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獨自坐在天臺的邊緣,扭過頭看著西澤爾離去的背影。
“你的軸承?!?p> “送給你了?!蔽鳚蔂査斓卣f道。
“對你而言,這不是很重要的一件東西嗎?”夜羽說。
“現(xiàn)在不需要了,以后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西澤爾說完便消失在樓梯間,語氣之中仿佛立下了什么決心。
奇怪的家伙。夜羽將這枚印著“蒸汽機之父”的軸承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中。然后望著灰暗的維多利亞研究機關(guān)的山中城。
風(fēng)又在頂樓的天臺上吹起,不知道這被一座大山蓋住的城市,風(fēng)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夜羽在天臺邊上慵懶地躺了下來,感受著風(fēng)流。
“西澤爾好像有他自己的存在的意義,我的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要在好長一段時候才會揭露。
夜羽笑了笑,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腦子,回去準備睡了。
……
砰的一聲,寢室的門被踢開了,瞎子拿著一把木劍皺著眉頭走了進來,極其不耐煩地說:“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你們在秘銀原石上痕跡都沒留下一點?!?p> 瞎子抓著夜羽的后頸,將他從床上逮了下來。夜羽就像一只被拽住要害的兔子,生無可戀的被帶到了秘銀原石這兒。
“就我一個?”夜羽的話充滿了哭腔。
夜羽看了一眼這空曠的地方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估計那對雙胞胎姐妹花還在床上留著口水做著美夢。夜羽心中有點不是滋味,但是隨后看見兔兒小姐一手抓一個小蘿莉,心中一下就平衡了。
奈斯。
大半夜,三個人不停地揮舞著木劍,在秘銀原石上不停地劈砍著。
太難了,怎么會這么難。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劈材”,而且這個“材”還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雖然有很多雜質(zhì)在里面,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木劍劈來的,這個維多利亞研究機關(guān)真的“與眾不同”,要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不遠處,多了一個人影,夜羽太過于劈秘銀原石,將注意力聚精會神的投入進去,沒有注意不遠處出現(xiàn)的一道人影。
人影悄無聲息地溜了過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包括瞎子在內(nèi),一把短小的匕首亮起亮光。
“小心?!泵翡J薇薇安仿佛嗅到空氣中的危險信息,扭過頭去,看見一抹閃電般的亮光,這是一把快到極致的匕首,正猛然向著夜羽的后腰處刺去。
還沒等薇薇安的聲音傳到夜羽的長耳,匕首就已經(jīng)快人一步,刺進了夜羽的后背。
冰一樣的觸感在夜羽的體內(nèi)傳來,等到匕首拔出來,夜羽才感覺到一種劇烈的疼痛,夜羽吃驚這匕首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感覺不到疼痛了,夜羽捂住后背的傷口,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一個穿著緊身黑袍衣服的女人,看不清楚容貌,黑色的面紗已經(jīng)將她整張臉全部遮蔽了,但是緊身黑袍清楚地將她的曲線勾勒了出來,這一定是一個女人,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胸肌。
“你來干什么。”瞎子的話語名字有一種怒意,他走到了夜羽的面前,護住了夜羽,一把金色光芒的利劍從瞎子黑袍隱秘背后的劍袋中拔了出來。
“我來看看新加入的雛鳥,沒想到會怎么弱?!蓖呃桌淅涞卣f,“你的學(xué)生?”
夜羽看著瓦雷拉衣服的材質(zhì)與款式,幾乎與瞎子身上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個捅自己的女人也應(yīng)該是維多利亞研究機關(guān)的人。
瞎子沒有說任何話,身上的原力節(jié)點與質(zhì)點已經(jīng)亮出了光芒,渾濁的眼球在這一刻也亮起了光,一陣強烈的原力波動就好像是沖擊波一樣沖向瓦雷拉的面前。
“喂喂喂,別這么大陣仗?!蓖呃桌m然這么說,但是身上的原力波動絲毫不遜色于瞎子,看來這一個女人也是高階原力“大師”。
原力波動的碰撞,讓這方土地上的空氣都變得炙熱,薇薇安與莉莉絲躲在瞎子的身后,將夜羽攙扶起來。
“我沒事?!币褂鸢欀碱^說著,“沒有刺進我的要害?!?p> 瓦雷拉看著夜羽,眼中有一絲欣賞之意。
“看不出,小妖精,你還挺頑強的?!蓖呃桌掌鹆松砩系脑Σ▌?,“喂,瞎子,你眼睛瞎了,耳朵應(yīng)該沒聾吧,聽到?jīng)]有,他沒事。不用拿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氣勢,我們之前難道誰勝過誰了嗎?”
瞎子皺了皺眉頭,然后將劍插回了自己的劍袋。
“你來干什么?”
“看不出來嗎?過來幫你上一課?!蓖呃桌查g出現(xiàn)在瞎子的后背,然后看著少年們。
“記住,維多利亞研究機關(guān)的人永遠不會露出自己的后背。永遠,是永遠?!?p> “說完了嗎?瓦雷拉,看來最近軍事區(qū)的工作比較清閑?!毕棺又S刺著瓦雷拉。
“呵呵,好心過來幫你一個忙。”
“不需要!”瞎子斬釘截鐵道。
“真冷漠,不需要就不需要唄?!蓖呃桌f完這句話,消失不見了。
瞎子看了一眼夜羽,平靜地問:“嚴重嗎?”
夜羽感覺到傷口上的血液已經(jīng)開始凝聚了,搖了搖頭。
“沒事,就繼續(xù)練劍!”瞎子說完也消失不見了。
不遠處,傳來原力碰撞的波動。
夜羽感覺心中有什么東西開始波動起來,他推開了雙胞胎姐妹的手臂,他顛簸地走到秘銀原石的面前,薇薇安與莉莉絲看著長耳少年。
“你干嘛?”
“練劍!”
“你受傷了?!鞭鞭卑才c莉莉絲異口同聲地說。
夜羽沒有回答雙胞胎姐妹,將木劍艱難劈在了秘銀原石上面。薇薇安與莉莉絲很不解,這個長耳朵的妖精為什么要這么拼。其實夜羽也不知道,只是剛剛有一個聲音一直盤旋在他的耳邊,聲音很小很微弱。
“活著?!?p> 這聲音就好像是崩騰而來的山洪,在聽到這聲音之后,夜羽不知道怎么全身上下涌出一種力量,一種渴望,他突然很想變強。
在薇薇安與莉莉絲姐妹倆的注視下,這一個長耳的妖精在昏暗的夜晚,一次又一次將木劍斬向秘銀原石,他的身影是多么的孤獨。
……
“來了就像走?”瞎子對著瓦雷拉說著,“不給我找一點麻煩,看來你的生活會無趣的?!?p> “哈哈哈。”瓦雷拉笑的很開心,“你一走開,整個軍事區(qū)就變得無趣了。連一點像樣的對手都沒有?!?p> “呵?!毕棺优?,“看來最近好不容易留給你一個養(yǎng)傷的機會,你都不會好好珍惜?!?p> “是嗎?”瓦雷拉的氣勢絲毫不弱。
空氣中只留下匕首與劍的虛影,兩人都在以一種快到極致的殺招比試著,應(yīng)該不能說是比試,他們都真正的想要殺死對方。
……
洛克先生正品嘗一口咖啡,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強烈的原力波動,皺了眉頭,然后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個月,怎么這兩個冤家又開始咯。”
說完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洛克先生走到家中裝飾用的手術(shù)臺邊,然后躺了上去,雙手緊握。
“和事佬?不不不……不去了,萬一又引火燒身?!?p> 洛克先生突然靈光一閃,半身猛然立了起來,“或許,可以通過他們……開展那計劃!”
洛克先生臉上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喜悅到了極致的表情。
“我真是一個天才!”
……
第二天清晨,云想裳睜開了雙眼,眼神疲憊,看著天花板,他的微笑也是那么的有氣無力,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阿羽,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在放炮呀?”
云想裳沒有聽到夜羽的回答,扭過頭看向夜羽的床鋪,然后大叫了一聲。
“鬼呀!”
此時的夜羽被紗布包成了一個粽子,連嘴中都被堵上布條,正委屈巴巴看著云想裳。
“你怎么了?”云想裳終于發(fā)覺這個“木乃伊”是夜羽。
“嗚嗚嗚?!?p> 云想裳將布條扯了下來,繞有興趣地看著夜羽。
夜羽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兩個混蛋娘們!”
原來昨天晚上,薇薇安與莉莉絲看著夜羽受著傷依舊在原石上劈個不停,以為這個妖精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腦袋有問題了。于是將夜羽“綁”回了寢室,至于為什么堵住嘴巴。
那是因為——
夜羽:“放開我,我要練劍!”
莉莉絲:“姐姐,看來這個妖精應(yīng)該是真的腦袋有問題了?!?p> 薇薇安:“妹妹,你想一下,剛剛他被捅了。人,不,妖精也一樣。在某種刺激下,腦袋短路了?!?p> 夜羽:“劍,我要練劍!”
莉莉絲:“姐姐,還是把他的嘴堵上吧,你看他這個樣子,瘋瘋癲癲的,萬一把舌頭咬到了怎么辦?!?p> 薇薇安:“妹妹,有時候還是你細心呀?!?p> 夜羽:“劍,我要劍……你們干什么……嗚……嗚嗚……”
……
在夜羽憤憤不平說完自己的遭遇之后,云想裳放聲大笑,笑的很真實,一點也不虛假。云想裳摸著自己的肚子,然后眼角還有一絲淚花。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