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琉瑤火氣很大,昨晚非但解藥沒拿到,還被夜汐那一鞭鞭嚇得魂不附體,至今都心有余悸呢。
那個(gè)給她臉上下了毒的男子,她也才知道是九州大陸名聲顯赫的圣醫(yī)公子千澤。
圣醫(yī)公子千澤是什么人?
傳聞,他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受眾人敬仰巴結(jié),是諸國帝君以及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的圣級名醫(yī)。
無人知曉他師出何門何派,一個(gè)身份來歷不詳?shù)娜?,卻在兩年內(nèi)名噪九州,只因他那一手天下無雙,活死人肉白骨的醫(yī)術(shù),更聽聞他醫(yī)武雙絕,為九州第一人。
慕容琉瑤后悔死了,縱然鳳棲城的勢力讓諸國帝君都有幾分忌憚,可也不得不承認(rèn),千澤這個(gè)人不是鳳棲城得罪得起的。
千澤行走九州,受他恩惠的人不分身份高低貴賤,不計(jì)其數(shù),想為他做事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她到這里,只有一個(gè)目的,賠罪認(rèn)錯,把解藥求來,不然她這副樣子還怎么見師兄。
見牧九蕭連睬都不睬,慕容琉瑤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遮面的白紗因?yàn)闅鈵酪黄鹨环?,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倍,“你沒聽到本小姐說話嗎?給我站住!”
慕容琉瑤快步上前,一把攔住了正邁步上樓的牧九蕭。
“你和千澤什么關(guān)系?”她心里最好奇的就是,牧九蕭何時(shí)和圣醫(yī)公子扯上關(guān)系了。
“讓開。”牧九蕭抬了下眼皮,聲音淡漠疏離。
慕容琉瑤那一聲大喊,早就把茶樓里的人目光吸引了過來,原本嘈雜的茶樓一時(shí)間安靜下來,眾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了牧九蕭二人。
慕容琉瑤雖然素來性格張揚(yáng)跋扈,卻不想被人圍觀,她來是有重要的事,沒必要把事情鬧大,見牧九蕭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牧九蕭沒有停留,直接忽視了慕容琉瑤吃人的眼神,走向了頂樓。
慕容琉瑤憤憤地跺了跺腳,緊跟而來。
牧九蕭推門而入,就迎上了一雙戲謔玩味的桃花眸。
“小蕭兒,你可讓本公子好等啊,你知不知道,本公子都擔(dān)心死了,你一個(gè)女孩子家家的,深更半夜不能亂跑,萬一遇到歹人了,讓我如何向小汐兒交代,你說對不?”夜?jié)蓾M臉笑意,抬起折扇就想碰牧九蕭戴著斗笠的頭頂。
牧九蕭不予理睬,抬手摘掉了白紗斗笠,露出一張清麗絕艷的小臉,彼岸花紋妖冶神秘,蠱惑人心。
她冷眼瞪了下夜?jié)?,刻意疏遠(yuǎn)地走到了里面,開了口,“夜汐呢?”
昨晚她親眼看到夜汐得救才走的,這丫頭居然沒在。
“哦,她呀,她家長輩喚她回去,所以就走了唄,你這下明白了吧,唯有本公子是真的待你好,沒有離你而去,可是……小蕭兒,你一回來居然不問問本公子,我可是擔(dān)心了你一晚上,都沒合眼呢,你看看,血絲都熬出來了?!?p> 說著,夜?jié)蛇€毫不心虛地靠近,直接走到了牧九蕭眼前,扒著眼皮給她看。
牧九蕭不耐煩地后退,坐到了茶桌旁,冷冷問道:“那你身為她親哥哥,為何不隨她一塊回去?還是說,你家長輩很放心夜汐一人獨(dú)自遠(yuǎn)行?”
一聽這話,夜?jié)赡樕系男σ馕⑽⒁唤?,稍縱即逝,快得讓人幾乎發(fā)覺不了。
可牧九蕭說話間,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夜?jié)煽∶莱鰤m的臉上,雖然這細(xì)微的表情很難察覺,可她還是注意到了。
她嘴角微勾,莞爾一笑,卻不繼續(xù)問下去,“你先處理完自己的事情,等會我再和你算算賬。”
夜?jié)蓞s像沒事人一般,不在意牧九蕭冷漠的語氣,旋即掛上了一抹沒心沒肺的笑,沒有一絲被拆穿身份的尷尬。
他摸了摸鼻子,笑得干凈純粹,宛若天真爛漫的精靈,桃花眸里漾起邪魅的笑意,卻偏偏有股不惹塵埃的脫俗感。
“小蕭兒,你來也就罷了,別給我擺臉色啊,我真的是好人,不信,你問問她。”
隨著夜?jié)稍捯粢宦洌S后而來的慕容琉瑤快步走了進(jìn)來,一臉焦急期待,聲音卻不似先前那般趾高氣揚(yáng),“圣醫(yī)公子,我今日來,是為道歉的。”
夜?jié)呻p眸微瞇,掠過了一抹不耐,這個(gè)人怎么這么煩,還有完沒完?
他隨手一揮,折扇消失不見,慵懶懶地坐到了牧九蕭一旁,翹著腿,笑道:“道歉?和本公子道什么歉?與本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和那小丫頭道過歉了嗎?還來找本公子作甚?”
昨晚夜汐還沒把火鞭抽到她身上呢,就自己捂著臉一臉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哭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