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想要審問一個必死的妙齡女囚,想想也是極為喜聞樂見的場面。
柳鴻昌眉頭微皺,轉而目光冰冷的看著鐘靈兒,不等她再開口求饒一掌在她的頭上,讓她瞬間昏死過去。
“扒下她的……還是用麻袋罩起來吧,免得不必要的誤會!”
柳運喆上去緩緩的扶住鐘靈兒,轉而又向身后五人道。
等那五人抬著麻袋行至遠處,柳運喆率先看了那異獸一眼擔心的問:“小家伙它……沒事吧!”
柳鴻昌臉上頗為陰沉,只是道:“還沒死!”
“這是誰?下手也太狠了!”
“自然是那墮落修仙者!”
“她不是青云門的……”
“是!但她也是心狠手辣的魔類!”
柳鴻昌一字一句的道。
“這……”
柳運喆再次沉吟。
“你不相信?我也不信,所以差點沒死在她的手上!我還能騙你不成?”
“青云門……果然不凡!”
“看玉符她只是外門弟子,但……決不能活到明天!”
“真的要……”
“我說過,她是墮落修仙者,你決駕馭不了她!不行,還得由我親自動手封住她的丹田!”
“多謝二叔!”
“事后決不可手軟!誰知青云門對此是何態(tài)度?所以事到如今,她必須死!”
“喆兒明白!”
柳鴻昌,難得露出一絲溫情道:“你是我柳家這一代的希望,以后萬不可為‘色’字冒險,今日還有我罩著你。希望終有一日你能成長起來!”
“侄兒定不負二叔厚望!”
柳運喆雙目也深沉了許多,卻極為認真的道。
殘陽似血,當最后一抹余輝消失在窗柩上,鐘靈兒原本如堅如盤石的心尖上不斷顫抖,連帶著睫毛也顫動起來。
又過了許久許久,仿佛一個元會,終于有腳步聲再次臨近。
是希望?還是絕望?
柳運喆踏入房間后,原本沉寂的心再次躁動起來。房內的一縷胭脂的余香已不記得是誰的了,那些都只是庸脂俗粉,哪怕筑基期的天才女修又如何,終比不上青云門女弟子的身份,哪怕只是外門弟子!
丹田被封后,鐘靈兒通體冰涼,更有冷汗打濕了褻衣、發(fā)梢。
柳運喆雙指輕輕抹過她的額角,再次露出一絲笑意。
猶豫片刻之后,柳運喆終還是在她的雙鄂輕點兩下。
鐘靈兒開口便道:“我是青云門弟子!”
柳運喆只是微笑:“我知道!”
“你們?yōu)槭裁匆ノ???p> “魔類……你不用解釋,我只是想嘗嘗你青云門的滋味!”
“青云門不會放過你們的!把我放了,或者施放青云門的求救煙火!”
“二叔是對的,我們雖有你的把柄,卻不宜把事情鬧大,至于你是不是附近的殺人兇手真不用解釋!”
“你們想殺我?我在青云門有個金丹后期的老祖庇護,他一定會追查過來的!”
“是嗎?到了現(xiàn)在你還敢威脅我?你將會與墮落修仙者的臟物一起被焚化……”
“你們不能殺我,我可以引薦你入青云門!”
“青云門?你只是一個外門弟子!”
“我知道一處寶藏……”
“哦?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取了?”
“單憑我的修為,破不開最后的禁制!”
“那等明日再說吧!”
“不,你若壞了我的身子,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
足足半個時辰后,柳運喆臉上坐在床邊,臉上越發(fā)凝重,因為思慮、猶豫額角也泌出許多細汗。
“喆郎,等到拿到那批寶藏,我們便在這坊市成親!我也不想在青云門受制與人,只要你能一心一意的待我,我便心滿意足了!”
鐘靈兒額角被火熱的面龐蒸干了冷汗,但內里的褻衣卻早已濕透,越到此時,她越發(fā)不敢大意。
“好!我去告訴二叔,他一定……”
柳運喆本自信滿滿的道,說到此處,竟猛的一頓。
隨后,他虎軀一震,面上狡黠的接著道:“二叔一定還會跟我說……夜長夢多!”
“喆郎,你……”
鐘靈兒額上瞬間又沁出許多細汗。
“看來,你肯定是墮落修仙者吧,二叔果然沒有騙我!”
柳運喆面上興奮的笑道。
“喆郎,你干嘛……那里是……”
鐘靈兒神色大變。
柳運喆拿出一個色彩艷麗的瓷瓶,興奮道:“本來我不想拿此淫物來作賤你,但是……”
說完,柳運喆捏住鐘靈兒的嘴巴,就把藥粉往她嘴里灌。之后又把她的手腳呈大字型捆在四個床角這才離去,好事來臨前他還要好好冷靜一下,剛剛差點著了道。
鐘靈兒閉上眼睛,不斷的思考著對策,但到了此時她心中早已作一團亂亂麻,一切都晚了!
本來,她有足夠的時間放出求救煙花。無論如何,青云門不會讓外門弟子死在旁人的手上,天嗣峰上的金丹期老祖對自己一向……寬宏大量!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隨后很快合了上,腳步聲再次臨近。
看著筑基期的柳家弟子面露紅光越來越近,鐘靈兒腦海一空,身上雖中春毒,卻覺遍體生寒。
這也算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與她鐘靈兒比起來,柳家絕稱不上壞人,散修大都如此亦正亦邪!
鐘靈兒閉上的雙眼咬緊了牙關,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
也在此時,縱是一直隱在暗處的樂山都不再考慮她是否真的妥協(xié)了。
柳運喆更是一柱擎天,好似也吃過什么補益的藥物。
然而,不及柳運喆碰觸到鐘靈兒,樂山便陡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一掌切了下去。
為了混入柳家的防御陣法,樂山也花了不少功夫更是賭上這柳家天才弟子不會太過色急。
當時沒有直接用最小的代價救下鐘靈兒,樂山只是想看看鐘靈兒到底有什么能耐,畢竟之前她殺人奪寶的手段太高明了。
青云門金丹老祖對付散修中的筑基期小修士,根本不會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
鐘靈兒依舊緊閉雙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樂山的到來,樂山也順勢抓住了柳運喆任他軟倒在地。
樂山還沒想明白用何種方式趁機拉攏鐘靈兒、鞏固兩者的關系,而鐘靈兒也止住了淚水,睜開了眼睛。
“喆郎……”
鐘靈兒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叫了一句,那是樂山都未體會過的柔情,她眼中的秋波更要溢了出來了。
很快,二人四目相對,俱都十分尷尬。
鐘靈兒更是失了智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會被她記恨了吧?片刻之后,樂山率先開口解釋起來。
“我大老遠覺察到不對時你已經被抓進來了,我怕他們魚死網破多生枝節(jié)便偷偷潛入進來,還好你沒事!”
至于怎么“覺察到不對”樂山直接默認甩鍋到了金丹老祖絕高的修為和秘法上,反正他不會直接承認跟蹤一個女人,還見死不救。
鐘靈兒全身通紅,依舊呈大字型被捆在床上,她雖啞口無言眼睛卻活了過來。
“是不是我來早了?你還有什么手段逃脫嗎?說出來聽聽!”
樂山說著坐到了床邊,怎么看都有些幸災樂禍。
鐘靈兒目中滿是委屈:“哪里還有什么辦法,無非是想死的體面一些?!?p> “哎呀,怕是別人不會給你體面了吧!”
轉而,樂山又道:“你是準備妥協(xié)了嗎?要不就從了我吧,或者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后手,不然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怎么看都像趁火打劫,鐘靈兒簡直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不過,她的面色緩和了許多,畢竟徹底保住了小命??礃飞降膽B(tài)度,也不大會追究她之前的過錯。
然而,她未料到,樂山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