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若瞧著楚熠眼底的淚光,無奈地嘆氣,“你們是有什么誤會嗎?”
楚熠痛苦的神色更甚,聲音已經(jīng)沙啞,“我不配誤會她,不過是我小肚雞腸罷了?!?p> 春若若有所思,淡淡地說:“姑爺對小姐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在意其他男子對她有情,也是情理之中,可若是反應過度的言語和行動讓她敏感,可能將要付出的代價或大或小會有一些了?!?p> 楚熠聞言震驚地看著她,心里的不安越發(fā)濃烈,“反應過度?代價?”
春若頷首,“是,有反應是正常的,過度就會傷人的心了?!?p> “我相信她,卻又難以抑制心里的醋意?!?p> “所以你是在懷疑什么?只是把懷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吃醋吧?”
楚熠呆住,他怎么會懷疑她?她是他最在乎最愛的人,他可以懷疑任何人,都不可能懷疑她的。
春若的眼神逐漸清冷,輕描淡寫地說:“都說吃醋是在乎對方,可那也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她的心如何,姑爺最清楚,你是怪她沒有斬斷祁風對她的情嗎?覺得她一個有夫之婦應該避嫌?”
楚熠被她戳中痛處,不可思議地盯著她,“你似乎什么都了解?”
“你傷她的心了!自求多福吧!”
春若不想再多言,在沙地上坐下,望著萬古塔出神,只愿她能順利出來就好。
楚熠負手而立,雙眼朦朧地望著萬古塔,很久不曾挪開視線,直到凌墨一行人到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凌墨騎著駱駝,張狂不羈的臉上泛著一點滄桑,大概也是因為連夜趕路的緣故。
楚熠回頭瞟了他一眼,深邃的目光里毫無溫度,冷冽的氣勢如王者的藐視。
凌墨從駱駝上跳下,走到楚熠面前,神態(tài)慵懶地說:“九王爺,別來無恙啊,想不到咱北冥荒廢在大漠的萬古塔,也會有如此熱鬧的一天?!?p> 楚熠不屑地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你們自己作的孽,等著自己承擔吧?!?p> 凌墨邪妄一笑,“哦?本太子作什么孽了?可沒人將你們綁到這里來?!?p> 楚熠懶得理他,他現(xiàn)在心心念念地只有她。
凌墨自知跟他說話討不到便宜,于是有意無意地念叨著,“凌玉那丫頭實在莽撞,還不知那秋露活沒活著呢,洛梨護短,不經(jīng)大腦地來救人,只怕是來收尸嘍?!?p> 春若聞言騰地從地上站起,冷眼看著他,“你們也只會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了,如果秋露有什么事情,你就等著凌玉給她陪葬吧?!?p> 凌墨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你們都隨了洛梨那性子,女人啊還是溫柔點好?!?p> “你也別得瑟,一個都不會放過?!?p> “本太子等著?!?p> 他凝著塔周的漫天風沙,突然神色微變,“是誰動了陣法?”
春若冷哼一聲,“太子殿下,我剛才說了,如果秋露有事,就等著凌玉陪葬,你是聽不懂嗎?”
“洛梨改動的?她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危險嗎?她不會傻到跟凌玉玉石俱焚吧?”
楚熠內(nèi)心一驚,向凌墨逼近,陰鷙的目光仿若要將他凌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