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葡萄糖水后,意識和體力都恢復得很快。
陳俊異常地沉默,沉默得有些壓抑。
徐然知道,陳俊想到她了,李滟滟。
曾經(jīng),陳俊抱著她狂奔進了醫(yī)院,醫(yī)生推著她進去了手術室,卻再也沒出來了。
再次昏倒,雖然不是戲,但徐然還是覺得自己有點過了頭,捏著別人最柔軟處,在往人渣邊緣試探。
所以陳俊給她叫了清粥,她很乖順地吃了,讓她喝的湯,她也一滴不剩,一方面是為了從人渣邊緣回歸,還有一方面是跟這哥們斗智斗勇是需要健康的體魄的。
就陳俊這黑煞門神的樣,預計暫時是溜不出這醫(yī)院了,只能用手機郵箱發(fā)個電子辭呈了。
“你對你師父的好,能分一半給我就好了。”陳俊看著徐然郵件發(fā)送出去,嘴角上揚,話語有幾分無奈,但終究掩飾不住一個勝利者的得意。折騰了這么久,終于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可以心滿意足地休戰(zhàn)了。
哼,就你,也配跟我?guī)煾赶嗵岵⒄摚啃烊桓拐u著。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若是沒有這大款刷卡,自己未必能離開醫(yī)院,更何況,還有馬樂那妞的車要修呢!
車!對了,車上還有那本護照呢,可別給弄丟了。
徐然趕緊拿出手機給馬樂打電話,“妞,你車上有本護照,你看見了沒?”
“看見了,那是你的?我收起來了。你這沒良心的,也不問問我車怎么樣了,就只關心你的東西......”電話的那頭,馬樂嗔怒道。
“車嘛,修就好了,把賬單寄給陳俊?!闭f完,徐然忽然覺得自己是癩蛤蟆吃大蒜,好大口氣,不由心虛地用眼角瞄一瞄陳俊,那家伙仿佛沒拒絕的意思。
這家伙,性格極為極端,非友即敵,城府很深,一但鬧掰,切你經(jīng)濟,斷你工作,毀你名聲,那是把人往死里逼,徐然可算是領教了,若不是這小半輩子一路磕磕碰碰鍛造了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分分鐘折在他手上。
鬧了兩個月,結(jié)局還是要辭職,果然胳膊扭不過大腿。但徐然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陳俊要這么大動干戈地讓她離職。在華贏的工作,在鬧開前已經(jīng)是漸入佳境了,這不是更有利于兩人唇齒相依,互相扶持嗎?
忽然,一個小護士拿著一堆單子敲門進來,徐然難以置信,不就撞個車嗎?沒血沒傷口,淤青都是前些天斷電在浴室給玻璃撞的,怎么就需要這一堆的檢查。
“這些檢查,不做?!毙烊粍傄愕鼐芙^,撞個玻璃都比這嚴重。
“這些都是醫(yī)生開的,你要相信醫(yī)生的專業(yè)?!标惪∧椭宰?,像哄小孩一樣。
“我說了不做就不做?!边@些哪是單子,徐然看著都是銀子,就差破口大罵:刁民,休想害朕。
“你把檢查做了,我什么都聽你的?!标惪o奈地道。
“什么都聽我的?”呵呵,就你這種剛愎自用的自大狂,還能聽我的?哄小孩呢!
不過,難得他能吐出這樣的話,花了這么多心血在他身上,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時不用何時用,“能具體些嗎?”
“你想要什么?”陳俊眼神一斂,深深的警惕。
“我公寓的租金水電能付嗎?”
“能?!?p> “賈正的醫(yī)藥費,能付嗎?”
“能?!?p> “馬樂的修車費能付嗎?”
“能?!?p> “之前你說要過戶一棟別墅到我名下,還算數(shù)嗎?”
“算數(shù)?!?p> “這事可以不牽連我?guī)煾竼???p> “可以?!?p> 眼見這哥們逐漸放松,是時候放大招了,徐然又問道:
“華贏的工作,我能不辭嗎?”
“不能?!?p> 丫丫呸的,你是警犬轉(zhuǎn)世嗎?警惕性這么強!
江湖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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