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受傷
該殺的殺了,該放走的也放走了,嘯雨攙扶著體力不支的嘯雷走到容燁的面前。
此時容燁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微微調(diào)息著。
嘯雨看著還在流血的腹部傷口,試探的問道:“殿下,屬下為你處理下傷口?”
容燁搖搖頭,因失血而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不必了。雖是演戲,也得逼真不是?”
嘯雨將嘯雷放在地上,轉(zhuǎn)身便吩咐回城的事。
容燁看著東宮所在的方向,目光漸漸地有些幽遠(yuǎn)。
阿雪,到底是孤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真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和容凌聯(lián)系在一起。
東宮。
睡了一覺后,燒明顯退下去了。云傾雪掙扎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娘娘可是醒了?”
聞聲,云傾雪偏過頭去,入目的是憫芝擔(dān)憂的眼神。
云傾雪看出了憫芝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怎么了?”
憫芝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無事,娘娘許久未曾用膳,奴婢去為娘娘煮些粥來。”
云傾雪點點頭:“辛苦你了。喚春香進(jìn)來為我洗漱?!?p> 憫芝走后,春香推開門:“殿下可是要沐???”
云傾雪應(yīng)是,出了一身的汗,渾身黏糊糊的,確實想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等著浴桶里加滿了熱水,春香扶著云傾雪沐浴。
靠在浴桶上,熱水的溫度讓云傾雪的每個肌膚都感到格外舒服,不經(jīng)意喟嘆一聲。
春香看了看滿臉紅光,耳發(fā)因為濕了軟軟的扒在臉上的云傾雪一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此種風(fēng)情,要是讓太子知道自己先于他看見,怕是保不住自己的項上人頭了。
剛剛的一聲喟嘆,讓春香一個女人都酥麻到了骨子里,更遑論一個深愛公主的太子殿下呢?
一番沐浴后,云傾雪正擦著濕淋淋的頭發(fā),卻見房門突然被打開。
嘯雨一貫笑嘻嘻的臉上滿是沉重,云傾雪心下一個咯噔。
還好之前想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所以沒有脫外衫。倒也不存在衣冠不整的樣子。
嘯雨的后面,一行人將容燁放在了床上。
云傾雪看著容燁毫無生氣的臉,心里有些微微的疼痛。
她有些失神的問嘯雨:“他,怎么會傷成這樣?”
嘯雨側(cè)頭看了云傾雪一眼,按捺住內(nèi)心的不滿,語氣有些淡淡的說:“殿下今日的行程被人泄露了?!?p> 一時間,云傾雪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
她沒有去問容燁的面具為何不見了,也沒有去問御醫(yī)傷勢如何。問了嘯雨后,她就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吵也不鬧。
一行人離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容燁和云傾雪。
云傾雪上前,看著雙目緊閉的容燁,面色有些復(fù)雜。
此刻的他,虛弱的只要一個會拿刀的人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云傾雪坐在床邊,目光瞥過御醫(yī)方才包扎時還未帶走的剪刀。細(xì)長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剪刀。只需要一下,就這一下,就能讓容燁永遠(yuǎn)的睡下去。
顫顫巍巍的拿起剪刀,卻聽見容燁虛弱的聲音:“孤——要——去——慕——雪——閣——”
一字一頓,卻像把刀一字一刀的割在了云傾雪的心上。
深呼吸了幾次,云傾雪終是放下了剪刀。不,她才剛剛聯(lián)系上了御親王,只要容燁的命又怎么能抵消掉她亡國的仇恨呢?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此刻刺了下去,真的就是一命換一命了。她可沒忘記,她的身邊還有嘯風(fēng)的存在。
云傾雪起身,主臥室被容燁占了,她只能去偏殿湊合一晚了。
等到她離開,本該在床上繼續(xù)虛弱昏迷的容燁忽然睜開了眼睛。
阿雪,還好,你沒有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