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北潯,你可以放手了,我要試著自己走?!?p> 牧九蕭放開了孤北潯的手臂,自己站的挺直,微微移動了下身子。
憑借著自己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她不借著任何支撐物,一步一步走得極為穩(wěn)健,嘗試著走了幾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她一開始起身行走,都得有人攙扶著,借著力才能挪動。
如今,自己也可以獨(dú)立走動,這是個好兆頭。
牧九蕭興奮地明眸黑亮,語調(diào)也輕快起來,她一回頭,眸光爍爍,笑著沖著孤北潯說道,“看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糟,孤北潯,謝謝你!”
孤北潯在一旁默默看著,眸中笑意濃厚,低沉地嗓音帶著難以言喻地寵溺,“丫頭,你會好起來的!”
牧九蕭不作回答,腳步輕緩地沖著門外走去,若不細(xì)看,竟何常人一般,步履平和,身姿清冷。
此時恰是晨露初消之時,日光柔和地傾灑而下,溫和舒緩。
牧九蕭有些發(fā)怔,目光久違地看向了碧藍(lán)的天空,一股暖意涌上心頭,莫名地感受到了初生的希望之光。
孤北潯放緩了步子,一貫冷峻的緊繃著面部線條似乎都放松了下來。
他慵懶懶地跟在后面,保留了一段距離,就這么看著少女傾城的身影,仿佛時間靜止一般。
還是她的那個小丫頭,一如既往,從一而終。
孤北潯一晃神功夫,不知不覺竟跟著牧九蕭走到了淮絳山莊后山的蓮池旁。
牧九蕭停下了步子,雙手結(jié)印化形,一抹白色柔光自指尖溢出,催動著丹田處的靈力,她飛身一躍而上,一腳踩在了水波之上,盈盈之姿,美得慘絕人寰,絕代風(fēng)華。
她臉上那株瀲滟清絕的血色曼珠沙華在晨曦中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極致之美。
孤北潯的眸光始終深沉地鎖在了少女的身影上,未挪開分毫。
靜靜地站在一旁,為她護(hù)法。
牧九蕭沉浸在功力的逐步恢復(fù)喜悅中,自然沒發(fā)現(xiàn)孤北潯灼熱的目光。
方才不甚適應(yīng),如今走了這么長一段距離,才發(fā)覺,丹田處那股沸騰的力量在聚集著,隱隱在自我愈合著傷口。
她暗暗凝結(jié)靈力于掌心,內(nèi)化于丹田,吸納著山莊里的天然之氣,竟覺得身子愈發(fā)清爽,步履輕盈。
想必,是昨夜熟睡之時,孤北潯為她使用歸荇血靈藤時增加了自己的靈力進(jìn)去了。
不然,單憑著靈藥的藥效,還不足以讓自己到達(dá)如此狀態(tài)。
正想著,只聽一道頗為清冷的女子聲音打破了這靜謐美好的畫面,“北潯。”
牧九蕭一回頭,便見一抹淺紫色倩影徐徐從蓮池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挺巧的,這女子的穿著,和她今日的這一襲淡紫衣撞色了。
牧九蕭眉心一跳,不知為何,聽著這句稱呼,心底莫名地生出一股異樣,她搖了搖頭,很快便忽略了。
女子的聲音冷淡,聽不出情緒,可卻給人一種清幽雅致之感,這聲音清煉好聽,不帶婉轉(zhuǎn)音調(diào),卻偏生出一股子溫婉之意。
蓮池很大,從另一邊走到這里來,還需要好大一段距離。
牧九蕭鳳眸一挑,好奇地打量著走近孤北潯的紫衣女子,目光卻被自她頭頂纏繞到面部的深紫色紗巾吸引了。
她怎么了?
為何在這樣溫和適宜的天氣,還圍了塊紗巾?刻意遮住了大半張臉?
紫衣女子越走越近,露出來的額頭一下的容顏也越來清晰,用清麗脫俗,秀美精致亦不為過。
可是……
牧九蕭眸光微瞇,或許是直覺吧,對著紫衣女子那隱在紗巾后的大半張臉有了些許猜測。
牧九蕭想著,孤北潯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淡淡道了聲,“南絳。”
南絳?
就是南淮口中的南絳?
她當(dāng)時雖然在孤北潯的懷中沒去看南淮的神色,卻留意了一下南淮當(dāng)時對孤北潯提起這個名字時的猶豫。
莫非,他們之間,有故事?
牧九蕭在孤北潯開口地那一刻,旋身落定,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孤北潯的身側(cè)。
隨后,抬眸看向了這時已經(jīng)走到了孤北潯跟前的南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