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們都是妖?。 泵髑锖闷娴叵蚯逯窨慈?,他都沒看出來,肯定是很厲害的妖。
“妖怎么了?清竹還救了你大師兄呢!”白芍一瞪眼,看到明秋縮了縮脖子滿意了。
狐初言露出了毛絨絨的耳朵,知道了就沒必要藏了,他挑幾塊糕點塞到嘴里去了,打完架剛好餓了。
青青則是感到清竹有些不對勁。
“你怎么了?”青青看到清竹面色不太好,氣息有些亂,她有些不安。
“無礙,有些累了吧……”只有他自己知道,體內(nèi)的那縷魔氣不見了,但他的妖力越發(fā)不穩(wěn),不知是何緣故,興許是太累了吧。
小妹有竹子保護,那他就可以解決他自己的事情了。于是他就跟著白芍去了鎮(zhèn)子上的宅院,呃,準確點說,她走大門,他翻墻。
“你還想在我家屋頂上待多久?”白芍忍無可忍了,這事必須要有個了結(jié)。
狐初言跳了下來,跟著白芍進了屋,
“你為什么要走?”他眼里閃過難過。
“我不想被拘束,不想回你的狐族做后,還有,好像是我比較吃虧吧!你一個男妖,磨磨唧唧不依不饒鬧哪樣兒?”
白芍也是不解,早知道鬧了這么大的一個麻煩,她就不喝酒了,不去逗他了,他長的好看,成親后她也不吃虧……呸,呸,呸想到哪兒去了。
狐初言動了動耳朵,眼里閃過精光,嗯……這些年來狐族培養(yǎng)出了許多還看得過去的小輩,這也找回了小妹,長老們也就不會看他看得那么緊了,住在外面也可以。
“可以啊,可以住在外面,至于狐族,讓小妹去管吧!幾十年回去看看就行,?”他顯然忘記了他找小妹找了幾百年,一開口就把小妹賣了。
“婚約都有,反悔不行?!彼÷曕止?。
“什么婚約?你說清楚!”白芍炸毛了,右眼皮跳了跳。
狐初言面上有些心虛,臉頰飛過可疑的紅暈。
“就是狐族啊,有規(guī)矩,就是避免睡過不認賬,所以在行夫妻之禮的過程中就會結(jié)下婚約,我當時問過你,你說好……”
好吧,他當時也覺得她沒放在心上,但是不管怎么樣,她同意了,在他們再見時,她也沒有排斥他,不然婚約會有所感應(yīng)的。
白芍看了眼坐在面前安安靜靜的人,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劍眉星目,美色誤人啊!和當年的他相比,褪去稚氣,染上成熟的顏色,細看看還有些許堅毅。
只是這性子倒是沒變,一開口就是個蠢貨。
狐初言看到她在打量他,立馬端坐了起來,如果他此時露出了尾巴,那尾巴肯定也是整整齊齊的豎在身后,不會打結(jié)。
她這是不信嗎?
他右手一翻,靈光散去,一張卷書顯了出來。
“妖歷四萬八千三百九十六年,五月初六子時,狐族君主與芍藥花白芍結(jié)下姻緣……!”白芍看了看那婚約,是個樣子,但是她就睡了一晚,怎么就把自己賣了出去?
“哪兒來的規(guī)矩?我怎么不知道?妖族結(jié)親不應(yīng)拜了天地才能禮成嗎?”
白芍還是知道一些規(guī)矩的,這貨該不是拿著假東西糊弄她吧!不會,以他那樣,也沒這腦子。
她一把把所謂的婚約拽了過來。右手點燃妖火。
“嗤”婚約被點燃了。
沒等她高興,婚約化作金色的星星點點又在案上組成了新的婚約,完好無損……
是真的!
“我們狐族長的貌美,惹妖垂涎,負心妖太多了,狐祖擺壇祭拜天地,求了這樣一個規(guī)矩,行了夫妻之禮就會結(jié)下婚約,你想毀了這婚約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會遭六道雷的天譴?!?p> 狐初言說完還幽幽地看了白芍一眼,仿佛在說,防的就是你這樣的!
“喔?”白芍輕笑一聲,皓腕就搭上了他的手臂,探了探他的脈搏,有些快了,但是也沒其它毛病啊!難不成是腦子壞掉了?這可不好治。
她將手收了會來,看著他還有些意猶未盡,臉上的笑得更更甚了,和當年一樣的小性子!
她越過茶案,拽著他的衣袖順勢就滑入他的懷中,得想個辦法將他放到才行啊!
挺直腰板。
此番,她便與他平視,看著的孔中充滿了她看不懂的喜悅,充斥著陌生的欲望,她抬手理了理他額角的碎發(fā)。
他怕她滑到地上去了,伸手輕摟著她,離她更近些,吻上她的額頭,閉上眼,感受這她就在他身邊的事實,他們還會有美好的未來!
看著他的小模樣,她輕嘆一聲。
她吻上他的唇角。
她拽著他的衣擺,仰著頭,輕輕地吻著他有些冰涼的唇瓣。他愣了愣,然后有些笨拙地回應(yīng)著。
在二妖意亂情迷之時,一陣香氣飄來,她輕柔地撫著他的后頸,睡吧。
她們本就不是同一類妖,她還不想這么早就嫁與他人為婦,況且,她與他萍水相逢,妖的生命何其長他會忘記她的,即便有那一紙婚書,她想走,他還攔的下嗎?
與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并沒有昏過去,雙目反而變得猩紅,不安地緊緊抱住她,說什么也不肯撒手。
心里咯噔一聲,用錯藥了!
她掙扎著,好像有些徒勞。
完了,今晚一定逃不過了,她頭痛地想著,忽然身上一輕,身邊多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一看,呆貨變回了原形,九尾錯亂地想要將自己包起來,混身顫抖。
她扒了扒那幾條尾巴,他的尾巴把他自己裹的更緊了。
她將縮成一團的他抱起,放到浴桶里,到了些冰水,想將他放進去,他還不樂意,翹著尾巴就是不碰水。
看著他越來越迷糊,一狠心,按了下去,她可是記得狐族是會水的,應(yīng)當是淹不死的。
她將手放在他翹起來的腦袋上,搬了小榻,倚在在上面,感受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平穩(wěn),也就湊合了一晚。
呆貨。
啊!
青青出事了!狐初言腦中一陣刺痛,是和小妹的感應(yīng)斷了!他恍惚間聽到了小妹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