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人?”徐然忽然冷冷地問道,醉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上揚(yáng)斜視著木子艷,仿佛木子艷身上自帶著某種原罪一般不可饒恕。
木子艷只覺得一陣寒氣直逼而來,本能地抗拒道:“不是,她是駱賓閎的人。”
徐然一陣?yán)湫?,道:“所以,不關(guān)你事?”幽幽的目光中充滿了嘲弄。
木子艷心中一凜冽,正色道:“不是,所有獵艷傳奇的事,都關(guān)我事,所以她的事,也是關(guān)我的事。”
徐然忽然往桌子一拋,一顆帶著衣料的胸針,在桌子上滾了幾圈停下,木子艷看了胸針一眼,心中一寒,狠狠地瞪了路露一眼,心里咒罵著路露這個愚蠢的女人。
“規(guī)矩,你教她了嗎?”徐然齜著牙,冰冷地問著。
“陳俊......”
木子艷剛要開口,啪的一聲,一個酒瓶子從徐然的手上朝她飛過去,她飛快一閃躲,酒瓶子砸在她背后的墻上,一個炸裂的玻璃渣子劃破她精致的臉龐,殷紅的血,汩汩地沁出來。
“你們覺得,我拿陳俊沒辦法,所以也拿你們也沒辦法嗎?所以把我的話,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嗎?”
徐然當(dāng)然知道路露沒有被調(diào)教過,是陳俊的意思,所以他們的眼里只有陳俊的意思?獵艷傳奇的一切,她基本不參與,處于游離狀態(tài),她唯一的堅持意念,從來都是不要亂動她的東西。只有這么一個意思,從來就只有這么個意思。
木子艷,身子一顫抖,又馬上調(diào)整狀態(tài),死死立住,低頭認(rèn)錯:“是我的問題,回去我一定好好教她,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問題了?!?p> 徐然,又從桌子上隨手抓了瓶酒,往嘴里灌了幾口,悶悶地壓著心里的齜牙咧嘴的魔鬼。
忽然,木子艷從她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首飾盒子,放到徐然面前。
“什么?”徐然睥睨著問道。
“陳俊送給Lisa的,她沒動,直接交給了我?!蹦咀悠G淡淡道。
洶涌的醉意,暈乎暈乎的,徐然晃著醉蒙蒙的手,摸了兩下,才摸到那個黑色的首飾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枚海豚戒指,銀的,并不貴重,這是她送給她的禮物。那時候的徐然很窮,買不起貴重的禮物。雖然禮輕,她卻很喜歡,一直戴著,她說,她要戴到陳俊用婚戒跟她換,才會摘下。
忽然,一個淚眼迷蒙的身影浮現(xiàn)在徐然的腦海里,臉上掛著淚珠說:“你知道嗎?徐然,我有多喜歡他,可是我不得不和他分手......”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陳俊,愛到連命都不要了。
可是轉(zhuǎn)眼,陳俊就把她的東西送給其他女人。
這次送的是戒指,大概那個叫Lisa的女人,應(yīng)該有一雙和她差不多修長白嫩的手指吧。
徐然白皙微紅的手指輕輕地?fù)崦@戒指上嬌俏可愛的海豚,豆大的眼淚不爭氣地顧自留下,低低地呢喃著:“你這個笨蛋,為什么偏偏就喜歡陳俊那個混蛋?!”
是的,她是拿陳俊沒辦法,陳俊像瘋子一樣,在招惹每一個和她相似的女人,讓她們帶上她的東西,從而找到他心中的溫存。
這讓她很反感,她不喜歡這些女人碰她的東西。這些女人即使帶上了她的東西,也成不了她。更多時候,是玷辱了她??伤魏尾涣岁惪?,陳俊一路的散,她一路的收!陳俊是瘋子,她也是瘋子,兩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