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脈》
萬里疆域是國家,
青山綠水何曾改?
四季如春靠氣脈,
一場秋雨一場寒,
數(shù)不盡天下風(fēng)流人物,
至今在何方呢?
莫非變成了泥巴了嗎?
還是揚撒著青春年華,
每一個人都為國家獻(xiàn)一份力,
國人自然而然會變得富強(qiáng),
可是偏偏苦行修者自尋煩惱,
才把握機(jī)緣,
怎么會進(jìn)監(jiān)獄呢。
“保山”一個聽著非常向往的地方啊!可是在民國時期,土匪非常多,這也是國家的一個詬病,也不是人們原意當(dāng)土匪,有的人殺人越貨,作奸犯科嘛,走投無路,所以才去山上當(dāng)土匪,特別是鴉片橫行于中國后,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有些人為了抽上一口,把田產(chǎn)變賣,只是為了過那一口煙癮。
保山城外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是在稻谷要成熟的時候,常常有人在這到田里面看守,他們用木頭扎起撐桿,鋪上稻草,搭成一個簡易的窩棚,放便下雨的時候可以避雨,天晴的時候可以遮陽。
稻田里面一片金燦燦,一陣微風(fēng)刮來都能聞到陣陣稻花香,在這里說是豐收年,也一點也不為過,偶爾聽取蛙聲一片叫喚著,山雀飛著往那河水旁邊去了。
一眼看不到邊的稻田,只不過是三家人的稻田罷了,看管田里的稻谷是為了防止別人搶走稻谷,這是“永續(xù)”老爺家的伙計們在做自己分內(nèi)之事。東邊有一塊稻田,還有一些人在那里拔草,他們是沒有田地的人,只能是租田來種,人們稱這種無田無地的人就做“佃農(nóng)”這樣的人如果碰到了好一點的地主還可以,因為至少租金會少一點,但是這樣的地主是少數(shù)的人。
永續(xù)老爺本姓“郎”是“磨盤村”的大戶人家,他家為什么會富裕呢?只不過別人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人吸食鴉片,或者是欠人錢,所以慢慢的行風(fēng)了一段時間賣買田產(chǎn)的事情,然而郎永續(xù)就在這個時期買下來大量的土地,變成了磨盤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土豪了。
郎永續(xù)喜歡栽種蘭花草,家里面建造一個大院子,往院子四周一看,竟是綠油油的蘭草葉片,在這些蘭花草當(dāng)中,綻放出來了許多花蕊。
蘭花草一種非常漂亮的花草,開出來的花也是五顏六色,就連植株的形狀也是有所不同,栽培技術(shù)不行的人,一個月都不到,可能就會病死了。
郎家在保山縣磨盤村可是小有名氣,畢竟一個縣,比他家富裕的人還有成千上百,如果是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那么有些人祖宗18代都不用再干苦力了,自然而然會有人給他們端茶倒水,穿衣喂飯,甚至是提靴,陪睡,倒夜壺等都有人原意干,為什么呢?誰叫咱一生下來就是窮,他們一生下來便是富二代。
郎永續(xù)家在磨盤村販賣“萬壽膏”也有人稱“福壽膏”在村東頭建了一個“煙館”每天男女老少,絡(luò)繹不絕的紛至沓來,就是為了在郎家煙館里面過一回神仙癮。
此時一個來了一個老漢,名叫“郎平”跪在郎永康邊上哭訴著說道:“永續(xù)我實在是沒有錢了,就讓二伯父再進(jìn)去抽上一口吧!過過剛剛犯的癮?!?p> 郎永續(xù)笑著說道:“二伯父說哪里話呢?有什么事情,你就這樣子來說吧,你這樣跪著真是折煞我們這些晚輩。”
郎平站了起來了,笑嘻嘻地說道:“永續(xù)我這就上樓去了?!崩捎览m(xù)回過頭欲問道:“二伯父口袋里面裝錢來了嗎?”
郎平聽后心里面想著莫非又不給我上樓了嗎?心里面不舒服,可是現(xiàn)在全身都不舒服,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里面啃咬一般,心里面沒有別的,一心只想上樓抽上幾口。
郎平說道:“口袋里面裝著銀圓來了,我就不跟你跪著磕頭啦!求求你了好不好,就讓我免費抽一鍋吧。”
郎永續(xù)聽后哈哈大笑不止,然后回過頭來,如同變了天一樣,板下臉來說道:“我憑什么免費的給你上樓去抽,難道我的煙頭就像高黎貢山的樹葉一樣嗎?就算是樹葉子也要派人去摘才有啊。”
郎平睡在地上打滾,然后哭著喊道:“我不活啦,我不活啦,我把我的田產(chǎn)土地都賣給了你,你……你叫我怎么活啊?”
郎永續(xù)說道:“來人啊,把這個臭屁無賴給我亂棍打出去,我把你的田產(chǎn)買了,是我逼迫著你賣給我的嗎?”
此刻上來了幾個人手里拿著棍棒,使勁的往郎平身上打來,那郎平被打的鼻青臉腫。滿身是鮮血淋漓,他十分痛苦難耐,爬在地上鬼哭狼嚎一番,然后又說道:“我不抽了,我不抽了,大爺你就放過我吧。”
郎永續(xù)回過頭又怕把人打死了,惹得一場官司,又要倒貼錢,然后喝止道:“你們幾個快點停手,把他打死了,難道你們要負(fù)責(zé)嗎?”
打手只得停了下來,郎永續(xù)來到了郎平跟前,低下頭說道:“誰讓你叫我大爺?shù)?,剛才我就說過,你跪著我給我磕頭,是折煞了我的陽壽,如今又叫我大爺,你是往我的臉上打耳光嗎??!?p> 郎平哭著說道:“永續(xù)我……?”
郎永續(xù)回過頭說道:“來人啊,上柜房里面,再取兩支膏藥來給我二伯父,今天的傷可能會有些痛,以后再來可要帶錢來呀?!?p> 郎平心里面突然覺得怪怪的,明明是他往我身上把我打的鼻青臉腫。怎么我心里面還想著大煙桿子,心里面還覺得他的慷慨呢?真是悔不當(dāng)初,為什么要染上這一口呢?如今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呀!難道是我是中了魔癥呢?如果我再不戒掉,我會不會死呢?老天爺呀!你為什么要生產(chǎn)出這么一個玩意出來,禍害了千家萬戶的苦命人。
此刻打人的人,手里拿著兩支萬壽糕,其中一個遞了過去,笑著說道:“我看你還是時務(wù),不要在外面亂叫牙巴骨,下次說話給我注意點,不然我會把你的牙齒全部打光?!?p> 郎平的手顫顫抖抖的伸了出來,剛要接過萬壽膏,心里面突然感覺身體被掏空一樣了,他沒有力氣去接,直接昏過去了。
郎永續(xù)見郎平倒了下去,開始還以為是被打死了,他心里還有點難過,畢竟這個郎平是跟自己同根同祖的人,如果打死了這臉上可能會不好看。
郎永續(xù)親自用手去按郎平的脖頸上的大動脈,手上感覺桑管兩側(cè)還在跳動,然后說道:“快點把他送去醫(yī)治,如果放死了,我就扒了你們幾個人的皮?!?p> 那幾個人都是磨盤村的人,他們分別是董華庭、朱家明、林海龍、殷明、陳坪、顧家珍、武雄壯等人,將煙館里的人疏散開,因為經(jīng)過這樣的鬧騰,圍觀的群眾比較多,郎永續(xù)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今天的這個場面,以后本館概不賒賬,莫說我打了我二伯父一頓,就是我父親在這里也是一樣的,在煙管里面一塊錢也是錢,出了煙館,花天酒地,就是指千元,老子又不在乎?!?p> 諸人拍手說道:“好?!?p> 郎永續(xù)走出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今天早上有一個好朋友要來,他出了煙館,上了轎子,然后頭伸轎窗,說道:“快點,送老子回家,別讓客人等的太心急了?!?p> 抬轎的人是本來人,已經(jīng)抬了五年的轎子了,他們一個個子高,另一個個子矮一點,個子高一點的叫“王徽”個子矮一點的叫“牛霸”不要小看他們兩個是抬轎子的人,據(jù)說武藝也不錯,像郎永續(xù)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著風(fēng)風(fēng)光光,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墒撬自捳f得好,槍打出頭鳥,出檐的椽子先爛頭,可能說的就是這樣的一類人呀。
在回家的途中果不其然來了一群人,個個手持槍支,沒有人看得清他們是什么人,因為他們?nèi)巳硕即┲剐蟹?,從上往下看,只覺得看得出來個大小,還有那高矮胖瘦,他們究竟長什么樣子?要抓到人才知道。
郎永續(xù)坐在轎子里面突然感覺轎子顫抖,猛的一下就落在了地上了。他張口就是大罵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老爺就是讓你們這樣欺負(fù)?!?p> 牛霸低聲細(xì)語的說道:“老爺不好了,前面有一群匪徒。”郎永續(xù)聽著就來氣,一邊拉開轎窗看外面,一邊在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平時不是說自己的武藝有多厲害嗎?怎么見到一群人就慫了下來了呢?”
此刻郎永續(xù)也慫了下來,他看到的場景,遠(yuǎn)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怕,原來那些人都是蒙著面,人人手里都是端著槍。
此刻上來一個人哈哈笑著說道:“閣下就是郎老爺嗎?我怎么看著這樣年輕,莫非是什么富二代?!?p> 郎永續(xù)本來是想要下轎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刻的他腳有點軟了,根本就下不來轎子。他心里想著這些亡命之徒,無非就是要點錢財,然后說道:“我日各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各位英雄需要什么,盡管說出來吧?!?p> 其中一個人說道:“爽快,真是太爽快了,可是我們什么也都不要,這是要你和我們往騰沖走一趟?!崩捎览m(xù)笑著回敬道:“最近村子里面的事情特別多,眼看秋收就要來臨啦,我還有很多事情就不要去了吧。”
那人又說道:“不去也行?。】墒俏覀兊恼髡f,如果是請不上山,就把他的尸體抬著上來。”
郎永續(xù)笑著回敬道:“這就不必要了,我跟著你們上山便是?!贝丝虂砹藘蓚€蒙面人,直接抬著轎子就走啦。
王徽與牛霸一路同行,他們穿過磨盤村,就是一條公路,雖說是一條公路,其實就是一條寬闊的石子路,那里有一輛馬車,早早就在哪里等候著郎永續(x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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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林
也風(fēng)雨也無云,春花爛漫滇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