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生嚴重懷疑,這些神仙都喜歡給人許一些無法實現(xiàn)的承諾。
天帝、轅貍、張果老,這兩人一貓無一例外。
世生又在秋亭山上待了一天。
在這一天的時間里,他曾嘗試著將接引幡尾縫到六魂幡上,可是卻失敗了。
那六魂幡看似柔軟,實則根本扎不透。
無奈之下,世生只能找了塊布,將六魂幡和接引幡尾包了起來,準備帶下山。
關(guān)塞親自為劉楓接手,但卻因為手骨斷開的時間太長,已經(jīng)無法接好。
“小孩子自愈能力強,說不定以后能長好!不過希望并不大。”
這是關(guān)塞的原話。
世生也只能抱著一絲希望,只要能找到關(guān)塞說過的那個老酒鬼,說不定就能問出治療劉楓斷手的方法。
“這五骨留著早晚是個禍害,希望你以后實力高了,能夠回來解決一下!”
臨下山前,關(guān)塞拍著世生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我是肯定得回來的!”世生看著關(guān)塞,動了動嘴唇。
有些話,他還是說不出來。
若是自己集齊五彩石,煉出新的《異獸錄》之后,便會開始封印五骨這樣的山海兇獸,包括關(guān)塞也在內(nèi)。
不過以后的煩惱以后再說,告了個別后,世生抱著劉楓下了山。
看著世生下山的背影,一個小土匪說道,“大當家,這小子上山來是為了贖那個孩子的,那他身上肯定有銀票??!咱要不要……”
“不必了,人家救了我們的命,你還要做這不義之事,你覺得合適嗎?”
……
“小楓啊,姐夫跟你說,回家之后,無論誰問你,你就說是我用錢把你贖出來的,知道嗎?”
下山路上,世生對著懷里的劉楓說道。
自己可不能白上著一趟山!
既然不能從秋亭山上得到什么好處,那就只能搜刮自己的老爹了!
十萬兩銀票,那夠自己胡吃海喝多少頓啊!
世生計劃好了,這錢自己先拿著,偶爾花點兒,若是家里有什么要用錢的地方,他再拿出來用。
更何況,家里似乎也不差這么十萬兩。
“哥哥,你真是我姐夫嗎?”劉楓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呃,可能會成為你姐夫,你要有這個準備!”世生笑著說道。
“姐夫,我的手,還能治好嗎?”劉楓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一臉落寞。
“會的,相信姐夫!”世生擠出笑容說道。
劉楓的右手已經(jīng)變形了,手掌部位的骨頭完全錯位,導(dǎo)致掌心有一塊凸起,就好像生了一個肉球一樣。
世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那老酒鬼身上,希望去了京城,能順利找到老酒鬼,并從他嘴里問出方法。
“哎?是黃家少爺和小少爺!”世生剛到山腳下,便聽到有人大喊。
仔細一看,開口的正是劉家一下人。
“兒???我的兒啊!”原本正在打瞌睡的劉宗一聽到有人喊小少爺,便立刻醒來,起身跑向世生。
“爹!”一見到父親,劉楓便哭了起來。
“小楓,你的手,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兒?”劉宗看到劉楓纏滿繃帶的手,頓時一臉憤怒。
“被妖怪掰的!”劉楓抽泣著說道。
“什么?怎么回事兒?”劉宗朝著世生問道。
“劉伯伯,您一直守在這里?”
“是??!”
“那您有沒有看見那道十分粗的閃電?”
那半里粗的閃電,劉宗不可能看不到,“當然看到了!”
“那道閃電劈破了秋亭山中的一個封印,放出了一只蛇妖,然后……”說到這兒,世生看了一眼劉楓的手,沒有再說下去。
“你們在山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你去了這么多天?要不是你讓那毛驢兒捎了一封信,我早就帶人沖上去了!”
“信?什么信?”世生一愣。
劉宗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喏,就是這個。不是你寫的?”
世生打開信,看了幾眼之后,將信收了起來,“是我寫的!”
是個屁!
世生猜測,這信應(yīng)該是張果老寫來替自己報信的,看來這老東西早就知道秋亭山要出大事兒,所以才不讓劉宗去攪局。
“唉,可憐我的兒?。 眲⒆诿鴦鞯男∈?,忍不住哭了起來。
“劉伯伯,別哭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小楓的!”
……
一個時辰后,世生等人回到了黃府門口。
可奇怪的是,黃家的匾額已經(jīng)摔落在地上,成了兩半。
兩側(cè)的石獅子也被潑了糞水,雖然已經(jīng)干了,但是味道卻未消減半分。
“出事兒了!”世生心中一沉,連忙跑進了家里去。
黃市忠、寧海棠、劉宗之氣王氏以及劉璃都坐在議事廳中,愁眉苦臉。
“爹,我回來了,外面是怎么回事?”世生一進門,便一臉著急地問道。
黃市忠和寧海棠一見兒子回來了,連忙站了起來,一臉關(guān)切。
劉璃則臉上一喜,接著又憂郁起來。
“黃老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劉宗此時也進到了議事廳里,連忙問道。
“唉,說來話長?。 ?p> 世生等人走后第二天,京城黃家便派人來,通知家族年會的具體事宜。
為了表示重視,黃家派出了一名嫡系。
此人是黃家老將軍四兒子的長子,也就是黃老將軍的一個孫子,名為黃新云。
京城人都知道,這黃家各個忠烈,可唯獨這黃新云是個例外。
此人好吃懶做,天天進出風(fēng)月場所,是黃家門面上的一大污點。
這黃新云來到世生家里之后,一眼就看上了劉璃,想要據(jù)為己有,卻被寧海棠打得連連求饒。
可沒想到,這黃新云居然玩兒起了埋汰的,夜里帶著手下來砸了黃家大匾,又往鎮(zhèn)宅的石獅子上潑了糞水。
聽完父親的話后,世生雙目盡是怒火。
“他人在哪兒?”世生冷聲問道。
“你冷靜點兒,他是主家來的人,我們得罪不起!”一向強勢的黃市忠居然也說出了這樣的話。
“爹,我問你,要是我把他給收拾了,會有什么后果?難道主家還能滅了咱們家不成?”世生冷著一張臉。
“那倒不至于,就是會斷了每年給咱家的俸錢?!秉S市忠愁眉苦臉地說道。
“呃,那后果確實是挺嚴重的?!笔郎煽攘藘陕曊f道,“不過無所謂了,錢這種東西,只要想掙,就一定掙得到!”
“有道理!我們不能咽下這口惡氣!”黃市忠握緊拳頭說道。
“我們劉家來幫你們!”劉宗說道。
“不了!爹娘,劉伯伯,劉夫人,這事兒,我來解決,你們不準插手!”世生瞇著眼睛說道。
“你自己?不行,黃新云身旁有隨從,你打不過他們的!”寧海棠勸道。
“是騾子是馬,到時候就知道了!敢打我馬子,不是,我媳婦的主意,他必須得付出代價!”
一聽世生這話,劉璃的臉立刻紅到了耳朵根子,嘴上的笑意卻根本掩飾不住。
“爹,娘,我早晚都要參加家族年會。到時候面對的,將是黃家的所有天才。雖說這黃新云是嫡系,但卻是個廢物,絕對不會受到黃老將軍的重視。即便我打了他,也不會有事的!”
“這話倒是沒錯,不然這黃新云也不會被派來干報信這種事兒了!”寧海棠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必要的時候,可以咔嚓了他,我和你娘會為你扛住的!”
“若真得那么做的話,我會自己承擔(dān)后果,絕不會連累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