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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仙錄

第六十一章 金丹大道

青云仙錄 慕道小白 3853 2019-12-10 20:02:04

  青云門的崛起比任何人想象中來得都要猛烈。

  天劫過后,靈雨三日不止,青云山下處處可見江河瀑布。

  一眾遠(yuǎn)到而來的靈獸、妖獸俱都飽飲一番,這才徐徐歸去。

  相對天生地養(yǎng)的靈獸來說,修士們卻要愚鈍的多,沒有準(zhǔn)備充分不說,還想借勢壓人,好在他們逗留幾日很快發(fā)現(xiàn)了青云門的變化。

  這靈雨、這云氣,雖然已至駭然聽聞的程度,卻依舊不能以量估之。天象背后,那是古書所載的靈瑞!

  仙鶴在包含靈氣的湖面上高歌慢舞,不時有豢養(yǎng)的靈獸在山谷中突破,上萬畝的靈田中也有半數(shù)得以提前收獲。

  原本八十年的草藥在短短幾日之內(nèi)達(dá)到了百年的品質(zhì),這根本不是簡單的靈氣供應(yīng)能達(dá)到的效果。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如此!

  “得道”這二字在白發(fā)風(fēng)衣女子的心中尤為突出!

  眾所周知,無論美女還是娘炮總愛在眉間點上一筆朱砂,更有甚者用各色顏料描出花里胡哨的圖案。

  而此時,樂山的眉間便由內(nèi)而外顯出了一個銀色的閃電符號,沒有太多其它的裝飾卻十分耐看,仿佛大道至簡的雷電符箓。

  類似的符號,白發(fā)女子眉間也有,顏色卻要淺得多。是一朵淡藍(lán)色的六角雪花,正與自己在冰雪方面的領(lǐng)悟相對應(yīng)。

  其它位高權(quán)重的諸人眉間也有各式的符號,但多是自己畫上去。

  對于這種符號,之前白發(fā)女子也是似懂非懂,而現(xiàn)在她似乎明白了……

  只要反虛期修士便不難看出樂山頭上閃電符號的異處,那渾然天成的印記根本不是人力能夠畫上去的。

  白發(fā)女子花了很大的功夫,這才把它隱去。也是此時,她方才知道樂山對青云門來說,遠(yuǎn)比這九州之地匯聚而來的靈瑞重要的多。

  這世間有多久沒人得“道”了?天地對他的饋贈一點也不過分。

  當(dāng)然,這個秘密白發(fā)并不想與它人分享。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修行一朝歲月,人間幾度春秋。

  原本一身絨毛的雛鳳,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火紅色的山雀。

  可能是由于非正常途徑的孵化,讓它與普通火鳳大不相同。

  它的血統(tǒng)雖然純正,習(xí)性卻與人類極其相似,好奇心更比人類還重。

  大石周圍的空冥陣法還未散去,方圓十里一片靜寂,雖只是那人隨手布下,卻如一道天塹。而這道天塹卻成了雛鳳的探險之地,也虧它血脈不凡,能在陣中“暢行無阻!”

  但想要接近陣中心,卻難如登天,就連青鸞都沒有把握,更不敢嘗試。

  起初青鸞還不敢讓雛鳳胡鬧,后見它破不開大陣,便也由它,也省得跑去其它地方被人抓住。

  而這雛鳳也是聰明,并沒有稱青鸞為“娘親!”它甚至表示懷疑,二人是否真有血緣關(guān)系。

  青鸞解釋了許久,又拿出父母以前褪下的羽翼,火鳳這才肯開口叫姐姐。原來,他們的父親是青鸞,母親是火鳳,曾經(jīng)都是一方妖王,都是站在北極之地百萬大山頂端的存在……

  雛鳳朝陣中飛了半晌,終于累了,但它依舊不肯放棄,繼續(xù)一蹦一跳的向陣中心跑去。它現(xiàn)在對空間對時間還沒有任何概念,只是向著神秘的方向進(jìn)發(fā),唯有饑餓與食物才能讓它后退。

  正午的太陽已不再那般灼熱,山雀一般大小的火鳳深吸一口太陽精華,繼續(xù)向陣中心跳躍。

  它是鉚足了勁,意識里根本沒有“失敗”與“放棄”這兩個詞。似乎成功就在眼前,但它飛在空中,卻猛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嘰~”它慘叫一聲,而抓它的那個青衣女子依舊頭也不回的抓著它向陣外走去。

  陣中心,此時也終于傳來了動靜。

  “我~要~開~天……啊~”

  先是一個霸氣十足的聲音,后來卻變成了壓抑的慘叫。

  樂山的身前被他雖手撕開一道真空的裂縫,然而那裂縫很快合上,空氣的爆炸終于毀去了他最后一縷遮羞的衣物。

  再看到身側(cè)那熟悉的大石,樂山即興奮,又尷尬。直到偷偷摸摸回到不遠(yuǎn)處的洞中,穿上衣物,他這才長嘯一聲,暢快無比。

  他這洞府本被一位金丹期修士占用,樂山出關(guān)時他恰好不在,現(xiàn)在也不在,折在一旁的法袍卻便宜了樂山。

  此時金丹期的修為自然不同,樂山的嘯聲直引起風(fēng)云變色,讓靜謐的青云宗再次雞飛狗跳。不過,他們對此頗有些麻木。

  雖是如此,嘯聲還未結(jié)束,便有幾隊巡山第子陸續(xù)趕來。當(dāng)然,巡山弟子嘛,最多只是筑基大圓滿。他們只得老老實實的等樂山吼完,不然根本不敢打擾。

  先來的那幾波,都是陌生的面孔,讓樂山稍稍有些壓抑。

  他幾近死而復(fù)生,但若真的物是人非,師兄弟皆盡故去,那他活著還有什么用?

  直到看見錢正峰一行人,樂山這才開開心心的停止了鬼叫,卻作放心的模樣的道:“你們都還沒老呢?那我就放心了!”

  錢正鋒他們雖然一臉震驚,卻十分恭維道:“樂兄果然是天之驕子,怕已經(jīng)結(jié)成金丹了吧,著實讓我等汗顏?!?p>  “那是!”

  樂山也很不客氣,只是追問:“我的那幫師兄弟妹呢?若有什么變故,我少不得要走火入魔,殺個痛快!”

  說著,樂山看向天嗣峰主洞口的方向,目光十分不友好。

  錢正鋒愣了愣,卻一臉喜意的道:“樂兄還請安心,他們都很好……只是,姜師兄他們二人投了一元嬰老祖門下?!?p>  錢正鋒并未關(guān)心過天嗣峰的事,但卻知道這幾位弟子都被執(zhí)事堂客客氣氣的請了回來,還好如此,不然這位想殺人可不是玩笑。

  樂山聞言大喜道:“哦!那就好,今日多謝各位了。只是我這里一窮二白,沒有什么好招待的,哪天發(fā)際了再請各位吃好、喝好!”

  “樂兄,有心了。只要還念舊情,愿意讓我們叫一聲師兄便是大恩德了!”

  錢正鋒故作豪爽的說著,卻一直留意樂山的臉色。

  樂山自然能看到他細(xì)微的動作,雖有感慨,卻大大咧咧的道:“我跟那些老不死的自然大不相同,況且我這一脈,多是以入門時間與年齡算起,以后‘師兄’二字也不必再提?!?p>  錢正鋒一行人當(dāng)即喜形于色,他們并不是不愿叫師兄乃至師叔,而是想攀上那點關(guān)系。

  樂山雖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卻也沒有太勢力,只是又問:“我這次閉關(guān),花了多少時間?”

  錢正鋒猶豫了下,這才回道:“從礦山回來那會算起的話,差不多兩百天!”

  “哦,那還好!”

  樂山也當(dāng)即喜形于色,拔腿就走。

  當(dāng)然,他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又問:“我二師兄和小師妹他們在哪?”

  錢正峰還未開口,一臉傷疤的袁浩便及時回道:“自然還在天嗣峰……應(yīng)該還在以前的洞府吧!”

  樂山先是歡喜,后卻不由嘆了口氣,這次閉關(guān)雖只是大半年的時間,自己卻似不告而別,現(xiàn)在想想,真不自在。

  又向前行了幾步,樂山再次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認(rèn)真、平靜的道:“當(dāng)初也是我連累了你們,如今你們暫且安心修煉,順其自然便是,五年、十年之后,我自會渡你們?nèi)虢鸬?。?dāng)然,未來的路還很遠(yuǎn)。金丹之后,便各憑造化了……”

  樂山說完,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剩下那欣喜的六個執(zhí)法堂弟子,還有一眾羨慕不已的普通巡山弟子。

  至始至終,他們都未提過樂山亂吼擾人清修的事。

  向著慕長歌的洞府走去,樂山雖然急切,卻沒加快速度,反而有些躊躇。

  半年的時間,對自己來說恍如隔世。而對二師兄他們來說,日子恐怕也沒有先前好過。

  一直走到慕長歌的門前,樂山都沒組織好語言,甚至不知道第一句話應(yīng)該說什么。這并不是生疏,更不是記恨,他對同門的情誼反而更加濃烈,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自己的所有!

  然而,樂山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帶著滿腔熱情卻撲了個空。

  沒人?正好去主洞府看看,元嬰期修士,能參加門口大比年齡也不會太大,說不得還要想辦法趕走他!

  在門前躊躇了片刻,樂山這才作以前的語氣大聲喊道:“老二,我回來了!”

  陣法依舊還是原來的陣法,但里面卻異常平靜,這讓樂山心中再次發(fā)堵,如果他們不在這里,自己少不得要去執(zhí)事堂大鬧一場。

  如今不比從前,自己雖只是金丹初期,卻不是那些老家伙能輕易打發(fā)的了。

  樂山正氣血沸騰間,慕長歌終于穿過了陣法,走了出來。半年不見,他似乎更清冷了幾分。

  小時候他便是不喜歡大師兄沉悶、二師兄冰冷的模樣,好在后來二師兄對他的態(tài)度有所改善,如今卻好似又回到了從前。

  只見慕長歌臉上笑意全無,只作陌生人一般的問:“你是哪位?”

  樂山當(dāng)即愕然,根本搞不清是自己穿越了,還是慕長歌失憶了。

  愣了許久,樂山這才仔細(xì)打量著他道:“我是樂山啊,師兄弟九人,我排第三?。 ?p>  “哦?他不是死了嗎?”

  慕長歌再次莫名其妙的道。

  樂山再次凌亂,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也沒多大的變化,確認(rèn)自己的相貌后,樂山這才開口:“你是說那次天劫?我是大難不死,應(yīng)該是門前那塊大石頭救了我!”

  “天劫?”

  慕長歌瞳孔不由一縮,因為最近宗門嚴(yán)禁任何弟子談及天劫之事。

  “你沒看到?”

  樂山見他驚訝的樣子,不由的問。

  “我不知道!”

  慕長歌只是倉促的回答,不愿深究。

  “你失憶了?”

  樂山瞬間擔(dān)憂起來,真不知這半年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

  慕長歌終于把目光停留在了樂山的身上,卻看的他很不自在。

  “我沒有失憶,我清楚的記得要把妹妹許配給……老三,而他卻不聲不響去閉生死關(guān)。我們都以為,他死定了,當(dāng)時很傷心……”

  慕長歌說完,樂山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對不起!”

  他,只是低頭。

  大難不死以及那閉關(guān)時的寂寥,讓樂山放下了最后一絲的怨憤。

  “對不起的不是我,或許會是小九……”

  慕長歌平靜的說著,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小師妹會原諒我的,我是師兄嘛!”

  樂山很自信的模樣說道,并往洞府里去,卻不料被慕長歌伸手?jǐn)r住。

  “可我們?nèi)?dāng)她師兄已經(jīng)死了!”

  慕長歌依舊冷冷的這樣道。

  “對不起……我想,你們總該給我金丹老祖這個面子……”

  樂山雖滿臉悔意,卻依舊跳脫的道。

  “怎么?師叔?”

  慕長歌滿臉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

  樂山沉吟半晌,這才訕笑道:“都認(rèn)錯了,還能怎樣。就算我如何對不起你們,我們始終都是師兄弟!”

  “可,我的三師弟已經(jīng)死了!”

  慕長歌依舊一臉冰冷的道。

  樂山臉上的笑意也終于收了去,他沉默半晌,這才感嘆一聲道:“原來,你們都已經(jīng)知道他被奪舍了?”

  遲遲等不到慕長歌的回應(yīng),樂山一抬頭,竟見他臉上流下兩行淚水,眼中更是朦朧一片,連眼神都看不出了。

  “???別別,我騙你的,我沒有被奪舍,我小時候就喜歡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這一年多的事情后,只是胡話更多了些……”

  樂山當(dāng)即手忙腳亂,也不知如何應(yīng)對。要是小師妹這樣,自己還可以把她抱在懷里哄哄,但慕長歌……樂山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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