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清兒的腳步一頓,看向了慕思暖。
在閣樓時,她便已經(jīng)看到了慕思暖。這個從頭到腳怎么看都不像男人的姑娘,站在御春樓外,整整有一刻鐘的時間。
她想,大抵是玉家人心里不舒坦,便找人在這里盯梢,亦或者是要尋著機(jī)會找她麻煩。
畢竟,救下曹二郎,便是和玉家對著干。那些人現(xiàn)在,大概恨死自己了。
不過,那又能怎樣?
她早就與玉家劃清了界限,并且早在一年以前,就說過了老死不相往來。盡管,在明面上,她只是與玉家鬧著別扭的玉家大小姐。
而如此,也不過是玉家好面子罷了。
半餉,玉清兒道,“我叫玉清兒,不知公子怎么稱呼?”面對女扮男裝的慕思暖,玉清兒并不打算直接揭穿她,她要弄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何要扮成這樣來到御春樓。
是因?yàn)椴芏?,還是因?yàn)樽约?,亦或是……為了御春樓背后的主人?p> 不管是因?yàn)槭裁?,她都該小心?yīng)對,而不是看著她柔弱無害就麻痹大意。
慕思暖跟著玉清兒走進(jìn)去,抿唇道,“司木?!?p> “那么,司公子,請隨我來?!庇袂鍍禾ыI(lǐng)著慕思暖上了樓。而后,兩人來到一間最寬敞的房間里頭。
玉清兒讓人備了一些可口的飯菜以及茶水,并叫來了姑娘彈琴。
慕思暖右手搭在桌上,顧自倒了一杯茶后,看著那些姑娘們抱著琴從外面進(jìn)來。
玉清兒坐在她身側(cè),為慕思暖斟了一杯茶,“我看公子不像是本地人?”
慕思暖抓了幾顆花生,往嘴里頭扔,“嗯,我前兩天剛到這里。”
“原來如此,那公子來到此處是做生意還是……”
“昂,為了找人。”慕思暖隨口胡謅,除了這個之外,她也找不出理由。
“找人啊……”玉清兒眸光微閃,頓了一會兒又道,“不知公子要找什么人呢?我這御春樓每天見到的人可不少,興許可以幫得上公子呢?!?p> “額……我今兒就是來找樂子的?!蹦剿寂呛歉尚α艘宦?,然后抿了一口茶。
玉清兒盯著茶水,微微勾唇,繼而食指微動,將杯子端到了慕思暖的唇邊,“公子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日后若是有需要的話,直說便是?!?p> “唔,好說好說?!蹦剿寂S口答應(yīng),心里有些不自在。
她是個假男人,并非是真男人,被一個女人這么喂茶,實(shí)在是……嗯,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身側(cè),玉清兒又道,“公子,可是要叫些姑娘來跳舞助興?”
“隨便吧,清兒姑娘安排就好。”慕思暖摸了摸鼻子,心里開始思緒著要怎么探聽玉婉兒的事情。
她現(xiàn)在心里疑惑太多了。
比如說,作為一個玉家的小姐,為什么好好的大小姐不當(dāng),跑到這兒來當(dāng)什么青樓的老板娘。再比如說,她和玉家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導(dǎo)致她和玉家人不和?
最后便是,這御春樓背后的人是誰?明明曹二郎有殺人嫌疑,但為何玉清兒一出手,便將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