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國海一笑,說道:“說來慚愧,我現(xiàn)如今年事已高,生意場上的事情,少有過問,現(xiàn)如今,打算穩(wěn)定住公司原本的發(fā)展,而部分的市場擴張及海外業(yè)務(wù),我應(yīng)該都會找一位信得過的合作伙伴,簽訂長期的合作合同?!?p> “什么?”
在場幾人,微微一怔,吃了一驚。
原本以為,彭國海只是想找一位能在東海一代開闊市場的合作公司罷了,沒想到,彭國海竟然想找一位全程代理玉石業(yè)務(wù)的公司。
這樣一來,玉石所涉及的市場,簡直比原先所想象的還要巨大。
若是能得到彭國海的支持,莫說是東海這一塊了,就算是海外的廣闊市場,也有足夠的貨物去支撐。
想到這里,鄭啟嚴等人,眼睛放光。
這……
這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年幾億的利潤了,要是做得好,一年幾十億,恐怕都不在話下。
一時之間,鄭啟嚴欣喜若狂,連忙說道:“彭先生,那你若是選擇我們金獅集團,那就是選對人了……我們金獅集團資金雄厚,渠道廣闊,彭先生若覺得海外業(yè)務(wù)繁忙,我們金獅集團可以傾盡全力,代理擴展……
別的暫且先不說,光是大英、大米、韓、瀛等國家,里頭都有我們的合作伙伴,只要彭先生供貨跟上,憑借我們金獅集團的銷售渠道,必定能迅速占領(lǐng)市場,五年之內(nèi),一定能拿下全世界30%以上的玉石市場……”
鄭啟嚴一口氣說了不少,滔滔不絕,整個人狂喜至極。
另一旁的姚婷婷,倒是微微一怔,腦海之中快速思索起來。
七彩公司規(guī)模并不算大,在東海一代鋪展開玉石市場,難度不大,但是若是按照彭國海所說的,要開拓海外市場,那么資金的流動就會十分巨大,對于七彩公司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挑戰(zhàn)。
換做是其他人,可能就算有心,但面對如此大的困難和挑戰(zhàn),也會退怯。
但是,姚婷婷可不一樣,她知道若是自己能幫助彭國海開拓所有海外市場,那么,盈利巨大,自己的公司就能在短時間內(nèi)飛速發(fā)展,興許五年之內(nèi),能與金獅集團抗衡也未可知。
要知道,金獅集團,僅僅只是姚氏家族旗下的其中一家公司罷了,現(xiàn)如今資產(chǎn)就已經(jīng)達到百億。
七彩公司可是由姚婷婷全面控股的,一旦能夠做大,不僅能贏下與李云天的賭注,還能讓姚老爺子對自己刮目相看,在家族之中姚婷婷的地位也會躍然而升,至少能與自己的兩個哥哥掰掰手腕。
想到這里,姚婷婷連忙說道:“彭先生,我們七彩公司長期與海外各大奢侈品的品牌公司都有合作,在海外我們也有足夠的人脈和資源,我們同樣也能夠幫助您迅速擴張,并且我們在利潤的分成上面,我們愿意做出讓步。”
利潤讓步?
鄭啟嚴聽到這里,神色微微一變。
玉石的利潤,實際上是相當(dāng)巨大的。
一般來說,一塊玉石的利潤空間,大概占到30%-60%左右,原本按照正規(guī)的分成方式,彭國海作為玉石礦場的場主,負責(zé)出貨,至少要占利潤的60%,而合作公司提供銷售、經(jīng)營、推廣,也僅僅只能拿到40%的利潤。
但現(xiàn)在,姚婷婷做出利潤讓步,等同于壓縮了利潤的空間,很有可能只剩下30%不到。
鄭啟嚴咬了咬牙,說道:“彭先生,我們也愿意做出利潤讓步……”
一時之間,針尖對麥芒,雙方火藥味十足。
彭國海此刻整個人,卻像是興趣突然不在兩人身上一般,目光朝著常奇看去。
常奇此時正饒有興致,盯著墻上的一副山水畫在看。
“彭先生……”
鄭啟嚴還打算繼續(xù)說,彭國海卻是突然一擺手,打斷了他的發(fā)言,滿面笑容,說道:“常先生莫非對我墻上的這副畫感興趣?”
“額?”
他一開口,鄭啟嚴和姚婷婷,都微微怔了一下。
姚婷婷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看了看一旁的常奇。
這種時候,這個家伙還有興趣看畫,真是讓人頭疼……
來這里明明是談生意的。
常奇這家伙,有點分不清主次關(guān)系。
要不是彭國海對常奇的印象不錯,恐怕姚婷婷就要開口提醒常奇了。
常奇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看幾位一直在談?wù)撋獾氖虑?,我也插不上什么話,所以便四顧看看這屋子里頭的擺設(sh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墻上這副畫,應(yīng)該不是這屋子里頭原有的裝飾吧?”
彭國海聞言,點了點頭,傲然笑道:“不錯,常先生果然好眼力,這幅畫,乃是我令人取來,掛在這屋子里頭的,要不然……這面墻看上去空蕩蕩,總覺得欠缺了一些什么,常先生可看出這幅畫的來歷?”
鄭啟嚴和姚婷婷等人,心里頭暗暗吃驚。
這彭國海果然是與一般的生意人不同。
就連出門在外,住個酒店,看著空蕩蕩的墻面不順眼,也要讓人添置一幅畫上去。
看來,此人甚是雅致。
常奇站起身來,一笑,走到那副畫的面前,目光凝視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這幅畫雖為古典水墨畫,但看這作畫的宣紙粗中帶細,畫中筆墨透勁十足,山水之勢一氣呵成,勾勒如鬼斧神工一般,看這角落的印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朱耷的真跡無疑……”
朱耷?
聽到這個名字,鄭啟嚴心中一驚。
朱耷,號八大山人,乃是明代最厲害的畫師之一,國畫中的一代宗師,他的畫作,向來都是有市無價。
據(jù)說,幾年前在國外,有一副朱耷的真跡,就拍出了1.3億的高價,令人瞠目結(jié)舌。
“哈哈哈……”彭國海聞言,大笑起來,一撩白袍,也站起身來,完全沒理會一旁驚愕的鄭啟嚴、姚婷婷和陳前,徑直地朝著常奇走去,不住地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常先生好眼力,果然非凡……這幅畫,乃是我在前些年在一次拍賣會上所得,當(dāng)時以8000萬的價格拍下,甚是喜愛……”
“沒想到,常先生對畫作,竟然還有如此研究……”
彭國海夸贊連連,驚嘆不已,如同遇上知己一般,甚是欣喜。
常奇淡淡一笑,說道:“略知一二罷了。”
“彭先生,這玉石……”鄭啟嚴此時,站起身來,準備繼續(xù)開口說。
沒想到,彭國海一笑,打斷他,說道:“鄭總,生意的事情不急,有空可以慢慢談……”
說著,又看向常奇,說道:“常先生,我有幾幅畫作,皆乃珍藏,難得遇上常先生這等識貨之人,要不然……我取出來,讓常先生掌掌眼?”
“彭先生客氣了,若是真有珍藏,讓我等開開眼界,乃是我等榮幸。”
“你們在此稍等我片刻?!?p> 彭國海欣喜萬分,說罷,便朝著里屋走去,取自己珍藏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