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們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既然你們找到了突破口,那么試試也無妨?!?p> 不知道是不是迫于笑掌柜的威懾,最終,梓良道長還是出手探測了一下這座山莊的風水。
可探尋的結果,卻并非舒錦想象的那樣。
“這里沒有任何陣法,風水也沒有問題?!辫髁嫉篱L如是說道。
可既然不是風水的問題,那又會是什么呢?花店店主和舒錦對視了一眼。
“奉勸兩位一句,這可不是什么過家家的地方,如果不能把那位請來,就趕緊離開吧?!?p> 梓良道長說了一句后,就帶著許胤率先走開了??此麄冃羞M的方向,應該是準備去那棟不祥之塔。
“怎么說?”花店店主笑吟吟地問。
“還有一棟樓我沒有去過?!笔驽\想了一想,然后說。
“那我們就去?!?p> ……
正午,龍虎山上人滿為患。
這些人服飾不盡相同,顯然是隸屬于不同的勢力。
這些勢力在龍虎山山頂,繞著演武場圍成了一個圈。每個勢力的人群最前方都坐有一兩個人,正是所屬勢力的領頭者。
這些人神態(tài)各異,有的老神在在,有的愁眉苦臉,有的屏息凝神,還有的滿是期待。
在他們中間,站著一個穿著另類道袍的青年,他正面帶笑容,接受各方大佬的審視。
“方掌教,此番召集大伙來,莫不是想要介紹這個小情郎給我們認識?”某位蓄著大胡子的大佬嘲弄道。
看其服飾,應該隸屬于清微派。
清微派和輕微山可不是一家的,更不是一個分量的。前者乃是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始于南宋,在道門中也堪稱一方巨擘。而后者則自成一家,是個野路子。
原本在清代初期清微派便已式微,人才流失,術法失傳,險些覆滅于歷史的洪流之中。
好在近代清微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掌教,也就是這位大胡子道長的師傅。他根據(jù)些許殘缺不全的文獻,還原重寫了清微派的鎮(zhèn)派典籍,重現(xiàn)了無數(shù)已經(jīng)失傳的精妙術法,且自創(chuàng)“八卦心門”。
清微派也由此,一舉上升到了可與茅山、龍虎山和嶗山這等老牌勢力比肩的地步。也正因此,這大胡子道長才敢如此放肆的開龍虎山掌教的玩笑。
龍虎山的那位女掌教絲毫不理會他的污言穢語,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拱了拱手。
“今天將大家召集到這里來,乃是有要事相商。諸位面前站著的這位青年在日前曾向我講述了一個秘密,茲事體大,且道門向來同氣連枝,龍虎宗一家不敢擅自做決定,故而傳書將諸位召集過來?!?p> “且慢!”
她話音剛落,立即有人出聲。
眾人包括龍虎宗掌教,皆是詫異地看向那個出聲之人。
只聽他說:“不妨讓我猜一下。方掌教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怕不是與那間客棧有關吧?”
眾人又將目光望向龍虎宗掌教。
她猶疑了一下,和場中那青年對視了一眼,然后輕點螓首。
見她肯定,場中的氛圍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客?!边@兩個字,在眾人的心中,就是個禁忌。
不為別的,只因心理陰影和創(chuàng)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聽到要與客棧為難,在場一個敢大喘氣的都沒有,生怕一不小心被別人視為響應提議,然后傳到那位掌柜的耳朵里……
“諸位,那個人遠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在下有一計?!眻鲋心巧泶┊悩拥琅鄣那嗄暌姞钚α诵?,然后開口道。
可是他剛說了兩句,就被一句突如其來的怒喝聲打斷。
“呔!”先前那人再度出聲,“我等不愿與笑掌柜為敵,也不愿做出背棄道門的事情。我等這就下山,然后閉觀三年,不知道你們的計劃,自然也不會出賣你們。等我們再開山門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我們也不至于為難?!?p> 這人說完,便拱了拱手,然后率領門徒向山下走去。
在他之后,又有幾個門派陸續(xù)選擇離開。
開玩笑,神仙打架,凡人瞎摻和什么?
“還有人要走的嗎?麻煩走得快一點,別影響我講故事的心情?!蹦乔嗄曜旖俏⑻?,微笑說道。
神情滿是不屑。
“你且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眻鲋形磩拥哪切┐罄兄杏腥苏f道。
這人是茅山派的領頭人,茅山乃是道門中的扛大旗者,雖說對客棧有忌憚,但還不至于恐慌。
“不急,等人走干凈了?!鼻嗄甑?。
過了十分鐘,再無人離席。
“現(xiàn)在能說了?”
“自然,且聽晚輩詳細到來?!鼻嗄甑廊宋⑽⒐?,說道,“在那之前,且容我先給各位講個小故事吧?!?p> “你講吧?!?p> “事情是這樣的……”
故事發(fā)生在距今兩千余年前的秦朝。
說起秦朝,人們會想到的,大多是那位實現(xiàn)華夏大一統(tǒng)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人們的關注點,更多的是放在韓、趙、魏、楚、燕、齊、秦這幾個強大的諸侯國身上,鮮有人去關注同時期的那些羸弱小國。
可這個故事,就發(fā)生在那幾個小國之中。
就在公元前二百二十九年,秦國揮軍攻趙之際,在北方偏遠之地有兩個小國,也在互相征戰(zhàn)。
這兩個小國實在是微不足道,以至于史書上都未曾留下它們的名號。
說是國家,充其量也就是兩個稍微大一些的部落。我們姑且將這二者以“甲”“乙”冠名。
在秦、趙兩個超級大國征戰(zhàn)的同時,甲國也向乙國派出了侵略部隊。
那一天,正值乙國國主最疼愛的小公主大婚。
出身于將門世家的駙馬,在洞房花燭夜臨危受命,率軍拒敵于千里外。
駙馬打小便熟讀兵法,幼年即入軍伍歷練,于戰(zhàn)場廝殺一道尤為精擅。不消一月,便已將來敵誅殺了個十之八九。
可當他班師凱旋之時,卻發(fā)現(xiàn)家國早已被暗中窺視的另一個國家偷襲覆滅。
一國之主成了階下囚,自己的愛人則被扒光了衣服,開膛破肚地吊在了城墻上。
雪白的胴體隨著呼嘯的寒風而搖擺不定,鮮血早已風干,只剩下滴落一地的烏黑斑點。自腹腔散落的內(nèi)臟,也被那血腥味引來的野狗給啃食了個干凈。
假寐之人
十一上架!十一上架!十一上架!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嘆號也用三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