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云舒手里的小石頭,開始射向他們,打得他們嗷嗷叫喚,狼狽不堪的逃跑了
回到家的張氏,暴跳如雷,這口氣說啥也要發(fā)泄出來,那雙發(fā)紅的眼晴,就盯上了劉氏,她沒用棍子,直接沖上去,也不管是臉,還是身子,逮哪兒打哪兒
朱孝賢直接去了上房,給二個哥哥和自己臉上擦藥,連理都沒理這事
張氏一邊打一邊罵“都是你生的小賤人,賠錢貨,想燒死老娘,沒門,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禍害,讓她打老娘,讓她潑老娘”
要是平時劉氏就任她打,可是經(jīng)歷了這老虔婆賣自己閨女一事,她想開了,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張氏,差點把張氏推地上
二丫她們就站在劉氏身后,劉氏一轉(zhuǎn)身,拉起二丫他們離開了朱家,家里沒啥值得她要帶走的
“娘,我們?nèi)ツ膬???p> “走,咱去找你大姐,娘一會兒也不想在朱家待了”
“可是大姐不是說讓你?”
“應(yīng)該差不多了,朱孝賢已經(jīng)把娶親用的都買好了,和那邊算是板上釘釘了”
山洞里,云舒正在做被褥聽見有人敲門,爬上梯子一看是劉氏她們,趕緊打開門“娘,你這是?”她看著滿頭都是傷痕的劉氏
“張氏打的?”
“嗯,她以為是你燒的她家房子,就拿我出氣”
“等著,我去拿下東西,咱們即刻去縣城,”
“嗯,”
為啥即克?因為她想就著劉氏身上的傷,越早越好
沒一會兒云舒收拾一個包,背在肩上,鎖好大門,拉著妹妹,帶著劉氏,順著河邊,疾步向官道走去
六個人到了鎮(zhèn)上,天已經(jīng)暗了,她拉著劉氏去了望江樓,正巧東柳站在柜臺后面,一見是她,趕緊走出柜臺
“丫頭,今天還不到送”他突然看見云舒身后的幾個人,一下就把話停住了
“這是?”
云舒忙介紹“這是我娘,這是我的四個妹妹”
劉氏忙拉著二丫她們,沖東柳行了個禮,也不知道要說點啥,云舒指著東柳“這是買我魚的酒樓的東家,東柳先生“
東柳沒那些禮數(shù),直接把他們領(lǐng)到后廚,因為生意好,一樓大廳,已經(jīng)沒坐位了,后廚有一張供酒樓里自己人吃飯的桌子
“坐,坐,走了一路,渴了也餓了吧,我這就吩咐人給你們做飯”
劉氏不好意思,小聲的說道“您,您別麻煩了,我們不餓”
東柳溫和的笑了笑“別客氣了,我和云舒認(rèn)識好長時間了,都是熟人了,正好也到飯點了,我陪著你們先把飯吃了”
飯桌上,東柳邊吃,邊觀察劉氏她們,見她們雖然穿的差,但是吃飯的舉止還是比較文雅,暗自點了點頭
等吃過飯,云舒才把來意說了一下,東柳當(dāng)時就氣的不行,”明兒我跟你們一起去,縣衙我正好有個朋友,到時候也好說上話,要是光你們?nèi)?,想辦成這件事,應(yīng)該有些難度“
“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光把我娘從那個家里解救出來,還行得通,我妹妹她們就”
“嗯,這樣,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鎮(zhèn)上的客餞,明兒一早,我安排馬車,跟著你們一起去,”
“好,那東柳先生,這事就麻煩您了”
“看你說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云舒向他掃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我們有那么熟么?東柳回了一個,必須的
劉氏和孩子們畢竟第一次出門,哪兒都是陌生的,也不敢說話,大閨女她讓干啥就干啥
一行六人到了客棧,除了云舒,都象要飯的,掌柜的本不想讓她們住,但是云舒直接給了一兩銀子
“就住一晚,一個大間的通炕,不用找了”
“那,行吧”掌柜回答的很免強
普通的大間,一晚上是五百文,看在那五百文的份上,劉氏她們才免強住進來
進了客房,她們就把房門反插上了,走的路遠(yuǎn),孩子們也都累了,劉氏給她們溫上被子,一個一個都鉆了進去,只有云舒在外面一直不肯進去睡
“你們先睡,我睡不著,想些事”
劉氏不放心的說道,“云舒,這事能成嗎?”
“放心,聽我的就是了,我給你說的話,都要記住,縣令問啥說啥,實話實說,女兒之所以沒讓你們洗澡換衣,就是因為你們的破衣,還有身上的傷,才能讓縣令相信,才能博得世人的同情,這樣想從朱家出來的希望就更大”
“嗯,嗯,娘知道,娘聽你的”
不知不覺,劉氏她們就都睡著了,云舒嘆口氣,給她們把被子蓋好,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天剛亮,一家人就退了房,望江樓也開門了,這是東柳先生提前吩咐過的
廚師給做好了早飯,大家一起吃過,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車夫,東柳在前面,云舒一家在車?yán)?p> “駕”車起動了,云舒在車?yán)锟粗鴸|柳的背影調(diào)笑道”老頭,做前面行不行?“
“去,壞丫頭,男人不能問行不行,你可別小看我,其實我歲數(shù)不大,身子骨好著呢,我還會打好幾套拳呢,”
“呦,說你胖就喘上了”
車?yán)飫⑹虾投舅齻儯捕疾桓艺f話,豎著耳朵聽著,在劉氏心里,閨女和這個老頭這么熟,看來這老頭對自已閨女很照顧,看來是她們母女的貴人了
馬車行駛的不慢,差不多有一個時辰,就到了縣衙,下了車,劉氏的腿就打軟
二丫她們扶著她,劉氏左右看了看孩子,在云舒的肯定下,鼓起勇氣,到了鼓前,拿起鼓錘使出最大的力氣,敲起來
升堂鼓響起,里面有了動靜,衙役很快跑出來,一看是幾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婦人和孩子,馬上厲聲道
“何人擊鼓”
劉氏馬上從懷里取出一張告紙遞了上去,“民婦狀告夫君,請父母官大人為民婦做主”
“等著”衙役立即拿走狀紙,進了里面,這時的東柳早就從后門進了縣衙后堂,正和齊國志坐著喝茶說話
“老師,您大駕光臨,真是讓學(xué)生這兒蓬蓽生輝呀”
“少扯虛的,我說國志,一會兒有人來告狀,你可得悠著點”
齊國志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老師的人?”
“嗯,我照著的人,”
“那您說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聽您的”
正說著,衙役把狀紙遞了上來,齊國志一看上面的字,“嘿嘿,老師您親手寫的狀子啊,這我可得留著,老師的字,誰見誰收藏呢”
“別說話,看狀子”
齊國志認(rèn)真的看了一遍狀子“就這小事?”
“啊,對于你來說是小事,對于那丫頭來說,這就是脫離苦海的浮木”
“這是好事啊,不違律法,您放心,我一定公事公辦”
“嗯,盡量把那幾個孩子也一起救出來”
“沒問題,您在這兒休息喝茶,學(xué)生馬上就去辦”
哎,衙門有人好辦事,縣令的老師都來了,要是再辦不了,那就真真的老天都和劉氏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