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油燈的微弱燈光下劉信走進(jìn)了船艙。他所在的位置位于船艙中部,因他舍得花錢,擁有了一個獨立的房間,房間不大就兩三平之間,除了一張小床的位置就只能供他一人行走。
也許風(fēng)高浪急整艘飛馬號有些許晃動,風(fēng)吹拂在船身上發(fā)出呼呼聲,在加上油燈的晃動,哪怕一身武功在身的劉信都覺得有點慎得慌,他開始靜下心來,坐在床上默念著老爹傳下的口訣。
或許是那呼呼的秋風(fēng)使得劉信總是不能進(jìn)入入定中,也可能是那晃動的船身打擾了他。
即不能修煉,又睡不著劉信索性坐在床上整理腦中的記憶,以前有的人平時無映象見到時卻能想起曾經(jīng)所發(fā)生的事和跟他或她的對話。
慢慢的隨腦中的畫面,劉信時而苦笑、時而憤怒、時而緬懷、時而歡喜……從腦中閃過的畫面他感覺像過了兩輩子似的,他伸手抹掉了眼角的些許淚水在心里對自己說:不管如何,我此生一定會活得隨心所欲,不為任何人或事改變那心里的想法。
劉信開始釋然放下,此時他臉上掛上了那自在的笑容。他甚至開始想要是自己那熱愛武俠傳說的朋友來到這里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景,或許他會開心得跳起說“我就是那老天爺最喜愛的崽”吧。
夜半三更,正是人一天最入眠的時候,飛馬號發(fā)出砰的一聲,然后它開始停止晃動,連那空氣中的風(fēng)都不曾刮過它的身體。
船停了,目的地到了。這是此時出現(xiàn)在劉信心里的想法,可他又一想不對丫,他買票時船老大曾告訴過他抵達(dá)南直是明天午時。
或許是遇到那傳說中的水匪了,劉信如是想到,他用手摸了摸那盤在腰間的軟劍,隨手從床邊拿起水壺,輕輕的灑了點水在掌心并在臉上抹了一把,讓自己變得更清醒才能在接下的時間保持清醒。
那貢江水匪錢泗有浪里蛟龍之稱,在這貢江之中還無人是其對手。據(jù)說那曾經(jīng)武林榜上排名第八的玉笛公子林清晨便在這貢江之中栽在了錢泗手里。
他劉信前世今生都是旱鴨子一個,若在貢江之中遇到那錢泗在不超過自身底線的情況下,他劉信還是乖乖認(rèn)栽的好。
噠噠的腳步聲從船頭傳來,或許是劉信耳力好,又或許是他此時正集中精力觀看和傾聽著周圍。
愈來愈多的腳步聲開始雜亂無章的傳入劉信的耳朵,來者不下三十人,劉信在心里默默的的自己說道。
對這么點距離劉信覺得他不會聽錯,在他的映像里那船老大絕對是個高手,至少劉信不覺得他能是嗎船老大的對手,這也是劉信能上這艘飛馬號的原因。
如果船老大都不是錢泗的對手,劉信不覺得這艘船上還能指望誰。
這艘是飛馬號,讓那錢泗來跟老頭子我對話。
這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船艙中傳來,那聲音中有些許憤怒,些許自信,使船上的眾人趕到些許心安。哪怕只是一個聲音,劉信也知道那開口說話之人正是船老大。
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從那水匪之中傳來,等笑聲停下才有一個帶頭聲音說道:老游,錢幫主三天前已帶人離開貢江,向那三仙島而去,怕是不能跟你對話呢。
既然知道是我游某人的船,還敢來打主意,看來你膽子不小啊。
對面之人聽到船老大的聲音又開始大笑,那帶頭之人的聲音尤為響亮。
等笑聲停止那帶頭之人才慢悠悠的道:游志,以前是那錢泗敬重你是武林宿佬,不肯動你的船只,兄弟們早就看你不爽了,倚老賣老的家伙,如今是我江成在這當(dāng)頭,所以一視同仁,你游宿佬的面子可不好使了。
要想動我的船你江成還不夠資格,你也不想想那錢泗何許人物,是一個光憑名頭就能嚇走的嗎?既然你想看看我這老頭子的手段,那我就讓你看個清楚。
清楚的聲音還在船艙里,可游志的人去站在了江成的面前,劉信終于知道自己與船老大的差距,那速度他覺得自己詞語匱乏,總不能用文字表現(xiàn)出來。
劉信覺得站在游志對面的水匪此時一定張大了嘴巴卻發(fā)不出聲音,此時他也覺得沒有再關(guān)心此事的結(jié)果呢。三十只螞蟻是不可能奈何得了大像的,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這游志比那武林榜的第一只高不低。
劉信不由想起那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的歇后語,他不知道為啥腦中會出現(xiàn)這句話語,既不應(yīng)景又不搭情的,跟女生生氣時情景何曾相似,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嗎。
劉信開始靜下心來默念口訣,一刻之后,他頭頂冒起了一陳青煙他進(jìn)入了入定中。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船艙時,飛馬號開始了它的晃動,在那船身上又想起了呼呼的風(fēng)聲,劇烈的晃動使劉信從入定中醒來。
劉信坐在床上,右手掌心向前推動,那窗戶自動打開,就像似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控制它似的。
那碧藍(lán)的天空,朵朵白云從下飄過,白云之下偶有一兩只白鷺飛過,天邊那火紅的太陽,山頂那郁郁蔥蔥的叢林,再加上貢江上那清澈的水,仿佛在洗蓧著劉信的心靈,他下意識往腿上摸了摸,才想起這也不是那攝像機(jī)的世界了。
劉信微微嘆了一口氣,又想著如果還在那有攝影機(jī)的世界,他又如何能看到眼前的美景。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焉知禍福,這是劉信此時的真實寫照,想著想著劉信不由得嘴角上揚,那普通的臉頰上微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劉信又開始唱起那記憶中的歌曲,不是他喜歡這曲,只是他只能記住這個。
這是他還在那個世界時老伴最喜歡拉著在廣場上跳舞的曲目。也許老年時時光才能讓他留在記憶深處。
顛簸的飛馬號迎著貢江逆流而上,劉信就坐在床上看著那窗外的美景,時不時哼起一兩句記憶中的小調(diào),他的嘴角總是上揚,露出酒窩,迎著陽光真的好陽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