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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巴里有棉花糖

第23章 失聯(lián)

你嘴巴里有棉花糖 瓶三歲 2147 2019-12-03 23:26:42

  醒來的時候,眼前漆黑一片。

  這是什么黑咕隆咚的地方?連一絲光線也沒有。

  阮寶璐被扔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

  她動了動手腳,忽然感覺到被勒住的地方被繩子磨得一陣疼痛。她的手腳都被粗糲的麻繩緊緊捆住了。

  四周靜悄悄的。

  她屏住呼吸,只聽到水滴落的聲音,一聲一聲“滴答、滴答”,像是年久失修的破舊水龍頭在往下漏水。

  除此之外,再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記憶停留在那兩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把她強(qiáng)塞進(jìn)車?yán)锏那榫啊ぁぁぁぁ?p>  阮寶璐的心很慌。

  “有人在嗎?有沒有人?”

  阮寶璐扯著嗓子大喊,喊出了平生所有的力氣??苫貞?yīng)她的卻只有她的回音。

  她冷不丁打了個寒噤,恐懼一點(diǎn)點(diǎn)爬上她的心頭。

  她這是,被綁架了嗎?

  -

  出警速度很快,警察很快趕到超市門口。

  目擊者被帶到警局去做筆錄。但究竟要不要判定為是一起惡劣的綁架事件,仍然需要后續(xù)的跟蹤調(diào)查。

  光是在聯(lián)系當(dāng)事人家屬上,就讓警察們就犯了難——因?yàn)闆]有任何可以證明周荷身份的東西。

  她被兩名男子帶上車后,留下的,只有散落了一地的食品。

  警察們很忙,對于這種沒頭沒腦、無法開展工作的事情,自然沒放多大的心思在上面。

  但有些人例外。

  “寶璐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啊,她不是說要給我們做可樂雞翅的嗎?”李燕琦摸摸自己的肚子,“我特地沒吃晚飯,專門留著肚子呢?!?p>  于飛婉故意拆她臺:“你看你肚子都肥成什么樣了啊,還吃呢,不吃就已經(jīng)像是懷胎五個月的了!”

  “你閉嘴!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瘦成玉米桿的人說話了······”

  兩人正互懟著,何辰良忽然拿著手機(jī)來到她們身邊。

  他語帶焦急地道:“你們聯(lián)系得上阮寶璐嗎?我發(fā)微信沒回,打電話也不接。”

  他劍眉蹙著,神色凝重,可正因?yàn)榇?,他看起來男人味更足了,一時之間竟看呆了李燕琦和于飛婉。

  這個男人可真是帥呀!眉眼如畫,挺鼻薄唇……誒,嘴巴怎么一張一合的,他是在說什么?

  這倆猛然回過神來。

  她倆:“男神你說什么?”

  何辰良煩躁極了,可還是耐著性子重復(fù)了一遍。

  她倆:“???!等等,我聯(lián)系下試試?!?p>  于飛婉和李燕琦一個拿起旁邊的手機(jī),一個回了房間去找手機(jī)。

  幾分鐘后,她倆紛紛搖頭。

  她倆:“真是奇了怪了。是不是在工作啊。”

  “你們有她經(jīng)紀(jì)人的聯(lián)系方式嗎?”何辰良問她們。

  她倆搖了搖頭。

  阮寶璐一夜未歸。

  第二天,何辰良盯著副黑眼圈起來。從床上一爬起來,他就摸過手機(jī)給阮寶璐發(fā)消息,打電話,可依舊跟昨天一樣——沒人回,沒人接。

  早上九點(diǎn)鐘左右的時候,有人按響門鈴。

  何辰良以為是阮寶璐回來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他,連拖鞋也顧不上穿,赤著腳就去開門了。

  可等他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

  “請問,阮寶璐在家嗎?你是她的合租室友吧,”女人反過來介紹自己,“我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p>  她這么一說,何辰良才覺得有些眼熟。

  當(dāng)時他把阮寶璐從海水里撈到岸上的時候,他是見過這女人的。

  “她一夜未歸,不是去工作了嗎?”在把這話問出來之前,何辰良心中已經(jīng)隱隱生起了一絲不好的念頭。

  “沒有啊,”女人的臉上閃過莫名的神色,“昨天拍攝結(jié)束的很早,甚至天都還沒黑······我給她打個電話吧?!?p>  女人說著掏出手機(jī)。

  撥通了,可卻一直沒人接。

  和他一樣的結(jié)果。

  “怎么······”女人喃喃著,“難道是回家了?”

  女人又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撥通,何辰良不知道她打給了誰,只是聽她說:“喂,你好!······是三毛叔叔嗎?······我是寶璐的經(jīng)紀(jì)人,想問一下寶璐有沒有回家······沒有回家啊,好······???沒有沒有,她沒出什么事······這丫頭八成在家里睡懶覺了,打電話沒人接,我去她家看看······哎!好!再見?!?p>  掛斷電話,女人長呼出口氣,像是終于應(yīng)付過去了一件難事。

  她手叉在腰間,急得圍著客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鞍l(fā)消息打電話都沒個回復(fù)。不在家里,也沒回老家。三毛叔叔是她唯一的親人,平時沒有往來的朋友,這丫頭能去哪里?”

  事情變得一籌莫展。

  另一邊。

  阮寶璐歪在地上睡了一覺,醒來,眼前依舊黑黢黢的,她甚至懷疑起是自己的眼睛瞎了。

  外面一陣鐵鏈條撞在一起發(fā)出的聲音。

  隨后伴隨著“轟隆”一聲,外面陽光的光線推擠著照進(jìn)來。

  仿佛盤古開天辟地,混沌的世界變得清明。

  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一時之間對這光線有些不能適應(yīng),她瞇了瞇眼,好半天才看清楚進(jìn)來的人。

  兩個彪形大漢進(jìn)來后,其中一個按亮了屋內(nèi)的燈,另一個把門“轟隆”一聲又關(guān)上了。

  阮寶璐也看清了自己此時此刻身處的環(huán)境。

  墻角,十幾張殘破的課桌摞在一起,上面遍布灰塵。正對著這堵墻的另一邊有個洗手池,水龍頭銹掉了,里面的水卻還一滴一滴有頻率地往下滴著。白熾燈的瓦數(shù)不高,燈絲散發(fā)橙黃色光芒的同時,一直發(fā)出“絲絲”的聲響。整間屋子臟兮兮的,犄角旮旯里遍布蜘蛛網(wǎng),她躺著的地方也沒有多干凈,但凡她身上碰過地面的地方,都被沾上了塵土。

  兩個彪形大漢依舊穿著身黑衣,黑色口罩將大半張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他們都剃著板寸,身高、身材看上去差不多,就跟倆雙胞胎兄弟似的。

  他們一進(jìn)來,就來到了阮寶璐身邊,居高臨下睨望著她。

  左手邊的那個率先開了口:“說吧,是你自己把錢主動交出來,還是我們采取點(diǎn)非常手段,你才愿意把錢交出來?”

  阮寶璐掙扎著欠起上半身,“什么錢?”

  “少裝蒜了?!庇沂诌叺哪莻€忽然冷嗤一聲,“你們這幫欠債不還的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p>  聽他說到欠債不還,阮寶璐立馬想到最近林望海的事。

  一個念頭緊接著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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