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就是答案
葉梧桐澄澈的褐色瞳孔中映入了一朵朵煙火，它們只有剎那間的輝煌所以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肆意綻放自己。目光所及的天幕，開滿了絢爛多彩的海棠花，它們是黑暗中唯一璀璨的光芒。
“用你的眼睛把我的禮物全部收下吧。”
秋望川用手輕輕按住飄蕩的裙擺但是一襲烏黑長發(fā)卻被微風捧起，她背后的煙火仿佛就是舞臺劇最經典的一幕里的布景。而今晚的主角，理所當然只有秋望川和葉梧桐兩人。
“沒錯，八年前的今天我正式開始工作?！?p> 葉梧桐想起了秋望川提到的“值得紀念的日子”自那以后她進入了克虜伯莊園，和秋望川朝夕相處。不過她沒有一點把孩子帶大的感覺，實際上秋望川非常早熟回想起來的確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麻煩事。那些都是她難得的記憶。
“怎么樣？在這約會圣地摩天輪我的表現如何？”秋望川得意的說。
“你這家伙無師自通的撩妹花樣一個接一個，再這樣下去以后是要成為罪孽深重的渣女的?！?p> 葉梧桐苦笑道。不得不承認，秋望川這一番舉動令她這一顆明鏡止水的心湖也免不了泛起層層漣漪。
“我當然無法阻止她人對我的的愛，那是每個人的權利。”秋望川更加得意忘形了。
“想當年家父可是全歐上流社交圈有名的花花公子，一夜一次一次一夜那種。直到和母親大人來了場命運的邂逅遇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女后才從良。我可能是遺傳了來自父親的風流倜儻基因?！蹦┝耍锿ㄓ贮c點頭補充“一定是這樣。”
原來會撩妹是遺傳啊。
這可把葉梧桐聽的尷尬了，她對艾薩克的那些風流韻事可絲毫不感興趣。
“話說回來，煙火怎么可能有這么離譜的高度，就是不知道你又收買了什么人配合你的這場大型演出。”她生硬的轉移話題。
“我打電話給市長說明，他很樂意借此賣我一個人情罷了。至于煙火……”秋望川高舉右臂豎起食指似乎打了一個信號，霎時間，背后高空中的海棠花綻放的更加艷麗了。
“克虜伯軍工火炮制造部最新產品，88毫米高射炮。上可打飛機，下可日坦克。欲購從速，無國界售賣?！?p> “敢情你還順便打了一波廣告！而且這臺詞遜爆了，簡直就是三流電視購物?！?p> 其實葉梧桐也是在開玩笑，因為她知道，克虜伯這個名字就是最有力的廣告。而且她很清楚秋望川的商業(yè)頭腦和她的撩妹技術同樣卓越。
秋望川聞言哈哈大笑。葉梧桐自己也被逗樂了。
夜晚，就這么在歡聲笑語的浪漫中度過。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進這個豪華套房的臥室里。
葉梧桐從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揉揉惺忪朦朧的睡眼。昨晚一直玩到很晚才回來，然后兩人直接躺在一張床上倒頭就睡。雖然以她們這個境界而言睡眠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是人類的生物本能與習慣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旁邊的棉被空蕩蕩的，看來秋望川提前醒來了。葉梧桐也迅速起身，走到客廳正見秋望川在打電話。
“人找不到了，他在刻意躲著你們?”
秋望川說“麥克雷，我的時間很寶貴。今天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在米蘭會面，具體時間地點由羅納自己選，他不來也得來。就按我說的做，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隨即秋望川掛斷了電話。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那個羅納果然出問題了。”葉梧桐倚靠著臥室門框姿勢慵懶的說。
“單純的金錢聯系是無比脆弱的，我能用金錢收買他，別人也辦得到。這本就是顯而易見的道理。所以這次我換了籌碼，他不得不來。”
“哦，黑老大的那一套?！比~梧桐諷刺。
“矯正一下，在意大利文化里應該是【教父】，而且這和一群江湖混混團伙有本質的不同。我一向很有原則，不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營生。你先展露自己不可逾越的底線別人才會立刻收斂，于是這個龐大的組織得以維系內部秩序。”
秋望川談論自己的心得體會“雖然現在已經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p> “畢竟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p> “反正本來就不指望【哀悼】能有多長的保質期?！本褪媚恳源昧恕?p> “對了，我還要去參觀時裝秀，就先走一步了?！比~梧桐揮手告別。這可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這個月工資全用來買特等席的票了。
“辦完了這件事我就去找你。再見?！?p> 吱嘎的關門聲過后，房間陷入沉靜。秋望川在桌上歪頭托腮閉目養(yǎng)神像是思考什么。
“漆黑，你在嗎?”
“只要你問我都會在?！?p> 你簡直就是薛定諤的貓。
秋望川說“現在氣運詛咒已經解除，你依然還在四處搜羅無主氣運，是有什么打算。”
“你應該也猜到了”漆黑豪情萬丈的說“我要用量變引發(fā)質變，打破一個歷史階段只有一個主角的定律。讓你成為這個時代第二個主角?！?p> “僅僅是強運效果吧，而且必須承認因為蓋亞的原因它這樣的命格大幅貶值了。”雖然這可能讓她一定程度對蓋亞叫板，但是她對這個概念很模糊很陌生所以抱持謹慎態(tài)度。相比之下，漆黑倒是一直尋求從次主角升格到主角的途徑，表現得非常積極。
“你的理解還不夠全面，主角光環(huán)的好處等你得到了就會有深刻體會了?！?p> 漆黑搖搖頭否認?！敖忉屍饋硖闊┨橄?，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
人類面對歷史洪流，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蛟S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人會得出不同的答案，這值得深思。
“我喜歡你這個高水平的問句。”
秋望川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她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洞悉了更加遙遠未知地方，宛若一個氣吞八荒的千古帝王。隨后她發(fā)出諭令。
“我身處于此，我就是答案?！?p> 這不是個嚴格意義上的答案，但其中蘊含的堅定意志可以解釋一切。漆黑輕輕扶了扶自己的紳士帽。它認同了?！坝羞@份心境看來這個主角，你是不當也得當了。”
“那么我要去繼續(xù)收集氣運了?！币姷綒W恩亞瑟令它的想法萌芽，直到現在已經下定決心了。
秋望川目光一凜。
自從漆黑可以單獨行動以后它就經常玩消失，不知道在干嘛。秋望川其實并不在意，它這樣擁有自己的意義享受生活也挺好的。但是有一點她必須弄清楚……
“十年前你就和代行者甲、丁交手過了，你一定知曉TA們的真實身份吧?！?p> 漆黑停住腳步默不作聲。
“而且根據代行者都是留下過功績的強者這條規(guī)則，我甚至有可能已經接觸過對方了。”秋望川的魔道實力足以踏入最頂尖行列，所以她與當世明面上的強者都有一定交集。也許能就此把對方揪出來。
漆黑依舊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該怎么回復她。
“我們之間撒不了謊，誠實交代好了?！?p> “我不能告訴你?！?p> 秋望川眉頭一挑“別說是知道了沒好處這種老套理由，我又不會立刻行動你還有什么擔心的。”
“不是這個意思，倒不如說放在以后知道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好處?！逼岷谡f“總之我現在不會透露任何消息?！?p> 秋望川眼看漆黑心意已決只能嘆了一口氣“好吧，但是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追查到底。”
兩人的信任是牢不可破的，她只是想要一個確切消息而已。
漆黑無奈地點點頭，隨后再次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