦地舔舐上面的鹽分。
血肉綻開，鮮血流出，糙鹽刺激他的傷口，令對方不禁大聲叫出來。
安德魯說：“說吧，否則你整只腳都會被舔爛的?！?p> 私家醫(yī)生干脆利落地認輸，“好吧，我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p> 被山羊舔的這段時間里，他突然想通，與其被人折磨一通最后直接跑去詢問董事會的家伙，倒不如自己直接一點把知道的全盤托出。
總好過等到對方把自己家人也綁過來的要好。
安德魯眼神示意對方把山羊帶出去。
“事實上，第一支經(jīng)由神秘石板制作的藥劑已經(jīng)制作完成了，而且動物實驗通過了，現(xiàn)在正處于人體臨床實驗中。”
安德魯看了看一臉困惑的妹妹，于是直問：“藥劑的作用是什么？”
私家醫(yī)生回答：“極大提高人體機能，能使普通人也能擁有電影超人般的力量。第二階段可使往藥劑注入不同的病毒以轉(zhuǎn)變?yōu)椴煌哪芰?。?p> “譬如？”
“譬如狂犬病毒注入藥劑，使用藥劑的人則會狂暴化，牙齒和指甲會以極快的速度變異。”
“還有！腦膜炎病毒藥劑使用者可從鼻腔以及眼睛噴射出膿狀病毒液，成為一件人形自走的生化武器。”
“最厲害的是……”
娜塔莎打斷了私家醫(yī)生的話，質(zhì)問哥哥，“假如這種恐怖藥劑被濫用，你是知道有什么后果的吧！”
安德魯冷靜地說：“當(dāng)然知道。這簡直就是戰(zhàn)場上的大殺器，很容易就能征服一個國家。”
“這……”
“沒錯！我們就是想攻打別的國家?！?p> 私家醫(yī)生看見那姑娘不信任的目光，說：“聽起來很天荒夜譚對吧？我相信你哥會帶你去看看來自那神秘的藥劑?！?p> 科學(xué)不應(yīng)該被一個無知的小姑娘所不理解。
他很期待這個地球外的贈品能震撼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