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聽說過喪家犬的與眾不同,沒想到親眼見過之后它還真的有不少過人之處,小花子咱們灌點毒酒帶走把保不齊以后能夠用上,再不濟也算是個線索不是。”老花子對大黑狗是贊不絕口,要不是喪家犬妨主的名聲在外老花子都想把大黑狗帶在身邊了。
小花子也是對大黑狗的舉動嘖嘖稱奇,按照老花子的吩咐拿了個舀子在水缸里面攪了半天從最下層撈了一大勺毒酒一股腦全都灌進了水壺里面,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蓋上了水缸。按照老花子所想,如果是有人刻意封存的這些毒酒那么他倆在這里一舉一動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人知曉倆個人需要盡快離開才行,盡可能的把廚房里的東西還原成倆個人來之前的樣子,老花子從袖口掏出來了一跟四線一頭拴在菜刀的刀柄上另一頭攥在自己手里,等到倆個人帶著大黑狗退出廚房的時候老花子用力一扽,菜刀瞬間離開了墻壁回到了老花子手里而被老花子釘在墻面上的影子似乎是掙脫了束縛一般不停的舞動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恢復(fù)了平靜,倆人都沒注意到的是一只蜈蚣從水缸后面爬了出來鉆進墻縫之后不見了蹤跡。
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小花子他倆一刻也不停留的離開了小院,可剛一出門就聽到緊挨著的另一間院子里面一個沙啞的女聲邊咳嗽邊嚷嚷著似乎是在喊誰。一直跟在小花子身后的大黑狗聽到后跟著吠了兩聲托著受傷的后腿順著門縫跑回了家中,緊接著門后面就傳來了女人的謾罵聲,小花子似乎還聽到了女人用棍子抽打大黑狗的聲音。
雖說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小花子對這只極為通人性的大黑狗很是喜歡見到大黑狗被欺負心里難受極了,抬腳就要沖進院子里幫大黑狗解圍可還沒走幾步就被老花子給攔了下來。
“別沖動,咱們現(xiàn)在在小寨村要盡量少露面才行,況且看樣子這女人應(yīng)該就是黑狗的主人,人家教育自己家的畜生你去了能說什么,‘喪家犬喪家犬,寒冬臘月死路邊’這就是它的命數(shù),你管也管不了的?!崩匣ㄗ訉φ驹陂T口猶豫不決的小花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摻和大黑狗的事情,自己則是拎著盛滿毒酒的水壺放到耳邊晃了晃嘴里嘀咕了兩句。
小花子望著院門嘆了口氣,老花子說的沒錯可能這就是大黑狗的命數(shù)吧,不過心里還是對喪家犬越發(fā)的好奇,一路小跑著跟上了老花子的腳步拉著他詢問起來。
就在倆個人剛走沒多久,女人罵大黑狗的聲音似乎吵醒了在一旁屋子里休息的人?!昂昧撕昧?,不就是跑出去玩了一會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又不是丟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一天天的不在家咱家就指著它看家護院呢,跑丟了我咋辦,你看看它出去這一圈腿也不知道從哪里傷著了,劃了這么老大一道口子,造孽啊這是,咱家最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滴個親娘姑奶奶唉……”說著說著女人干脆坐在屋門口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行了老太婆,我好歹也是個廠長,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一天天哭天搶地的咱家真要是來個人都讓你嚇跑了,我這臉還往那兒擱。”魏紀說著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也許是沒休息好的緣故臉上無精打采的抱怨道。
既然懷疑到了魏紀的頭上,老花子倆人就商量之后決定暫時先不回罐頭廠跟魏紀碰頭而是繼續(xù)在小寨村里搜索鬼竹跟煤油燈的線索,兩個人來到了山腳下的一處人跡罕至的樹林里找了兩塊石頭坐下,因為天冷的緣故石頭把小花子的屁股凍的冰涼。
“嘶,咱們這幾天都不露面,你別告送我咱倆就在這林子里待上幾天,這里沒火沒電的別事情沒弄明白咱倆就先活活凍死了?!?p> 老花子沒接他的話茬,從之前見到毒酒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可是礙于時間緊迫才沒能好好研究一番,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老花子找來了一捧干樹枝在一塊青石板上圍了個圓圈,拿出掛在腰上的水壺倒了一部分毒酒在青石板上,這下小花子才看清楚這些毒酒呈淡黃色并且不同于一般的酒是液體,這些毒酒給人一種粘稠的感覺匯聚在石板上與其說是酒更像是一團煤油。
就在毒酒滴到石板上不久的時間,小花子只覺得身旁的草叢里出現(xiàn)了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著三四只蜈蚣就出現(xiàn)在小花子眼前一路爬上了石板似乎是受到了毒酒的吸引。好在事先有老花子擺好的干樹枝在擋住了一部分毒蟲的去路,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兩只蜈蚣爬到了樹枝上面朝毒酒的位置爬去。
眼看聚集的毒蟲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一些小花子并沒見過的蟲子,老花子伸出手打了個響指緊接著干樹枝被一團火苗點燃,一瞬間變成了一個紅色的火圈把毒蟲全都擋在了外面,幾只爬上樹枝的毒蟲還沒來得及翻過就被大火吞噬變成了一堆焦炭。
隨著火勢也來越大,中心位置的毒酒隨著大火不斷地變化著形狀,小花子越看越覺得在哪里見過這些淡黃色的毒酒,拖著下巴思考了半天恍然大悟道:“老花子,你看這些毒酒想不想魏紀拿著的煤油燈里的煤油?”
經(jīng)小花子一提醒,老花子也想起來自己拎著煤油燈的時候確實見到過一些黃色的類似油裝的東西殘留在燈壁之上?!皼]錯,看樣子魏紀手里的煤油燈就是用這些毒酒做燃料的,不對這些東西不能叫做毒酒應(yīng)該是蟲油才對。”
小花子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兒拿了根枯樹枝沾了沾蟲油發(fā)現(xiàn)剛倒出來沒多久的蟲油已經(jīng)開始有些凝固,“這個魏紀本來看他可憐巴巴的心想著順手幫他解決難題,沒想到越查越發(fā)現(xiàn)魏紀壓根兒就沒按好屁,老花子我看咱也別查了一會兒我就去給他弄點‘小菜’夠他喝上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