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在沉思。
他在不斷沉思。
他有種猜測,但是他現(xiàn)在不敢確定,甚至,也不敢說,包括任何人。
“前輩,此次殷商氣運之變化,難道那些大神通者就無法推演嗎?”
紅云苦笑道:“推演?自道祖合道掌天道以來,天道之下,任何人都無法窺視,包括你師祖等人。”
“那也就是說,氣運此次的變化,乃至于殷商最終結(jié)果如何,是沒人能夠推演出來了?”
“你理解有誤?!?p> 紅云糾正道:“此次氣運之變化,是無法推演的,但是殷商最終結(jié)果,卻是有定數(shù),合該周室當興,殷商該滅?!?p> 慕清微微皺眉,疑惑的問道:“那剛才前輩所言……”
“我說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只有那遁去的一,雖然殷商有定數(shù),但是有那遁去的一,就說明此事應(yīng)當有一線生機,至于能不能把握住,那就是未知數(shù)了?!?p> 呼,明白了。
這一刻慕清竟然有種全身放松的感覺,難怪元始急招師傅回去,還留下一句封神有變。
看來殷商此次氣運的變化,已經(jīng)引起了各方大能的注意,但是根據(jù)紅云所說,此次天機混亂。
天道之下任何人都無法窺視推演,那就是說,元始他們也無法推演出最終的結(jié)果?
因為有那遁去的一,所以本來是定數(shù)的,卻也出現(xiàn)了一線生機。
有了這個前提,慕清就放心多了,起碼大家現(xiàn)在都是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能憑借高超的法力道行來推演結(jié)果。
換句話說,那就是大家現(xiàn)在都處于同一條線上。
唯一的不同之處,那就是元始會授意姜子牙助周伐紂,推動這個軌道齒輪,以達到周室當興的定數(shù)。
而慕清呢,則是知道后續(xù)結(jié)果,所以,大家都不算吃虧。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慕清完全可以放開手腳的去暗中插手。
自己既然知道后續(xù)結(jié)果,那么肯定要想辦法改變或者拖延一下。
不然一旦西周伐紂,姜子牙執(zhí)掌封神榜,自己跟師傅就只能站隊截教。
站在截教那邊就相當于站在殷商這邊,那么結(jié)果如何,別人不知道,他慕清可是知道的。
所以他得準備想辦法從中給拖延一下,起碼爭取足夠的時間讓自己成長起來。
可是起初,他擔心自己萬一出手拖延歷史的進度,那上面的大能豈不是立刻知道是自己搗亂了?
到時候自己可就處在那些大佬的眼皮底下了,將無所遁形,只能乖乖認命。
可是現(xiàn)在,紅云居然說,此刻天機混亂,天道之下,誰也不能窺視推演,那自己還怕個毛啊。
干就完了!
“前輩,您能不能幫我確定一下朝中的情況?”
身邊有這么一位大佬在,自己若不是好好利用,那會天打雷劈的啊。
“我不能出手干涉?!奔t云回答的很干脆。
人間朝代更替,本就是定數(shù),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不然別說他準圣的幽魂,即便是圣人之尊,也會受到天道懲罰。
不然的話,闡教截教為什么會通過人間練兵一事來達到自身的目的,為何不直接出手滅了殷商。
圣人一個念頭,殷商就完了,為什么不直接出手?
還不是因為天道在監(jiān)督!
雖然圣人之下皆螻蟻,但,天道之下也是皆螻蟻的啊!
慕清笑道:“我只是想讓前輩幫我確定一下,目前四大諸侯在朝中的情況如何了,這不算干涉吧?”
“這……”紅云有些遲疑。
慕清笑瞇瞇的樣子,意有所指的說道:“晚輩解決了這件縈繞在心頭之事,也好潛心修行啊……”
紅云無語,他當然明白慕清這句話的意思,于是,沒好氣的說道:“在這等我?!?p> 慕清一臉的笑意,喃喃自語道:“普天之下,除了我,誰能驅(qū)使準圣大能幫自己做事,還別說,這感覺真爽!”
不遠處,空氣一陣波動,如果紅云有肉身的話,聽到這句,恐怕會直接一巴掌拍死這個不要臉的。
要不是為了重塑肉身,我會聽你吩咐,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紅云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前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雖然還未出聲,不過慕清卻很奇怪的感覺到,他應(yīng)該回來了。
果然。
“東伯候跟南伯候已經(jīng)死了?!奔t云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變化,繼續(xù)說道:“西伯候被蒙面人救走,暫時下落不明,不過應(yīng)該是返回西岐了?!?p> 慕清一愣,這么快?
東伯候跟南伯候居然已經(jīng)死了?
那救走的蒙面人會不會是……?
“我這還有個消息,想不想聽?”
“什么?”慕清有些心不在焉,西伯候一旦返回西岐,豈不是要開始造反了?
然后拜姜子牙為軍師?
可是不應(yīng)該啊,師傅不是說,所有玉虛門下在外之人都被急招回玉虛宮了嗎。
按理說這個時候,姜子牙應(yīng)該在玉虛宮才對。
那看來此次師傅回山,八九不離十的應(yīng)該會跟闡教鬧掰了,然后姜子牙下山去輔佐西伯候。
“當朝重臣,也就是帝辛的叔叔比干,據(jù)說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不過已經(jīng)被挖了出來用以制作良藥。”
紅云說這句話的語氣卻不免帶著一絲可惜,對于比干他自然也知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可惜。
“什么?”慕清臉色猛然一變,急聲追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我回來的時候,據(jù)說比干剛剛走不久,這會應(yīng)該在回家的路上吧。”
紅云不知道慕清為啥聽到這個消息這么大反應(yīng)。
我去,來不及多想,慕清整個人已經(jīng)急匆匆離去。
比干的家很好打聽,畢竟比干的身份擺在那了。
打聽到了后,慕清并沒有直接去找比干的家,而是在城中到處轉(zhuǎn)悠,仿佛在找什么東西似的。
“你在找什么?”
見到慕清東張西望的到處找尋,一臉焦急的樣子,紅云更加不明白了。
在他看來,慕清是一個心性穩(wěn)如狗的修道之人,今天這是咋了?
“我在找賣菜的?!?p> 紅云頓時默不作聲,從天地初開就誕生至今,怎么說他也算是閱盡風(fēng)霜了。
可是見到慕清這樣,他感覺有點跟不上慕清的跳躍節(jié)奏。
看著慕清的目光一直在菜販子中來回找尋,但是卻沒有要買的意思。
終于,紅云忍不住了:“你買什么菜?”
“無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