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聽了趙瑾瑜的話之后覺得很難過,心里酸澀異常,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辦。
她越發(fā)的對趙瑾瑜尊敬起來,小心翼翼,不敢像以前一樣對著他插科打諢流口水。
但也不敢直接躲著他。
因?yàn)樗哪切┰?,她每天都活在?nèi)疚里,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很渣,很壞。
“怎么辦?繁翠?我覺得自己很壞,直想殺了自己替他報仇?!备惰饕戮局约旱囊氯馆^勁。
繁翠白了白眼:“姑爺也是真軸,取了心愛的女子,不趕緊高高興興的生子過日子,每天都想什么呢?你也是,你忘了你當(dāng)初的豪言壯語,要拿下他生娃娃的。”
付梓衣痛苦的吐出一口氣:“我當(dāng)初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可是現(xiàn)在我實(shí)在下不去手,我老覺得這樣是在委屈他。”
“我不管了,你們兩個小年輕就作吧。”
玄都觀
趙瑾瑜盤腿坐在暗室內(nèi)的蒲團(tuán)上打坐,桌上的一柱香燒了一半,本來緩緩而上的煙跡,突然劇烈的扭了一下,似乎受了震蕩。
趙瑾瑜本來平靜的臉上冷汗涔涔的往下冒,他終于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捂著胸腹
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成一團(tuán)。
門外的小道童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jìn)來,見趙瑾瑜倒在地上,臉上冷汗淋漓,大駭:“師叔,你怎么了?”
說著就想攙他到旁邊的榻上。
趙瑾瑜抻著一直胳膊,痛苦的說:“別動我,趕緊叫你大師伯來?!?p> 小道童一溜煙的跑了。
門開著,趙瑾瑜迷迷糊糊的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下起了雪。
冬天了。
李沙坨進(jìn)來就看見他的小師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頓時嚇的面無血色。
“拿水?!?p> 道童聽命利落的端了碗水過來。
李沙坨從懷里掏了瓷瓶,倒出兩粒丹藥,掰開趙瑾瑜的嘴,灌了進(jìn)去。隨即扶他坐正,單只手掌運(yùn)功,圍著他的后心打圓。
過了好大一會兒,趙瑾瑜因?yàn)樘弁炊榭s的身體才松了開來。他吐出一口氣,睫毛動了動,坐直了身體。
李沙坨松了手,轉(zhuǎn)到他面前坐下,緊張地看著他自己調(diào)息,面上心疼不已。
桌上的香燒完了,火星淹在香灰中,煙跡在空氣中慢慢消融不見。
趙瑾瑜緩緩睜開眼睛,神光暗淡,面色蒼白。
李沙坨一半心疼一半氣憤:“你不知道心緒不穩(wěn)不能練功嗎?!若是我萬一不在,你怎么辦?現(xiàn)在世上還有你這個人嗎?”
趙瑾瑜笑了笑,虛弱的說:“我知道你在,我還讓小九守著,怎么可能會出事?”
李沙坨壓著嗓子吼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就是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在心境上有所突破?!?p> “你傻啊,你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強(qiáng)行突破修為去提升心境。心境那是練功練出來的嗎?”
“我就是試試,這不也沒什么大損失嗎?掉了的修為,我再苦修一年,也就回來了?!?p> 李沙坨看著他的樣子,眼里淚花閃爍:“你還嬉皮笑臉的,你知不知道后怕?就你這個功力,越往上就越要小心。你以前修著容易,不代表以后也容易,不謹(jǐn)慎很有可能丟了性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