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村有個從改了名字建了祠堂開始,就產(chǎn)生了一個傳統(tǒng)。
每隔三年就從村里選一名二八女子作為祠堂的堂主,守護祠堂,掌握祠堂一切大小事宜,地位和村長平起平坐。不用務(wù)工農(nóng)忙,每天都會有人來上供。
前提是,要干凈無暇的女子,且有一定的學(xué)識,這樣才能配得上堂主這個地位。
倘若堂主在位期間為村民們做了好事,村民一致同意,可以有連任一次的機會。
“那今年是第幾年?”
“今年第三年?!崩钋镌抡f道,眼眶通紅。李秋月是王云衣的母親,王德是她的父親。
韓玖卿凝眉思索,如果說,是那位肖堂主想要繼續(xù)就任堂主,所以故意找人猥褻了村里差不多年齡的姑娘也說不定。
韓玖卿見姐妹倆從屋里出來,便說道:“我們?nèi)ジ呒铱纯窗?。?p> 簡梵檸點點頭,她也有這個想法。
“阿檸啊,云衣怎么樣了?”李秋月急急問道。
簡梵檸頓了一下,目光看向前方:“已經(jīng)睡下了,暫時不要說刺激性的話,讓她好好休息,我和阿汀晚點再來看看?!?p> “好好好。都聽你的?!崩钋镌抡f著,眼淚又流了下來:“我家女兒這是招惹誰了……”
簡梵汀安慰道:“嬸子別太難受,其實云衣就只是驚嚇過度,受了些皮外傷?!?p> 一直沉默王德突然說話,嚇了簡梵汀一跳:“你是說,還能嫁出去?”
李秋月一聽瞬間來火了,揮著拳頭就沖王德打去:“你這沒良心的??!那可是你女兒!”
王德一邊躲一邊跑:“就是我女兒...我才這么說的!哎呀...別打啦!”
李秋月不聽:“你還好意思說!”
王德犟嘴:“咋啦!我說的...哎呦!不對嗎?!”
倆人繞著院子,嘴里也一直不停,簡梵汀實在看不下去了:“行了!叔兒,嬸兒,云衣需要休息?!?p> 李秋月這才停了手,把手里順手拿的棍子也扔了,一個人坐旁邊抹眼淚。
王德湊到韓玖卿眼前:“你是當官兒的對吧?”
韓玖卿點點頭。
“那行,你要是能找出來是誰欺負的我女兒,我以后都不說當官兒的壞話了。”王德說道。
韓玖卿拱了拱手:“多謝?!?p> 王德砸吧砸吧嘴,想說啥又沒說,搖頭晃腦的走了。
簡梵檸目不斜視的盯著大門口:“我們?nèi)タ窗幇??!?p> 從王家出來,韓玖卿就問了簡梵汀玉壺祠堂的傳說,簡梵汀大致講了玉壺仙人和玉壺祠堂的關(guān)系,又講了玉湖村的由來。
韓玖卿摸了摸下巴:“你們說,會不會是這肖堂主干的?為了保住自己堂主地位?”
簡梵檸低著頭:“我覺得不一定,肖姐姐不是那種人?!?p>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簡姑娘?!眲⒑胝f道。
“對呀對呀對呀?!狈矫鼽c頭,“我們之前辦過許多案子,兇手往往都是那些最想不到的人呢?!?p> 簡梵汀翻了個白眼,“我都怕你們辦的都是冤假錯案?!?p> “呸呸呸。”方明拍拍嘴,“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p> 簡梵汀撇撇嘴:“飯也不能亂吃?!?p> 到了高家,高瑤情緒還是有些不穩(wěn)定,簡梵汀開了些安神的藥,又給她換了藥,重新包扎。
高瑤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也沒血色,目光渙散,半天眨一下眼睛。
“阿瑤。”簡梵檸坐在床邊,對她笑笑:“怎么樣,今天感覺好點兒了嗎?”
高瑤渙散的目光一點一點聚焦,望著簡梵檸:“好些了?!?p> “真好,阿瑤一直都很厲害?!焙嗚髾幷f著,握住了高瑤的手,輕輕拍打,以示安慰鼓勵。
“阿瑤,能告訴我那天是怎么回事嗎?”簡梵檸聲音溫柔。
高瑤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皺著眉,呼吸有些急促:“那天早上,我去后山采藥,準備送到藥廬……”
聽到這時,簡梵汀眸光暗了暗。
“結(jié)果那天的路不知怎的特別不好走,”高瑤眉頭擰在一起,“然后我的腳一滑,就滑了下去?!?p> “正當我準備爬上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暈了?!?p> “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在祠堂后山,但是身上很疼……我動不了?!备攥幱旨t了眼眶。
“沒事的,不怕不怕,都過去了?!焙嗚髾幈ё∷耙磺卸紩玫??!?p> 好一會兒,姐妹倆出了門,進了高興方的主屋。
韓玖卿對高興方進行了簡單的詢問,了解到高瑤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高興方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會照顧孩子。
后來還是村長老婆幫忙照顧的,村長家有兩個兒子,高瑤一直和老二好,村長老婆也很喜歡這個女娃娃,當自己孩子照顧,高興方后來成了護衛(wèi)隊隊長,兩家走的就更近了,村長也看好高瑤這個孩子,想著推薦高瑤競選下一任堂主。
韓玖卿摩挲著下巴,凝眉不語。
劉弘說道:“大人,這件事肯定和那個祠堂有關(guān)系?!?p> 方明也贊同:“我們得去王家問問?!?p> 韓玖卿挑了下眉毛:“走,去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