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坐在床邊,仔仔細細回想自己這一年來的經(jīng)歷。
越想,越覺得事實其實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糟糕。
誠然,有人譏諷她不自量力,試圖攀高枝,結(jié)果,摔得很慘。
有人看她笑話,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落井下石,但這些畢竟是少數(shù),大部分人對她還是持同情的態(tài)度的。
他們替她不平,替她痛罵白熠城。
但是在那個時候,在那種心態(tài)下,她把所有的同情都看成了嘲笑。
她不是個軟弱的人,她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別人越是憐憫她,她越是憤怒,最后,把這憤怒都轉(zhuǎn)嫁到了罪魁禍首白熠城身上。
其實,換一個角度看,真正的同情的憐憫其實也是一種安慰。
莫菲心態(tài)平和了許多,對白熠城也沒有過去那般怨恨了。
當然,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他把她晾在婚禮現(xiàn)場是事實。
離婚是必須的。
只是,換作之前的心態(tài),即使離了婚,她心里還是忿懣不平的。
而如今,離了婚之后,她應該能夠徹底放手,揮手向過去告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莫菲的思緒。
莫菲拿起來看,很無奈地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總編打來的。
她在心里嘀咕,莫非總編是來說直播的事情的?
總編還真是很八卦啊。
如她所料,電話剛一接通,總編就埋怨她:“莫菲,你讓白熠城開什么直播?你應該讓他跟我們雜志來個獨家專訪啊。這么好的機會,就被你放過了?!?p> 莫菲嘟噥說:“是他自己決定要直播的,沒經(jīng)過我同意,否則,我最后哪可能象那樣子跑過去。”
總編呵呵笑道:“別這么垂頭喪氣的,是好事啊。你最后強勢闖入,可是收獲了不少人心啊。這年頭,可不興女人軟弱啊,時代變了。象我們那會,女人得溫柔賢惠懂事才行。算了,扯遠了。莫菲,你現(xiàn)在人氣高漲,正好趁著這一波,弄個白熠城的專訪,你看怎么樣?”
“專訪?訪什么?”莫菲很是敷衍地問。
她才不想做白熠城的專訪,做誰的專訪都比做他的好。
“當然是關(guān)于你們的事啊?!笨偩幋笕撕苡悬c孺子不可教的意味,“說說你們當年婚禮的事,說說你們的現(xiàn)狀,解釋解釋背后的原因。這都是讀者最津津樂道的事情,讀者最喜歡這些了。咱們這可是第一手新聞,是當事人自己揭開的真相,你說,還能不受歡迎?”
莫菲沒吭聲。
她才不會做這種獨家報道。
別說她跟白熠城并非人們以為的那樣和好了,就算是,她也不會靠出賣自己的隱私謀利。
她要堂堂正正經(jīng)營自己的事業(yè)。
總編見她不回答,就猜到她的心思,語重心長說:“莫菲啊,你能力是有的,可就是欠缺了一點變通。為人啊,不能太僵化。報道這些有什么?就當作是給公眾一個解釋,對吧?”
莫菲只得說:“總編,我們雜志是財經(jīng)雜志?!?p> 財金雜志報這些花邊新聞?是不是太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