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遠給安易安排了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司機是一個瘦小的清秀小生,他禮貌的做了自我介紹:于洋,23歲,駕齡十年。
“你幾歲學(xué)車的?未成年不能開車吧?”安易突然來了興趣,覺得這個叫于洋的小哥哥有點神秘。
“哦,我十三歲就會開車了,只是拿到駕照是十八歲?!?p> 安易咬著嘴唇點點頭:“厲害。”
于洋從后車鏡看了眼安易說:“只是個人喜好而已。”
安易沒有再接話,雖然他還有很多疑問,但覺得是初次見面,不便多問。
車停在了校門口,臨下車時安易說:“下午……我可能遲點,要走的時候提前給你打電話,你忙你的就行?!?p> “我沒有其他的事,安總只安排我接送你?!?p> 安易笑了下:“好吧?!?p> 剛進校門,就有幾個女生竊竊私語:“那就是安易,太帥了!”
“是我的菜,是我的菜。”
“……”
說是竊竊私語,安易卻聽了個清楚,尤其內(nèi)容太直白,安易頓時滿臉通紅,只能假裝沒聽見漸漸加快了步伐。一路上,尾隨他的人越來越多,背后一直傳來對他評頭論足的聲音。
這種聲音直到他進了教室也沒有消失,教室外還站著流連忘返的粉絲。
雖然得到孟子凡的提醒,安易還是被眼前的陣仗嚇一跳,現(xiàn)在的女孩都這么明目張膽嗎?
陸瑤是從人群中擠進來的,她看了眼安易,眼神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安易無奈的聳聳肩,他也很無辜啊。
孟子凡一副看熱鬧的嘴臉,他拍著安易的肩膀說:“瞧瞧這人氣,氣人不?易兄,你就做好當一個偶像的準備吧!”
“我才不想當什么偶像呢!你想當你當去?!卑惨讓ε枷襁@個詞很嫌棄。
“我倒是想當,可沒人拿我當偶像啊?!?p> “你說這些女孩子們就不能矜持點嗎?都不學(xué)習(xí)的嗎?家長要是知道了非得氣的吐血。”安易翻著課本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孟子凡像看大猩猩似的看著安易,“你是紀檢委員???怎么聽著有種老氣橫秋的味道?跟我爺爺似的?!?p> 安易嘆氣搖了搖頭,他沖著門外一窩蜂的粉絲大聲說:“都回去吧!快上課了,沒啥好看的。我就這一副臭皮囊,你們要是想看就建個群把我拉進來,我每天發(fā)個自拍,同時也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好不好?現(xiàn)在還是趕緊回教室,做個好學(xué)生,這樣我們才有得聊。”
那些個女生都歡呼雀躍地散了。教室里齊刷刷投來致敬的目光,孟子凡不可思議地看著安易:“還有這操作?”
安易收下這一波崇拜,他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翻著書,說:“要懂得如何做個好的偶像,懂得引導(dǎo)她們理智對待偶像,這才是關(guān)鍵?!?p> 孟子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偶像也要懂得謙虛使人進步的道理!”
安易笑了笑,繼續(xù)翻他的書。
接下來的幾節(jié)課,安易聽的有些吃力,落了幾天的課還得補上。
中午的時候,陸瑤來找安易,這讓安易很意外,要知道陸瑤從沒有主動找過誰。
陸瑤倒是很坦然,她笑了笑說:“需要幫忙嗎?”
安易:“什么?”
“幫你補課。”
“……”
“……?”
“好啊,那我先謝謝你了!要不然,中午我請客?”
“好?!?p> 孟子凡聽到請客二字,異常激動的湊過來說:“聽者有份??!”
安易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吃虧,才吃了你一頓,就想盡辦法找補回來了!”
“我說易兄,你欠我的多著呢,豈是一頓飯解決的!”
“我欠你什么了?”
“反正你就是欠我的!”
“好好好,全世界都欠你的,不就是吃一頓飯嘛,還找這么多借口!”
“額……我還得給圓圓說一聲,她可能還在等我呢!”陸瑤說。
孟子凡:“說什么!叫上一起啊?!?p> 陸瑤看了看安易,畢竟掏錢的不是孟子凡。
安易連忙說:“對啊,叫上一起吧!正好給這小子找個克星,免得他蹦跶的太厲害!”
“好啊,也免得我這個電燈泡太寂寞了!”
“……”
一陣尷尬!
郭圓圓的到來打破了持續(xù)二十幾分鐘的尷尬氣氛。
“聽說安大少爺被綁架了,是真的嗎?”郭圓圓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的問。
陸瑤用腳踢了下郭圓圓,“圓圓,你想吃什么?”
郭圓圓:“額……那個……隨便,我什么都行,你知道我不挑食的。”
“陸瑤,你點吧,想吃什么?”安易問。
郭圓圓和孟子凡直接被無視了!
“那就一份蝦仁炒飯吧,圓圓,你呢?”
“我吃炸醬面!”郭圓圓看著安易擲地有聲的說,眼神里滿是挑釁。
安易偷偷笑了笑,不明白郭圓圓時刻保持著對他的戒備是何原因。
他又將詢問的眼神投向孟子凡。“大盤雞,大份!”孟子凡從牙縫擠出這幾個字,有種要把活雞生吞的氣勢。
“吃不死你!”安易有些納悶,今天請客沒看黃歷呀!“怎么我請客反倒像我欠你們多少錢似的,一個個沒個好臉色呢!”
陸瑤神態(tài)自若的坐著,內(nèi)心卻是尷尬無比,她暗暗發(fā)誓:下次還是不要湊一起的好!
這頓飯在無比安靜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郭圓圓和孟子凡一前一后先走了,只留下陸瑤尷尬的面對安易。
“他們……不好意思啊,圓圓她……沒有別的意思,她……”
“你不用給我解釋,我也沒在意,我還不了解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胖丫頭嗎?”安易微笑著說。
“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
安易一愣,“哦,是嗎?也沒有吧,都是我猜的。”
“那你猜的真準?!标懍幾炖镞@么說著,心里卻在想:“騙誰呢!”
“你好像很少提你的爸爸?!卑惨紫胫狸懍幒完懫桨驳年P(guān)系現(xiàn)在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就試探著說了句。
陸瑤沉思片刻,說:“他……也沒什么好說的,就和大部分爸爸一樣,忙的顧不了家?!?p> “可我覺得你爸爸很關(guān)心你,其實,父親的愛總是很……隱忍?!卑惨撞恢趺淳兔俺鲞@么一個詞。
“隱忍?為什么要隱忍,難道害怕子女感覺到他的愛嗎?”
“……”
陸瑤總是有種把話題終結(jié)的能力。
就在安易覺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的時候,陸瑤幽幽的說:“做爸爸其實并不難,只要給你一個溫馨的家就可以了。”
安易心里五味雜陳,他又一次觸碰了陸瑤的逆鱗,同時也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