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廢土延灣
張澤雖然慢了半拍,但好歹還是保住了小命。在徐依霏開槍之前,張澤把槍口用力堵住拋殼孔并推到了一邊,然后一只手將徐依霏的手上抬,另一只手肘從上往下猛擊徐依霏的肘關節(jié),最后雙手合力將徐依霏的小臂扭向一邊,扭下手槍。
此時手槍中只有一個空殼,所以想要重復射擊必須重新上膛。然而,當張澤試圖上膛時卻發(fā)現(xiàn)槍管套死死的卡住了,張澤一時半會拉不動,只好蠻力將徐依霏推到在地,自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跑出這棟樓,到處都破敗不堪,周圍地樓房甚至沒有一塊能夠撐得起門面地墻壁。
張澤在幾棟樓之間地小道中飛快地穿梭,一方面躲避剛才那位美女地追擊,另一方面,他急切地想跑出這片城中村,找到廣袤地平原或者繁華地都市。
張澤又跑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愕然佇立在原地。
他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這里根本不是什么城中村,這里就是繁華的都市,只不過是在以前。
周圍沒有高樓,因為高樓都已經(jīng)倒塌,變得低矮。
周圍不是年久失修而破敗不堪,而是被人為地破壞。
周圍的臟亂,是因為這里根本沒有人來打掃,甚至沒幾個人來居住。
就好像一場惡戰(zhàn)在這里爆發(fā),不過更有可能不是好像。
“這是哪里?”張澤開口問。
『地球聯(lián)邦,延灣市?!?p> 新紀二年4月18日夜,地球聯(lián)邦,延灣市南州區(qū)。
一聲猛烈的槍響驚醒了站在路旁的張澤。循著槍聲望去,張澤看見不遠處一個身著不錯服裝的男人拿著手槍站在路旁。
男人面前,仰面朝天地躺著一位身著露骨衣服的女性,從她漸漸蒼白地臉色和額頭上地彈孔來看估計已經(jīng)斷氣了,甚至臨死之前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逃跑。
不知道男人是如何察覺自己的存在,但是張澤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鮮血濺成紅色的半張臉,和閃著紫色熒光的眼瞳,還有男人回頭看自己的眼神嚇出了一身冷汗。
沒等張澤多想,徐緣一黑洞洞的槍口便對準了張澤。
出于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外加一點大腦的思考,張澤迅速坐進就在眼前還沒有熄火的超跑,憑借著肌肉記憶關門掛擋然后一腳油門踩到底。
跑車起步,引擎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尖嘯,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張澤死死的壓在了座位上面。
徐緣一見張澤居然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車給開走了,心中非常氣憤,撒開腿就追了上去。但是,就算他在空軍中當過多年的兵,但是人類機能的限制讓他不可能追上一輛超跑。
幾步之后,徐緣一見追不上,于是舉槍射擊??梢源藭r超跑已經(jīng)開遠了,命中的子彈本身就寥寥無幾,更何況那輛超跑本身的設計就是防彈的,手槍子彈打到上面自然不疼不癢。
張澤開著車在夜幕中一路狂飆,開出了幾個街區(qū)才停下來。
張澤這才發(fā)現(xiàn)這輛車和李皓的那輛蘭博基尼很像,不一樣的一個是比蘭博基尼要長,另一個是它的背上沒有蘭博基尼的十二個排氣孔,只有兩個超級大的排氣孔幾乎占滿了車屁股的所有面積。
最后一點不一樣的,張澤花了好長時間反反復復地體會才發(fā)現(xiàn)。這輛超跑的引擎聲不是傳統(tǒng)活塞引擎的轟隆隆的聲音,而是和渦噴引擎有點類似,是連續(xù)的尖嘯。
張澤的目光從儀表盤上離開,抬頭看見面前的路上不知何時停了一排警車,警燈一閃一閃就像死神來了一樣。
張澤忍不住說了一句“Fuck”然后掉頭再次開飆上路。
馬路上,咻一聲,一輛超跑開過,然后是嘩——幾聲,成群結隊的警車跟在超跑后面飛馳,最后是哐鐺擋,幾輛不和諧的警車撞在了一起,落在了后面。
張澤的眼睛緊盯著路面,手中的方向盤不斷地修正方向跟隨路面的走向,唯有一只腳踩著油門始終沒有松開過。
躲警察,在游戲里面只需要躲到地洞里面就行了,電腦控制的警察根本不會進地洞尋找他。但是這一招可不能用在這里,不奏效。
不過一會兒,不出所料前方出現(xiàn)了警方設置的路障,路障后面兩輛箱型警車攔住了道路,舉槍的警察已經(jīng)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張澤想拐彎進入一旁的小道,但是又不能減速,不然會被后面的追上。漂移過彎的話,張澤在游戲可以做的輕車熟路,現(xiàn)實中張澤連摸方向盤都是第一次。
沒辦法,試試唄。沖崗是不可能的,不把自己撞飛就不錯了。
于是張澤在來到路口之后,先把方向盤向左轉(zhuǎn)了半圈,然后向右打死,接著點剎兩下,松開方向盤,將方向盤穩(wěn)定在在回中的附近,并且憑感覺調(diào)整角度。
最后,以一個漂亮的姿勢飄進了這條羊腸小道,張澤完美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漂移過彎。
然而張澤還沒高興兩秒,就被突如其來的坑坑了個出其不意。兩棟樓之間地小道沒有路燈,這對高速行車非常不利。最重要的,這條路不是為汽車設計的,可沒有大馬路那樣平整。
開在這上面就像騎上了馬背一樣,顛得張澤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最終,張澤還是顧不上這樣的路是不是利于自己逃跑,提前拐彎開上了大道。
“怎么又是江?”張澤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來到了一條沿江路上,小聲嘀咕道,“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江?”
看看前面再看看后視鏡,嗯,真好,這條路上前后都有路障。好了咧,這下真的只有沖崗了。
張澤趕緊系好安全帶,然后把擋位換低一檔,對準兩輛警車地中間死命地沖了過去。
這下,還真讓張澤沖過去了,不過那肩膀上火辣辣地感覺非常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安全帶勒破了皮。
得趕快甩掉才行。張澤開著,找到了一座跨江大橋便想也沒想就開了上去。
這下,好像真的就這么甩掉了,后面跟屁蟲一樣地警車在橋頭紛紛急剎車停了下來,一個都不敢上橋,只能在橋口干巴巴地看著張澤走遠。
不過,要知道張澤這幾天的日常便是得意不過過不了三秒。目光還沒從后視鏡上移開呢,突然感覺整個身體往下一沉。再看路面,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沒有路面了:這是個斷橋。
“該死的智者你給我出來啊啊啊啊?。。。。。?!”張澤再車廂內(nèi)慘叫。
智者在張澤的手機上顯示了就一句話,可張澤并沒有看見。
一個接近張澤承受能力極限的沖擊如約而來。雖然座椅是軟的,可在這上面這么重的磕一下,就像從幾米高摔倒水泥地上一樣,讓人感覺整個身子都要被摔散架了。
不過,還好是車尾入水,如果是車頭的話,張澤估計都要被安全帶割成兩半了。
再怎么厲害的車,見了水都得壞。不過好消息是這輛車在水中掙扎了一會而之后還是浮出了水面,而且車上的電子設備貌似還能繼續(xù)工作。
五分鐘后,前擋風玻璃突然亮起,上面用高度圖形化的界面展示出了車輛及其車載系統(tǒng)的一些狀態(tài)。緊接著,一個稚嫩的蘿莉音打斷了張澤的思路:“你……就是張澤哥哥?”
“哥哥?我覺得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多了?!睆垵纱蛉さ卣f道。
“張澤哥哥別開玩笑,我們終于見面了?!?p> “好,不開玩笑,那我問你三個問題。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我現(xiàn)在又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