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體態(tài)纖盈,一頭黑色秀發(fā)恣意的飄在水面上,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惜這種美色也只有天上的一只烏鴉,以及另一只正在緩緩飛過來的喜鵲可以看見。
當趙陰陽騎到趙文靜身上時,畫面才緩緩消失,烏鴉告別式的盤旋了一圈后,朝著結(jié)界外一閃而逝。
這時喜鵲飛過,雙眼同樣射出一道光,另一幅畫面再次開啟。
一花一世界,畫面里的世界不像是在人間,更像是仙境,寸寸土地都籠罩在一層薄紗之內(nèi)。
少女皺眉,右手從水中抬起,對著畫面輕輕一拂,一股神秘力量飄過,畫面立即變得清晰了。
那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兩人似乎在爭吵,最后少年一甩頭,朝著一處懸崖下方飛去。
“長相思,恨別離,十年約定已過,我無力再阻止?!?p> 這次傳出了清晰的話語聲,中年人目光深邃,似乎知道少女再看,又像是在說給她聽,說完后,一閃身瞬移走了。
畫面結(jié)束,少女緊皺著眉頭,紫色的雙眸仿佛穿越了空間,一名背負大劍的少年,正在緩緩走著,從方位來看,正是北山。
......
北山的結(jié)界好像真的收縮了,一路上兩姐弟沒有再遇到任何阻攔,順利的來到了山洞。
“老姐,這個山洞就是我跟你說的,里面有一處溪流,咱倆順著溪流,應(yīng)該可以離開這?!?p> 溪流的聲音很大,離山洞口還很遠時,趙文靜就能清楚的聽到。
“難道上方有瀑布?只有瀑布才會發(fā)出這么大的流水聲音,可我們怎么上去?”
山洞很大,彎彎曲曲,一條河流從中間流過。
“不對!這是從北山流過來的,我想前面應(yīng)該就是瀑布,不過應(yīng)該是向下的?!壁w陰陽看著溪流的方向,眉頭不自然的皺起。
他上次來離山洞還很遠,只是聽見了溪流聲音,并沒有真正看見。
溪流聲音很大,按理說這么大的聲音,趙文靜想的應(yīng)該沒錯,逆流而上才是瀑布的源頭。
可從現(xiàn)在這水流的方向,以及地勢向下,趙陰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姐,我想我們遇到困難了!”
兩個人都不是傻子,剛才在外面也只是猜測,此時走入洞內(nèi),都發(fā)覺了這次出逃的困難性。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溪流右邊,一大堆糞便堆積成山。
“這是你說的那個怪物留下的?”趙文靜有些意外,這得多大的怪物能留下一座糞山。
“應(yīng)該是吧!我當時看見司徒果仁在山洞口鬼鬼祟祟的,我就喊了一句,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當時就地動山搖了,我就跑了,也沒看見怪獸什么樣?”
趙陰陽聳聳肩,說起這個,他還覺得自己無辜呢。
“你喊什么了?”
趙文靜看著趙陰陽無辜的樣子,下意識的問道。
“傻叉,北山的無上存在來了,你還不趕緊跑!”
“嗯!”
趙文靜無語的看著這堆糞便,想來這個怪物不僅不愛干凈,看來還很膽小。
“這么說,你的話到是把這個怪物嚇跑了!”
自家這個小弟真是個人才,看來當初司徒果仁后背的大腳印應(yīng)該是被這個怪物踩到的!
一腳踩出了一個癱瘓!
“誰知道里面有怪物!”
反正趙陰陽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有故意傷害的嫌疑。
此時,聲音越來越大,震耳欲聾都不夸張,兩姐弟無心再交談,捂著耳朵繼續(xù)向前。
眼前的光點逐漸變大,趙陰陽也注意到了,溪流在變寬,兩邊的道路逐漸變窄。
漸漸地,十個人的道路變成了五個人,最后只能容納一人,趙文靜走在最前,趙陰陽跟在后面。
趙文靜走的很慢,到最后,雙手不得不釋放出元力,插入旁邊的巖石內(nèi),才可以穩(wěn)住身形。
趙陰陽可沒有她這個本事,只能死死抱住趙文靜的腰身,一點點往前蹭著走。
“老姐,你想好怎么下去了嗎,要不我們回去吧?”
趙陰陽打退堂鼓了,這動靜這么大,就算順著水流下去,到底部也被拍壞了。
此時兩姐弟已經(jīng)能看到山洞外了,一個半徑能有一公里的巨型瀑布,其中一頭站著兩個小人,正在緩緩前進著。
飛流直下三千尺,趙陰陽匆忙一撇,這特么何止三千尺,三萬尺都不止,一眼根本看不到底部,這是通往地獄的么!
趙文靜也被嚇住了,這要是跳下去,大宗師也得被卷入水流中。
“我推!”
正在兩姐弟六神無主時,趙陰陽忽然發(fā)覺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力氣之大,直接頂著趙文靜出現(xiàn)在了瀑布正上方!
“......”
......
北安城主府,一夜過去,衣申有些不安,一個準宗師去追一個元者和一個普通人,一個時辰足夠了。
“難道出事了?”
衣冠是他的家仆,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在北安城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應(yīng)該沒有能夠抗衡他的才對。
“不行,我得去看看?!?p> 衣申有些不安,聯(lián)想到當初司徒果仁受到的傷害,此時坐不住了,人死了也就罷了,可趙文靜姐弟呢?
無論如何,這次都是奪取北安珍寶閣最佳時機,在元者大陸,珍寶閣一直都處于超然地位,這次是北安珍寶閣的內(nèi)部矛盾,自己完全可以借機上升到帝國的層面上,珍寶閣總是要在北安做生意的,自己接手相信珍寶閣也會同意的。
“叫上司徒果仁和趙曼?!?p> 出門前,衣申還是決定叫上這兩個人,這件事情需要他們,自己不好直接出手,雖然他已經(jīng)這么做了。
但人就是這樣,做壞事之前總需要一個幌子,這就是所謂的正義。
就在衣申帶著手下和司徒果仁一行來到樹林內(nèi)圍時,一名紫衣少女徐徐的跟在后面。
“真是無趣??!如果把這幫人弄到下面去,就好玩了,嗯,就這么辦?!?p> 少女玩著小辮子,不緊不慢的跟著。
時間不長,眾人來到了上洞口,也就是當初司徒家發(fā)現(xiàn)寶藏的地方。
“城主,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衣冠大人。”一名護衛(wèi)從遠處出現(xiàn),稟告道。
“再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衣申揮揮手,顯得有些煩躁,北安城坐立在半山腰,下上只有一條官道,顯然他們是不可能走那邊的。
而自己一行人跟著衣冠的足跡來到這,卻連個人人影都沒看見,周圍一如既往的靜謐。
遠處空氣中不斷傳來陣陣壓力,那是北山的結(jié)界。
“難道他們跑到結(jié)界里去了?”趙曼適時出聲說道。衣申撇了一眼,這個女人自從知道自己與珍寶閣無緣后,就一直不冷不熱,不過此時到是說了一種可能。
眾人來到河邊,司徒果仁看向山洞口,說道,“或許,他們從這里逃出去了?!?p> “不可能,那是一條絕路,就算是我,也沒有生存的機會?!币律曛苯臃駴Q了司徒果仁,他畢竟是北安的城主,那里連通著外面,卻是被一個巨大的瀑布隔絕了生機,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掉下去的后果。
這個司徒果仁不可不知道,當初司徒家來這里尋寶,他也是知道的,那為什么還這么說?
“果仁,事已至此,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找到建閣令,你我兩家共同管理,你看如何。”
趙曼眼神微暗,人還沒有找到,這幫人竟開始商量起了歸屬,這可是北安珍寶閣內(nèi)部的事,前一天她還是北安珍寶閣的副會長,現(xiàn)在仿佛一個外人,來此也只是見證一個英明的城主如何擒拿北安珍寶閣的叛徒。
趙曼怎么想的,衣申不想知道,對他來說,趙曼就算是元師,對他也沒有絲毫威脅,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如何能找到趙文靜姐弟。
顯然,剛才司徒果仁的話并不是胡亂說說。
“我從小嗅覺異于常人,聞到的氣味可以保留一個月之久,只要這個氣味還在百里范圍之內(nèi),我都可以找到?!?p>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狗鼻子?
趙曼差異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可從來不知道,至于衣申則是大喜,說道,“太好了,如果能找回建閣令,你我兩家共同管理,走?!?p> 既然確定了人是往山洞方向去的,衣申不在遲疑,迅速向前飛去,在他想來,人如果真的進了里面,那斷然還在里面,他不相信明知道前面是懸崖,還有人會選擇跳下去。
他不知道,在他朝著洞口飛去時,有一個影子比他更快,就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羊角辮少女。
此時的姐弟倆正在緩緩走向山洞盡頭,不知道大隊人馬已經(jīng)堵住了來路,更不知道有一名少女即將幫他們做出了選擇。
此時的趙陰陽,眼神呆滯,雙眼無神,就跟靈魂出竅一樣。
“這是仙境嗎?我還沒有死吧!”
眼前壯麗雄渾的建筑有點顛覆了三觀,一片建在星空中的建筑群,里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宿主綁定成功!您好,我是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