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簡梵檸不解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這么說吧,我得罪了權(quán)貴?!眳魏π?,只是有些苦澀。
“我聽說了,你……”簡梵檸不知從何說起?!坝惺裁次夷軒兔Φ膯幔俊?p> “你能幫什么忙,自己過得還沒我好。”呂寒調(diào)笑道,轉(zhuǎn)身走向梳妝臺,取了一個木匣子,遞給簡梵檸:“送你的禮物?!?p> 簡梵檸接過,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匣子,甚至有些老舊,外面的花紋都有些磨損了。
“打開看看?!眳魏[著眼睛笑,“我精心準(zhǔn)備的?!?p> 里面是一支玉簪,做工精細(xì),雕了一朵桃花,質(zhì)地細(xì)膩,一看就是上好的白玉。
“這太貴重了……”簡梵檸搖搖頭,“我不能收?!?p> “這玩意兒我多了去了,都是女兒家的用的,我一個男人,留著這么多女兒家玩意兒做什么?”呂寒道:“都說我是女兒心,可我偏偏是個男人!”
簡梵檸怔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就收下了,禮尚往來,這個你要收下?!焙嗚髾帍膽牙锾统鰜硪淮陉资肘A,遞到他手上,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是小耳朵,不是呂小爺?!?p> 呂寒定定的,半晌,握緊了手中的手釧,眸光閃爍:“我是呂爾修,不是呂寒!”
臨出門,呂寒突然拉住簡梵檸的手,鄭重道:“我送你的這個玩意兒,千萬不要送給別人啊,盒子也不許?!?p> 簡梵檸笑笑:“我知道了?!?p> “記得常來看我?!眳魏畵]揮手。
對不起…小寧子。低頭看著手里的手釧,摩挲著,謝謝你…小寧子。戴在手腕上。
“姐姐?!焙嗚笸∫姾嗚髾幊鰜恚荒樉o張,“她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想什么呢,呂小爺只是見與我有緣,送我?guī)讟訓(xùn)|西罷了?!焙嗚髾幮π?。
韓玖卿問道:“真的沒事嗎?”
簡梵檸搖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焙笠痪涫菍嗚笸≌f的。
說罷,也不等韓玖卿跟上,拉著簡梵汀就先離開了。
韓玖卿有些茫然,看了眼徐良義,隨即跟上去:“等等我啊?!?p> 月傾垂了眼眸,情緒有些低落,勉強(qiáng)笑笑道:“徐縣丞,月傾先告退了。”
徐良義點(diǎn)頭,小眼睛瞇瞇笑,“去吧?!贝聝A離開,才斂了笑容,眼神陰鷙。
“出來,說?!闭Z氣冷冷,哪里有剛才的憨厚?
“大人,那人…跑了…”下屬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
“跑了?”徐良義一腳踹倒地下的人,“那么多人看不住一個毛小子?嗯?!”
“屬下有罪。大人息怒?!毕聦僮齑筋澏吨榔饋砉蛟诘厣?。
“給我找!找不著你就去死!”徐良義瞪著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是…是…屬下這就去!”下屬從地上爬起來,背影狼狽的離開。
徐良義深呼幾口氣,平復(fù)了下心情,抬步離開內(nèi)堂,走出驚鴻樓。
接下來的幾天,簡梵汀通過了考驗(yàn),長期泡在青禾醫(yī)館,簡梵檸每天去縣學(xué)授課,韓玖卿處理公務(wù),偶爾夜不歸宿,幾個人的碰面就在飯桌上,簡梵檸仍舊是鮮少言語,縱使韓玖卿絞盡腦汁,簡梵檸仍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簡梵汀仍舊是對韓玖卿諷言嘲語,韓玖卿幾次想反調(diào)戲,結(jié)果挨著簡梵檸在場,生生憋了回去。
今日,是武亮在監(jiān)牢里的最后一日,韓玖卿一直沒找到月牙的尸體,而月牙娘也不再提及此事,據(jù)說是武家給了一大筆補(bǔ)償費(fèi)。
韓玖卿冷笑一聲,說什么為女兒報仇,結(jié)果不還是被錢收買?
“武亮,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小辮子?!表n玖卿笑笑,打開監(jiān)獄的牢門。
“有勞韓大人,”武亮笑笑,撓了撓頭發(fā),“能洗個澡嗎?”
“當(dāng)然,帶武公子洗漱更衣?!表n玖卿甩甩手,抬步離開。
內(nèi)堂,韓玖卿倚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手指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嘴角微勾,似是想起了什么。
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