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一聽,禁不住就問:“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選擇學(xué)道?既然選擇了,又為何去破戒?你,你,你他媽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噓,妖僧,對了,菩提流支,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了,追過來了,你聽!”悠心并沒有對他的話在意,而是緊張豎著耳朵,聽著搜過來的僧人說著話。
“師兄,你看,這里有血跡,他們就從這里鉆出來的,地下有那妖僧的屁股印,我想他們就往前面的山里去了!”這時一個僧人指著地下的痕跡說著。
“師弟,你怎么斷定他就去了前面的那座山?!迸赃叺囊粋€僧人回道。
“這山都沒有人來過,荒草萋萋,只要人一蹣跚,就會把草踩踏下去,露出踩踏的痕跡,你看這一路蹣跚著?!蹦莻€僧人分析著。
“師弟,這荒山野嶺的,也許是野豬呢,或許是其它的什么動物也不一定?”另一個僧人插話起來。
“你們就不多動動腦子啊,你看,看這里,看這里都是人踩出來的鞋印,動物的腳印是這樣的嗎?”一個僧人大聲說道。
“覺遠(yuǎn)師兄,你什么時候來我們這里了?”這一伙五個僧人連忙問道。
“哦,剛才我聽到你們說看到了血跡,所以我就跑過來了?!庇X遠(yuǎn)說著吹了聲口哨。
所有僧人聽到口哨聲,急急往這邊跑來。
玄宏對玄德說:“師弟,覺遠(yuǎn)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都吹響了口哨,咱們過去瞧瞧去!”
玄德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去,瞧瞧!”說著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此刻妖僧也感覺到全寺的僧人都往這邊趕了過來。慌忙跟悠心說:“悠心你趕緊過來,我叫你遁地?!?p> 悠心看了妖僧一眼,用疑惑的目光望著他,緩緩道:“大師,你不是在耍我吧,我以前可以遁地的,自從吃了狗肉,破了五戒后,就不行了,干脆我就破罐子破摔,去了妓院!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啊,你這小子腦子不開竅??!過來!”妖僧稍做修養(yǎng),氣色好轉(zhuǎn)了許多,但還是不能行動。
悠心只好來到他身邊,正準(zhǔn)備背他離開,只見這妖僧在他臉上用紅筆畫了幾筆,在他臉上畫出一個怪異的符號,然后念動起咒語。
只見悠心的臉上出現(xiàn)一道金光,金光一閃,身影一晃,兩人就憑空消失了。
覺遠(yuǎn)帶著大隊(duì)人馬正好趕了過來,卻看到眼前金光一閃,兩道金色光影一閃即逝。
大家明明看到有兩個人在一起說著什么,突然就成了兩道金光轉(zhuǎn)瞬消失了。頓時有些迷茫起來,有人問:“覺遠(yuǎn)師兄,這是怎么回事?。俊?p> 覺遠(yuǎn)望著遙遠(yuǎn)的天幕,頓時訝然,搖著頭,喟然長嘆,回道:“這妖僧居然有同伙,到底是哪個同伙將他救走了?”
“什么?”玄宏走過來驚詫的問。
“妖僧的同伴將他救走了,剛才就在我們眼前消失的?!币粋€僧人回道。
“他們是怎么消失的?”玄德急切的問。
“化作兩道金光,瞬間即逝!”覺遠(yuǎn)如實(shí)的說道。
“??!”玄德和玄宏兩人大叫一聲,然后面面相覷。良久才轉(zhuǎn)過頭跟大家說:“回去吧,大家回去吧!”
眾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老想著妖僧還會卷土重來,瑞瑞不安的嘀咕著:“妖僧就這樣走了,萬一哪一天又出現(xiàn)在寺院里,我們豈不是更糟糕!”
“是啊,他突然撞進(jìn)來的話,用那個什么黑煞方印法網(wǎng)對付我們的話,我們不就完蛋了嗎?”
“走吧,住持叫我們離開啦,別杞人憂天了,行不行啊?”
“你就傻里吧唧的,住持能保住我們的命嗎?他連自己都被打成那樣了,你真是豬???”
“哎!咱們當(dāng)和尚了,還受這種鳥氣,真他媽的,煩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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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心怎么也沒有想到這菩提流支在自己頭上畫了一個怪異的符號,就轉(zhuǎn)瞬即逝了,那速度如電如光一樣,連眼睛都看不清它的軌跡。
他們落到一個小山坡上,這里少說出了少室山也有上千里地了吧。兩人坐下來,坐定后,悠心看著那妖僧,有些匪夷所思,笑笑說:“大師,剛才你那一畫,畫的是什么?”
菩提流支,盤膝坐著,閉上眼睛,根本就沒有理睬這家伙跟他說話,他自顧自的靜養(yǎng)起來,用易筋經(jīng)在體內(nèi)沖洗著他的七經(jīng)八脈。時不時皺起眉頭,然后慢慢放松平緩下來。如此反復(fù)著,好像這世間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潛心調(diào)和著體內(nèi)的氣息。
悠心見那妖僧不理會他,只好識趣的坐在一旁,看了看這個小山,周圍幾十里的地方?jīng)]有炊煙升起,四周又是大山圍著,郁郁蔥蔥的山林,在陽光下,竟然薄霧繚繞,山腰處就像一層薄紗在縈繞著。山林里不時傳出清脆的鳥鳴聲,偶爾也有一兩聲猿猴的啼鳴在山澗回蕩。
此刻悠心才意識到,他們進(jìn)入到了一個無人區(qū),怪不得那妖僧放心的靜養(yǎng)。
看到妖僧在打坐,他閑著無聊,只好東看看西望望,希望能找到一處安身的地方,因?yàn)榭煲旌诹耍墒沁@家伙還一動不動的盤膝坐著,也不知道他肚子餓不餓!他這樣想著,心里很不舒暢。
過了一會,天馬上就要黑了,悠心還是沒有看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連一個草棚和亭榭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青翠的樹木,就是隨風(fēng)搖擺的翠竹,那沙沙的竹葉聲吹起,就像濤聲一般。聽起來怪難受的,此刻連鳥鳴聲都沒有了,周圍靜悄悄的,夜幕就要降臨了,這家伙還是巋然不動。
他有些心急的問:“大師,天色已晚,我們何去何從啊,總不能在這露天下過夜吧?”
妖僧此刻慢悠悠地睜開眼簾,看了看夜色降臨下來,就緩緩回道:“瞧你那點(diǎn)出息,跟我來吧!”說著就站起身來。
悠心都沒有想到這家伙就這么盤膝一坐,就是一天,在那么重的內(nèi)傷下,居然能調(diào)理好自己,還能站起來,換做平凡之人早就一命嗚呼了,于是惺惺作態(tài)的問:“大師,你能站起來了,還能走路了,這藥也沒吃,食物也沒進(jìn),滴水都沒嘗,盤膝坐了大半天,就好了!”
菩提流支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小子,你剛才心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說我是僵尸喝血的,不吃飯的,所以就不需要安身立命的地方,真把老子當(dāng)作獸類?。俊?p> 悠心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驚叫道:“大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這,這,今后你叫我怎么跟你一起生活?。俊?p> “老子才不稀罕跟你這樣的人生活呢!只不過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老子只是暫時收留你而已,等老子身體好了,你趕緊給我滾蛋,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你,你,你真是個僵尸,無情的僵尸,沒有良心的僵尸!”
“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笑,滾就滾,以為老子就稀罕跟你一個怪物在一起,你就以為老子不擔(dān)心,哪一天你把我也變成跟你一樣的怪物---僵尸!哼!”
“哈哈哈哈······”兩個家伙相視一笑。
“那你還不滾啦!滾幾個給老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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