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閣內,鶯鶯燕燕,歡笑聲陣陣,正歡快地玩著游戲呢!能上場的,大都是有所倚仗的,贏的是自己的,輸?shù)亩际潜澈蟮哪腥说模刹婚_心嗎?
路露看著攤倒在角落的徐然,嫵媚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心狠的神色,很快,又笑盈盈,“姐姐醉了,麻煩你扶我姐姐去開個房間休息下?!毖劢钦泻糁粋€色瞇瞇的酒漢道。
醉漢一雙半醉半醒的眼睛放著精光盯著徐然,伸手就要去扶徐然。
徐然感覺到一個油膩的酒臭身影靠近,心中一陣厭惡油然而生,頓時一個激靈,抬起醉眼,挽抱著路露,笑問:“大家玩什么呢?我也來玩!”
路露微微一怔,又笑道:“玩骰子呢!玩得倒是簡單,誰搖的點數(shù)大,誰贏!只是要參與者,都要出個彩頭,不知道姐姐能出什么彩頭?”
彩頭?徐然看著滿桌上的彩頭,金銀珠寶,每件都閃閃耀眼。呵呵,沒一件便宜貨。
“呵呵,今天我姐姐出來得匆忙,沒帶什么可做彩頭的,不知道在座的哪位爺,愿意幫姐姐出個彩頭,讓姐姐玩一把?”路露揚聲嬌笑道,眼角瞟了一眼醉漢。
“我這里有一個?!鄙[瞇的醉漢隨手就要脫下手上的戒指。
“不知向總可否借我一個彩頭?”徐然一把放開路露,搖搖晃晃地來到向總身邊坐下,笑問道。
向總微微一笑,從領帶上取下一個鑲鉆的領帶夾,放到桌面上。
徐然嫣然一笑,興致勃勃地加入到搖骰子的行列里。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陳俊后院兩大角色,上場斗狠,場子里的男男女女,興致滿滿地看戲,新歡舊愛,誰勝一籌?
第一把,各色女子白晃晃的手各自搖擺,落地開盅,徐然開了最小點,三個一點,路露開了最大點,兩個四點一個六點,桌上寶物盡歸其囊。果然是新歡更玩的開,否則又怎么能快束上位,將就舊愛打壓得死死的?!
“姐姐,還玩嗎?”路露一陣得意,嬌媚一笑,問道。
加入游戲,不過是找個幌子,甩開醉漢而已,折了一枚領帶夾,已經(jīng)算是下了血本了,徐然本想說不玩了認慫了事,忽然見路露玩得high上頭,脫了外套,露出黑色無袖的刺繡裙,胸前別著一顆鑲嵌著紅鉆的胸針,在射燈下,甚是璀璨耀眼。
徐然看得著了迷,轉身向著身邊的男子笑問:“向總可還有彩頭可借?”
向總很是爽快,眼睛都不眨一下,摘下襯衣上的一對袖扣,是一對黃燦燦的寶石扣子,放在桌面上,對著徐然笑道:“徐小姐,這可是我身上最后值錢的東西了,再輸了,只能把我自己擺桌上了?!?p> 徐然笑道:“把向總擺桌上,我舍不得。”抬眸對著路露笑道:“我向來運氣不佳,跟著這么多人玩,那是必輸無疑,那可真真是得把向總擺桌上了。這把,我想跟路露妹妹單獨玩把,彩頭想要妹妹身上戴的那個?!毙烊慌e手指了指路露胸前的胸針。
單獨PK?!場子里一陣起哄聲,不知道是誰,吹了幾聲口哨。
路露并不摘下胸針,只搖了搖骰子盅,定放在桌上,“只要姐姐贏了,任由姐姐取去?!币荒樧孕诺乜醋硪鉂鉂獾男烊?。她一個久經(jīng)歡樂場的老鳥,也是她一個只知道埋頭片場的老女人能叫板的?!
徐然瞇著眼睛,雙手合著骰子盅搖了會兒,心一定,緩緩放在桌面上。
路露一開盅,兩個五一個六,十六點。
徐然一揭盅,一個五兩個六,十七點。
“比妹妹多了一點。”徐然笑道,直勾勾地盯著路露。
“愿賭服輸。”路露甜甜一笑,取下脖子上的項鏈。
“妹妹取錯東西了,我要的是那胸針?!毙烊粏问滞兄硪鉂鉂獾哪樀靶Φ馈?p> 只見路露一怔,扭捏道:“姐姐,這是陳俊心愛的物件,送不得人。一條項鏈不夠,可以再給姐姐一枚戒指。”說著,就從手上脫下一枚白金戒指。
“要的,就是陳俊心愛的物件。”徐然揚起臉道,醉醺醺的眼睛里充滿了挑釁。
“喲,這是什么味道?”
“火藥味好濃呀!”
“可惜了陳俊不在呀!”
“小姐姐,愿賭服輸,倒是把東西摘下來呀!”
頓時,包廂里一股哄鬧,陳俊的后庭醋味大戰(zhàn)從娛樂頭條搬到包廂現(xiàn)場,濃濃的火藥味比酒精更燃。。
徐然揚眉不語,靜靜地看著路露。
“姐姐,真是為難我了,這個真不能給你?!甭仿赌樕行K白。
徐然埋首低笑道:“你當然不能給我了,私自拿了陳俊的東西,還得還回去,怎么能給我?”她的笑聲里有點鬼魅,帶著酒氣醉意,帶著嘲諷。
“你,你,你胡說什么?這是陳俊送給我的。”路露一時心虛,在這眾人面前低不得勢頭,惱羞成怒,氣得渾身發(fā)抖。
徐然忽然從長發(fā)里抬氣臉,醉紅的臉上浮現(xiàn)一股暴戾之氣,雙眼睜圓如地獄歸來的妖孽鬼魅,忽然尖叫著“這是陳俊母親的遺物,他怎么會送給你這賤貨?”,說著撲向路露,一手抓住她胸前的胸針,用盡全身力氣一扯,嘶的一聲,胸針連著胸前的衣料子,一把扯下。
路露露一聲尖利的叫聲響徹包廂,只見她雙手護胸環(huán)抱著,淚眼朦朧地看著幾近瘋狂的徐然,那個女人長發(fā)凌亂,面目猙獰,果然丑態(tài)畢露。
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幫這她慌手慌腳地把外套穿上。
啪的一聲,迅速穿上外套的路露一巴掌甩在徐然的臉上,憤怒的淚眼露著寒光,一字一字道:“我好心待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信不信,陳俊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