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與三寶在童府的院子里面下象棋,童蓮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前幾天說過重話呀!這幾天每當(dāng)見到二哥,她都會不好意思。
三寶也看到了小妹的心思,此刻童蓮出了門,三寶抬起來頭看見了她,然后問道:“小妹要去什么地方?”童蓮回過頭說道:“二哥,我要去看看藝馨嫂子去。”
三寶看著童蓮微微一笑然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小妹千萬不要介懷,哥哥像以前一樣,是非常疼愛你的人。”
童蓮回過頭看著三寶,心里面非常開心,她對二哥的愛,投入的太深了,所以才會那樣說哥哥。童蓮笑著說道:“二哥你對我真好,小妹知道了,對不起?!?p> 三寶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要說,對不起,再說你沒有做過什么錯事?!蓖忺c點頭,然后就往門外去了。
婉婷抱著兒子出來了,慕容雪笑著說道:“弟妹把孩子拿來給我抱一抱吧?”婉婷把孩子生下來后,還沒有給孩子吃取名字。
婉婷把孩子迭給了慕容雪,慕容雪欲問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叫什么名字?長得真像他媽媽。”婉婷說道:“是啊,這孩子自打生下來,我就還沒有給他取名字?!?p> 三寶笑著說道:“慕容先生,是一個非常有文化的人,不如就讓慕容先生給我家孩子取個名字吧?!?p> 慕容雪笑著說道:“我?guī)秃⒆尤∶?,可就是孩子的半個父親,從此以后,孩子就要叫我親爹,這好像就是你們云南人的叫法?!?p> 三寶笑了一聲,然后說道:“那也是我家孩子的榮幸?!贝丝贪⒍饭瞾淼竭@里了,恰巧聽到三寶與慕容雪的對話,他笑著說道:“這是件好事,看來也是這個小孫孫的一種緣分,可是在我們云南,拜祭親弟,可是有一種非常重要的儀式?!?p> 三寶往自己的腦門上用手巴掌拍了一下,然后,嘿嘿嘿,你笑著說道:“真是的,我為什么把這茬給忘記了?!?p> 三寶往雞舍里面拉出來一只純紅色的土公雞,尾巴烏黑發(fā)亮,那雞冠子也是非常的鮮紅,據(jù)說拜祭親爹要一只土雞,黑腳桿上還沒有毛,一對紅蠟燭,一張紅紙,要在紅紙上面寫字“恭請送子娘娘賜?!比缓鬁?zhǔn)備一碗“凈水”三根青香。
三寶差人去準(zhǔn)備這些東西,然后與慕容雪等人回到了屋里面,婉婷熱情的說道:“慕容大哥快請坐?!蹦饺菅┬呛堑卣f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唉!算下來這時間過的真快呀!一晃我就來到云南,快要一年了,也不知道東北的那幫兄弟如今怎么樣了?!?p> 三寶說道:“想必東北的那幫兄弟,慕容大哥一定安排好了,不然女生為幫主,肯定不敢在外省待一年?!?p> 慕容雪笑著說道:“那是當(dāng)然了,,我們慕容世家,祖先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曾經(jīng)在歷史上可是一個顯赫的家族啊?!?p> 三寶笑著說道:“我知道,慕容世家是鮮卑族的一個姓,曾經(jīng)建立了前燕、后燕、北燕、南燕,當(dāng)初的慕容皝建立大燕國之時,也是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和坎坎坷坷呀。”
慕容雪回過頭坐在了椅子之上,同家的丫鬟端來了茶水和糕點,慕容雪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笑著說道:“現(xiàn)在的社會,就好像那個時期,國家正處于內(nèi)憂外患的局勢,可是國人卻看不清,還跟著紛紛起哄,真是一點也不理智啊?!?p> 阿斗公笑著回敬道:“如今軍閥混戰(zhàn),各霸地盤,被壓迫的貧苦老百姓,只得鋌而走險,有的人上山落草為寇,過著刀尖子舔血的日子,所以現(xiàn)在的土匪才會越來越多,四處把地田地荒蕪,沒有什么壯體力的老年人和小孩,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好不容易是有點收成,打好的糧食,卻被那土匪一槍而空,這樣的社會是非常可怕的,我真心希望中國有一天,會出現(xiàn)一個很好的領(lǐng)路人。”
慕容雪面對著阿斗公,笑著說道:“在云南的土匪是近幾年,才發(fā)展起來的,我在其他省的土匪,可是在清代就有了。”
阿斗公搖了搖頭說道:“土匪這門營生,不是在哪個省份?是各個省份都有,天下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土匪?這就是國家的命運,國家太平之時,土匪自然就少了,國家處在多事之秋,土匪自然就多,人們有飽飯吃,有好日子過,干嘛要去當(dāng)土匪?!?p> 慕容雪點點頭說道:“受教了,今天真是受教了,依唐公之見,那什么樣的國家才算是好國家?”阿斗公回敬道:“當(dāng)溫飽問題全部解決掉,當(dāng)人人都能有好房子住,當(dāng)人們的生活到處充滿著陽光的時候,當(dāng)一個家庭沒有人因為錢財而吵吵鬧鬧的時候,當(dāng)每個人知足常樂的時候,國家就會太平盛世?!?p> 慕容雪站了起來,手里捧著茶杯,笑嘻嘻地走到門口外邊,昂起頭來看著天空的太陽,在陽光的刺激之下,慕容雪突然噴嚏連連,然后回過頭說道:“看來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國家才能像唐公說的那個樣子,或者是在我們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看來要等到婉婷表嫂手里的那個孩子長大,興許還有那個許望呀?!?p> 三寶說道:“國家要想富強(qiáng),重在教育,只有脫離了那些封建思想,營造出來一個嶄新的中國,讓這個古老文明的國家,結(jié)合西方發(fā)達(dá)國家的水平,與此共利互贏,國家自然就會強(qiáng)盛起來。”
慕容雪笑著說道:“可是眼下是軍閥混戰(zhàn),各省的當(dāng)權(quán)者,他們會主動放下自己手中的槍,然后站在某個有遠(yuǎn)見卓識的人身邊嗎?”
三寶回敬道:“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憑我三保個人的遠(yuǎn)見,我覺得還是廣東的國民政府,是唯一能夠帶著百姓富國的人?!?p> 慕容雪哈哈笑著說道:“三寶兄弟原本就是喜歡三民主義,中國要想富強(qiáng),當(dāng)然是一個民主共和的國家好了,還在走那些陳舊的封建路線,中國當(dāng)前執(zhí)政的人,自然是要垮臺的。”
婉婷聽后感慨頗多,然后又覺得三寶哥哥應(yīng)該放棄對國家的政治思想,全新全意的做一個稱職的爸爸,他為國家也做過很多事,國家給他一個什么回報?無非就是家破人亡,下一步難道還要妻離子散嗎?想到這里,婉婷都感覺有點害怕。
婉婷說道:“國家的事情有政府人員去辦,如今我們只是一些平頭百姓,我們就不要操心國家大事了,再怎么操心也是枉然,因為我們扭不過北洋軍閥,從以往的歷史考慮,你們所信仰的孫中山先生,曾經(jīng)與是在日本指揮者國內(nèi)的事情,如果他有決心,為什么不回到國內(nèi)轟轟烈烈的指揮一場戰(zhàn)斗。”
童星說道:“弟妹不能這樣說,孫中山先生一生為國爭光,只是國家大局,仍然掌控在北洋政府手中,前幾天我看到了報紙,上面講到孫中山先生準(zhǔn)備北伐,如果這次成功,中國就有可能統(tǒng)一了。”
婉婷說道:“看樣子大哥是準(zhǔn)備參加北伐戰(zhàn)爭的嗎?”童星被問的啞口無言,慕容雪笑著說道:“看來弟妹是不喜歡三寶兄弟在為政府效力,有什么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
婉婷看著慕容雪,心里面想著,他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心思?婉婷說道:“如今我家公婆已經(jīng)不在世了,以前三寶哥哥可以得心應(yīng)手的去投身革命,如今在昆明還有馬幫兄弟等著他回去安排貨物運輸,我看這件事情也就算了,因為現(xiàn)在到處都是土匪?!?p> 三寶嘆嘆氣說道:“放心吧,婉婷妹妹,唐都督在廣西準(zhǔn)備聯(lián)絡(luò)部隊還要打回來的,只要唐都督回來,我相信省內(nèi)的土匪指定會被打垮?!?p> 婉婷搖了搖頭說道:“唐都督的心里早就沒有你了,他回來我也不準(zhǔn)你回省城?!蹦饺菅┡牧艘幌率职驼疲缓蠡剡^頭哈哈笑道:“小兩口之間最忌諱的就是頂嘴,我看這件事情就不要再說啦!所謂船到橋頭自有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今天難得開心,你們不是讓我給孩子取名字嗎?為什么說著說著就跑題了?!?p> 阿斗公笑著說道:“是啊,婉婷說的對,國家的事情由國家做,我們眼前的事情,就是個孩子取個響亮的名字。”
此刻正廳里面早就有人點燃了三炷清香,兩根紅色的蠟燭也開始燃燒起來了,慕容雪依舊還抱著孩子,來到了正廳里面,面對著童家的天地,跪在地上。
阿斗公十分高興,然后又說道:“今后拜了童家的神位,此生這個孩子也可以復(fù)姓慕容了,三寶,你原意嗎?”
三寶跪了下來,然后說道:“子在父心間,父在子心間,生為骨血連,今世融合在一起,所謂不怕生錯命,只怕取錯名,只要得了一個名字,那就跟隨著那個人的一生,我當(dāng)然十分原意啦?!?p> 阿斗公說道:“拉雞領(lǐng)生?!贝丝掏抢瓉砹艘恢煌岭u,遞給了阿斗公,阿斗公接過來了那土雞,輕輕的讓雞啄食桌子上的一碗白米,
然后把雞頭按在了兩只翅膀之間,輕輕的用刀,往雞脖子上割去,那只咯的,咯的叫了兩聲,脖子上面瞬間就流出來了鮮紅的血,阿斗公把雞倒豎起來,雞血瞬間就流出來了,往那桌上的小碗里面流去了。
小碗里面以前是放著水的,那是一碗清澈的泉水,在祭祀的場合之中,這碗水稱作“凈水”現(xiàn)在殺雞叫做先“領(lǐng)生”雞被殺死后,這身上的毛用開水燙一下,然后再脫毛,雞要全身的,而不是切出來的,然后加水煮熟。
期間就可以給小孩子取名了。慕容雪經(jīng)過了一番沉思,然后笑著說道:“三寶兄弟一生清白,如今喜得一子,也應(yīng)該要清清白白做人,不如就叫‘子清’吧?!?p> 婉婷回過頭說道:“童子清,好好這個名字取的好啊!”三寶笑著說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果人人都適可而止,清清白白的做人,恐怕這個世上就不需是要去警察局了?!币粫r眾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殷鳳林
友誼永遠(yuǎn)都是長久的,有的人明明是同胞兄弟,卻不如一個朋友,有的人明明是一個朋友,卻不如一只狗。 一只忠心主人的狗,他至少會向主人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