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宮無出生前一日發(fā)生了天狗食日的不詳之象,你不覺得這太過巧合了嗎?
父皇是懷疑有人更改了南宮無出生的時辰?莫懷廣開口。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是嗎?天狗食日那日,毅國國主下了殺無赦的命令,誅殺了那一日毅國上下出生的所有嬰兒,而南宮塵的夫人那一日也在產(chǎn)子,只不過是第二日早上孩子才被抱出,當(dāng)時的丫鬟跟老媽子一口咬定說孩子是剛剛出生,當(dāng)時的接生婆那日之后也不知所蹤,所以到底是不是誰又知道呢?
所以父皇叫兒臣劫持了當(dāng)時陪產(chǎn)的丫鬟憐兒回來?可是兒臣問過憐兒了,她說她愿意以性命發(fā)誓南宮無絕對是早起出生的,而且身上絕沒有什么鳳凰印記之類,這又作何解釋呢?
所以父皇起初對此事也不是很確定,因為父皇動用了一直埋伏在南宮塵身邊的見習(xí)但是也并未查到任何事情,直到暴露依然一無所獲,好在身在將軍府之時,那個丫鬟憐兒對見習(xí)日久生情,兩人暗中私相授受,見習(xí)被發(fā)現(xiàn)以后,憐兒接替了他的位置,不過見習(xí)把此事完完全全告訴給了那個憐兒,并且當(dāng)時被一個神秘人給聽了去,父皇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那日那個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又有了多少人知道,所以你必須抓緊確認此事,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逼迫那個憐兒就范,莫肅嚴(yán)沉著眼睛開口。
可是丫鬟憐兒似乎真的不知道南宮無身上到底有沒有鳳凰印記?。磕C嚴(yán)開口。
但是她知道南宮無到底是不是那晚出生的,這件事她一直死咬著南宮無是早起出生的,哪怕是見習(xí)問她,她也沒有改口,這件事她一定在撒謊,只要肯定南宮無就是天狗食日那日出生的,就算她身上還沒出現(xiàn)鳳凰印記,也一定就是鳳女凰后,畢竟四國之中有哪個女人有她那種本事,如果不是天選之人,她區(qū)區(qū)一介女子,哪里會有什么守家護國的能耐?莫肅嚴(yán)定定開口。
父皇,兒臣明白了,您放心,兒臣一定會想辦法求證此事,如果確定南宮無就是鳳女凰后,兒臣一定不會叫她被別人得到,莫肅嚴(yán)心里想到南宮無,這個女人,他確實動心了,正好借此機會叫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鳳女凰后已大致可以確認就是南宮無,那么父皇可曾有神龍君皇的消息?莫懷廣繼續(xù)問。
沒有,父皇一直派人在四國打探此事,不過并沒有查到一丁點消息,只知道南宮無似乎對安國的新皇火翎不同尋常,可是火翎此人出生之時似乎并沒有天生異象,所以應(yīng)該不是這個人,你先無需去管神龍君皇是何人,只要能得到南宮無,那么就已經(jīng)拆散了龍鳳二人,到時候這天下誰主沉浮也就各憑本事了。
莫懷廣離開莫肅嚴(yán)這里以后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如此一個叫人震驚的預(yù)言,莫懷廣其實并沒有一統(tǒng)四國的野信,不過如果能得到南宮無他也不是不可以去爭一爭這天下,他定國雖然國小兵稀,但是最后誰輸誰贏也是難定,或許他可以找一下她的妹婿談一談合盟之事。
三日轉(zhuǎn)眼即過,莫懷廣在舉國歡慶之中舉行了登基大典,自此定國也迎來了新皇,而莫懷廣登基后沒出幾日,莫肅嚴(yán)殯天了,剛剛舉國同慶的百姓又一下子舉國為先皇哀悼。
于國二皇主府,也不知是有感應(yīng)還是什么,昏迷了足足半月的莫欣怡居然流了淚,日夜守在床邊的四兒立刻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激動大喊,快,快傳國醫(yī),皇主妃有反應(yīng)了,快來人。
不一會國醫(yī)進來了,急忙為莫欣怡診治,診治之中莫欣怡緩緩睜開了雙眼,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房頂,任由眼淚劃下眼角。
國醫(yī)檢查一番之后開口,皇主妃只是悲傷過度,并無大礙,既然已經(jīng)蘇醒,修養(yǎng)一段日子就會好的,皇主妃這是心病,還需要多多開導(dǎo),臣告退。
國醫(yī)走后,立即有小丫鬟去把莫欣怡的情況稟報給了宇文野信。
四兒跪趴在床邊,抬手給莫欣怡擦著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莫欣怡哭了起來,皇主妃,您別哭了,您要保重身體啊。
四兒,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放心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莫欣怡凄然開口,之后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滿眼堅定,孩子的仇她一定會報,她雖然心思簡單,但是不傻,區(qū)區(qū)一個國醫(yī)哪里會有膽子謀害她的孩子,能有膽子殺掉這個孩子的,就只有他,可是真的是他嗎?為什么?莫欣怡完全想不到原因,想到這里,終究還是忍不住又留下了眼淚。
你怎么出來了?宇文野信來到莫欣怡房間外時就看到四兒守在了外面。
回二皇主,皇主妃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奴婢守在了這里。
本主知道了,你守在這里,本主進去看看皇主妃,說著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莫欣怡立刻閉上了眼睛裝睡,她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面對這個可能親手殺了他們孩子的仇人。
宇文野信站到床邊,看到莫欣怡睡著了,也就沒有開口,輕聲說,欣怡,你別怪本主,有時候要想成大事就必須有所犧牲,本主大事未成,絕不能出現(xiàn)任何弱點,否則將會是致命的,說完這些話宇文野信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莫欣怡在次沒有忍住眼角劃下了淚水,是他,真的是他,弱點?他把孩子當(dāng)成他的弱點了嗎?就因為他怕孩子日后成為他的威脅他就可以壕無人性的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嗎?那么自己呢?自己以后難道就不會成為他的弱點嗎?到時候他是不是也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了自己?殺了這個他曾經(jīng)深愛的女人?不,他或許根本不曾愛過自己,如果是如此,那么自己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籌碼罷了,一枚將來可以威脅定國的籌碼,宇文野信,你好狠的心啊,莫欣怡從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是自己瞎了眼愛上了一個沒有人性畜生不如的男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