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兒右手抬起,左手撐起長袖,拿起茶壺又斟了兩杯茶。而后,她端起其中一杯茶,對著慕思暖微微皓首。
慕思暖了然,端起另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了玉清兒。如此,也算是正式靜下來,彼此再交談一番。
慕思暖放下杯子,眼眸依舊通紅。催淚劑的效果很猛,以至于她現(xiàn)在都還有要落淚的感覺。也正是因?yàn)槿绱?,玉清兒暫時放下了疑慮。
只是,那面上的冰冷,猶如生人勿近一般。
“你此番過來,是找婉兒什么事?”
慕思暖思及任務(wù)提示,猶豫了一會兒道,“我與婉兒分別之際,她與我提及了玉鐲子的事情。”
“玉鐲子?!”玉清兒驚愣了一下,面上有些難以置信,“她,她連這個都與你說了?!”
“……”慕思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說的不多,只是……稍稍說了一些關(guān)于鐲子的事情?!?p> 說完,慕思暖自己心里都有些發(fā)虛。她只是覺得,既然系統(tǒng)給她的任務(wù)是找什么玉鐲子,那么,這玉鐲子必然是重要東西。可是,就算推測到這個,她還是害怕玉清兒追問到底,問她玉婉兒究竟都跟她說了些什么。
不過,好在玉清兒只是輕輕嘆了一聲,“她能與你說起這件事,那想來,你和婉兒的關(guān)系的確是不錯的?!?p> 聞言,慕思暖松了一口氣。倘若玉清兒追問下去,她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系統(tǒng)只是給了玉清兒和曹二郎私奔和玉鐲子消失兩個提示。除卻之外,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房中,一時沉寂。
慕思暖不知道玉清兒現(xiàn)在在想什么,便也不說話。
她端起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水,靜等著玉清兒開口。
許久,玉清兒苦笑了一聲,問她,“婉兒可曾與你說過我其實(shí)并非是真正的玉家人,而只是……當(dāng)年我娘親的一個無聊的善舉?”
慕思暖心中大驚,面上卻在強(qiáng)做鎮(zhèn)定,她搖了搖頭,斟酌著回答她,“她不曾說過,只是……她只說,你……和玉家人關(guān)系僵硬,曾一度讓她苦惱?!?p> “呵……這倒像是她說出來的話?!彼龘P(yáng)起一絲難看的笑,看向慕思暖,又問,“喝酒嗎?”
慕思暖猶豫了一會兒,繼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上酒?!痹捯袈湎拢腥藨?yīng)了聲是。沒過會兒,有人推門而入,上了一壺酒過來。
玉清兒讓人撤走了茶水,然后倒?jié)M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向了慕思暖面前。
慕思暖看著酒有些發(fā)愁,她其實(shí)不會喝酒,她記得自己以前喝酒的時候,總是避免不了發(fā)酒瘋。所以到了后來,慕思暖都是能不喝酒就不喝酒。
到了真要喝酒的時候,那也是在朋友面前。
可是,看玉清兒現(xiàn)在這模樣,她不喝實(shí)在有些不給面子了。想到這里,慕思暖端起酒,與玉清兒對碰了一下。
甘酒入口,卻是不同于以往她所喝的酒。清清涼涼,還有點(diǎn)梅子的味道。
似乎是果子酒,味道很好,也不嗆人。大概,也不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