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紅幔輕紗,女人的閨房里回蕩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老爺!老爺!”門外傳來的聲音語氣焦急。
屋內(nèi),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停下動作。沖著門外喊:“他媽的你最好是有急事。說!”
“是是是?!遍T外人急忙道,“‘黑鬼’說找到那小子了。”
“哪個小子?”
“韓玖卿??!”
屋內(nèi)的男人從女人身上翻下來,不理會女人的撫摸與親吻。嘴里罵道:“不是說都辦好了嗎?!現(xiàn)在給老子整這事兒?娘的是不是找死?!”
門外人趕忙說道:“老爺息怒息怒?!?p> 屋里的女人挽住男人的手臂,嬌聲道:“老爺,不要生氣嘛,人家……”
誰知那男人甩開女人的手,“你懂個屁!要不是你,那小子能盯上老子?”
女人一聽,也生了氣,翻身背對著男人躺下,冷聲道:“武德誠,你也太把自己放個東西了?!?p> “徐秋玲,你是不是也想死!”武德誠一把扯過女人,一只大手掐住女人纖細(xì)的脖子。
徐秋玲被掐的臉通紅,說話都困難,卻還是艱難的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你、試、試……”
武德誠濃眉緊皺,手上的勁越來越大。徐秋玲奮力捶打他的手。
快…快死了…空氣……
武德誠猛的一松手,徐秋玲覺得覺得自己瞬間被空氣包圍,胸口像針扎一樣的疼。捂住自己胸口,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武德誠斜了一眼床上赤裸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徐良義的面子,這女人留不得……
門外人聽著屋里的動靜,卻不敢吱聲。好一會兒,屋里傳來一句:“在他回來之前做掉。”
門外人連連說是,便默默離開了。
天空泛起魚肚白,簡梵檸躺在床上,她醒了有一會兒了。腦袋放空,腦子里像翻書一樣,回憶著那些不該回憶的事,回憶著那些值得回憶的事。
突然間,韓玖卿的身影蹦了出來。
一身白衣儒雅風(fēng)流,看著她,眉眼帶笑。
簡梵檸晃晃腦袋,怎么突然想起他了?然而越晃腦袋里的人影越清晰。
想起昨天晚上與他四目相對時的糗事,不禁又紅了臉,抓起被子蓋住腦袋。
啊——不要想了——
太陽終于從山里跳了出來,清晨的空氣總是讓人神清氣爽,特別是鄉(xiāng)村的空氣,混合著泥土和樹葉的氣味,那是生命的氣息啊。
韓玖卿伸展著胳膊,活動了腿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不用拐杖了,自己走路也是可以的了,就是時間長了還是很疼。
最近幾天發(fā)生了太多事,韓玖卿不得不重新整理線索。
簡梵檸說,那個村里人口中的瘋女人,原來是村里上一任玉壺祠堂的堂主,名叫方子怡,后來因為各種原因被辭掉了。她來這里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辭掉了,那兩年是沒有堂主的,所以三年前,才選了一個。
現(xiàn)在的堂主,叫肖念。
肖念是村里前任村長的女兒,是村長推薦肖念的,村里人也急需一個堂主,便都同意了。
王云衣一直很在意這次選舉,而這次的選舉中有三個人,這三個人分別是高瑤,王云衣和肖念,以此來看,肖念的嫌疑比較大,只要高瑤和王云衣出了事,沒有別人參與競選,她就還是堂主。
他應(yīng)該去那個祠堂看看,早就該去了。
韓玖卿誰也沒告訴,飯后乖乖喝了藥,指使著方明和劉弘陪簡梵汀上山采藥,美名其曰:現(xiàn)在不安全,容易有色狼。簡梵汀便同意了。
簡梵檸在前院上課,欠了幾天課,簡梵檸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所以這會兒正講的認(rèn)真呢。
韓玖卿悄悄的挪了出去。走幾步回頭看一眼,生怕被簡梵檸發(fā)現(xiàn)。走出了好遠(yuǎn),他才松了一口氣。
按照簡梵汀之前給自己普及的村莊分布,他沒費太大勁就找到了,村莊呈一個圓分布,而那祠堂就在村子的中心部分。
揉了揉已經(jīng)有些疼的腿,已經(jīng)開始有人進(jìn)去拜祭了。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給拜祭的人遞上一炷香。
韓玖卿抬頭看著頭頂?shù)呐曝摇駢靥?。進(jìn)了祠堂,供桌上供奉的就是那個傳言中的玉壺仙人。那玉壺就在仙人的手中。
“公子,來拜祭?”清冷的聲音傳入韓玖卿的耳中。
韓玖卿轉(zhuǎn)頭,一身素衣,是肖念沒錯了。
果然是堂主,對人都那么高傲冷漠。
韓玖卿突然想起簡梵檸紅紅的臉。
“公子?”
“呃,不是,我是來找你的。”韓玖卿覺得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
“什么事?!毙つ钊耘f是面無表情?!案胰ズ筇冒??!?p> “不知道姑娘知道最近村里發(fā)生的事嗎?”
“哦,知道?!毙つ畹溃骸澳遣皇且驗楣幽愕牡絹?,觸怒了仙人嗎?”
“嗯?!”韓玖卿嘴角微抽?!安皇堑摹?p> “公子,你想問什么我都知道?!毙つ畹沽藘杀瑁槐f給韓玖卿,自己抿了一口,說道:“我是想再次當(dāng)選,因為這次我不想是被人當(dāng)個物件?!?p> 韓玖卿明白,她是指被臨時推選成為了堂主。
“這一次我想堂堂正正的坐上這個位置,”肖念抬眼看了眼韓玖卿,目光冷漠,又帶著一絲不甘和悲哀。“所以我反而不希望她們出事?!?p> “哦…是這樣?!表n玖卿皺著眉,剛張嘴:“我是想問……”
“阿念!”是村長的聲音。
韓玖卿一下子就慌了,這時候讓村長看到那就是自投死路啊,急急忙忙站起來,村長已經(jīng)進(jìn)了后堂,正好撞個正著。
果不其然,景泰先一看到韓玖卿,整個人瞬間的氣場都變了。
“誰讓你來這里的!”
韓玖卿輕咳一聲,道:“那個,村長,我就是來看看……”
景泰先瞇著眼,“我不是讓你離開嗎?為什么不聽?”
韓玖卿覺得白瓊的死跟自己沒關(guān)系,正著膽子說道:“有些事我需要搞明白?!?p> “這是我們的事,與你這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景泰先冷笑一聲,側(cè)了下頭,“阿青,把他拖出去,讓他跪在仙人的面前,懺悔吧?!?p> 韓玖卿掙扎著“憑什么?!你們村遭難,又不是我做的!”
景泰先怒目圓睜:“就憑你是當(dāng)官的!你們這群虛偽奸詐的狗東西!”
韓玖卿掙扎不開,看向肖念想讓她說說,然而肖念在一旁,冷眼漠視這一切。
韓玖卿被阿青生拉硬拽到前堂,景泰先把村民都勸了出去,親手,關(guān)上了祠堂大門。
就像當(dāng)初一樣……沒有人會怪他的……
“懺悔吧——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