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蒼眉一聲呼喊,坐起身子,可看著周圍的一切,卻不知道自己身處哪里,這是一個(gè)比較敞亮的房間,裝飾也是比較豪華,蒼眉四下打量了一下,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被換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個(gè)包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吱呀”一聲,這屋子的門被推開,蒼眉趕緊躺下繼續(xù)裝睡,一邊瞇著眼睛朝著門口看去,是一個(gè)沒見過的女孩,端著一碗不知道什么東西進(jìn)來了,蒼眉悄悄的觀察著,只見那個(gè)女孩慢慢的將手中端著的東西放到桌上,一邊將桌旁的椅子移到了蒼眉的床邊,一邊又是看了看蒼眉,回身過去,把那一碗東西重新端起。
蒼眉見女孩回身,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脖子,躲在女孩身后,問道:“這是什么地方?!?p> 女孩被蒼眉嚇住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公子,你醒了啊。”可蒼眉似乎有些不耐煩,手上用力了幾分,女孩一時(shí)害怕,將手中那一碗東西摔了個(gè)粉碎,急忙解釋道:“公子,我沒惡意的,這里是慕容山莊,你之前受傷混過了,是少莊主帶你回來的?!?p> “少莊主?”蒼眉略帶狐疑,但是看著這個(gè)女孩并不會(huì)什么武藝一般,便也放心的松手,走到桌邊坐下,打量了一下這個(gè)女孩問道:“這里是慕容山莊?”
女孩似乎還在后怕之中,滯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蹲下身子,將那摔碎的破碗收拾起來,蒼眉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彎腰下去幫忙,女孩趕緊說道:“公子,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我們下人來做吧,驚擾了公子,真不好意思。”
“沒事,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就是一個(gè)粗人?!鄙n眉笑著回答,一邊又是抬頭看著女孩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草,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小姐對(duì)你放心不下,所以派我前來照顧你的?!贝翰菀贿吇卮穑贿吚^續(xù)收拾著那打破的碗,忽然“哎呀”一聲,那纖細(xì)的手指上被碗劃破了一個(gè)口子,一下子冒出血來。
蒼眉一把抓住春草受傷的手,一邊從衣服上直接撕了一塊下來,小心而利索的給春草包好了手指,一邊問著:“誒,那你家小姐呢?”
“小姐因?yàn)殡x家出走,正被老莊主關(guān)在屋子里呢,不準(zhǔn)出門?!贝翰莼卮穑n眉蹙了蹙眉頭,看了看春草那害羞的樣子,接著問道:“那她在哪呢?”
春草收回了手,謝了蒼眉一句,又是說道:“小姐自然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公子,你也不用擔(dān)心小姐?!?p> “我怎么可能擔(dān)心她?!鄙n眉回答了一句,又是看了看春草將收拾的碎片握在手里,說道:“好了,你也別叫我什么公子,公子的,我叫蒼眉,還有,你去問問你們那慕容老頭要怎么處置我?”
“處置你?”春草有些疑惑,看著蒼眉,看的蒼眉也有些奇怪,“怎么,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春草被蒼眉說的是更加的摸不著頭腦,蒼眉四下又是看了看,越是覺得奇怪,一邊又是問道:“不對(duì)啊,我一個(gè)蒼王門的人,你們沒把我關(guān)起來,還給我安排這么好住的地方,還有你伺候我?什么意思?”
蒼眉是完全想不通這慕容山莊的人到底做什么打算,春草聽蒼眉說自己是蒼王門的人,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小心問道:“你……你是蒼王門的人?”
“對(duì)啊,你們慕容老頭不是知道了。”蒼眉一臉的坦蕩,心中也想著,這一劫估計(jì)是逃不過去了,只是想不到自己被這么對(duì)待,真的是聞所未聞,莫不是這慕容池也是倒頭朝向了蒼王門,和蒼王門結(jié)盟了?自己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五年,外面的變化確實(shí)并不知道,說不定還是真的這樣。
春草有些顫顫的說道:“那,公子,你還有什么吩咐?”蒼眉看著春草的樣子,蹙眉問道:“怎么,你怕我啊,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叫我什么公子的,我叫蒼眉?!?p> “好,那蒼眉公子,你還有什么吩咐嗎?”春草接著問道,蒼眉也對(duì)這春草不知道怎么評(píng)價(jià),哎的嘆了口氣,一邊說道:“沒啥,沒啥,你也別怕我,我不會(huì)傷害你的?!?p> “我曾聽說,蒼王門人修煉的是戾氣,用人血為靈媒的,所以我有些害怕。”春草解釋了一句又是小心的接著說道:“況且,現(xiàn)在蒼王門的名聲并不是很好,與各大門派決裂,蒼眉公子,你是蒼王門人,莫不是也用人血來練功吧?!?p> “狗屁!”蒼眉怒喝了一聲,春草又是一嚇,蒼眉接著說道:“誰亂說蒼王門人是用人血來練功的,至少我見過的就沒有!蒼王門內(nèi)還是好人多的!”
春草看著蒼眉,似乎是一個(gè)半大的孩子一般,這般的純真,倒也是挺逗人的,淡淡笑了笑,只聽身后又是傳來慕容南的聲音。
“你醒了啊?!蹦饺菽险f著,一邊走進(jìn)屋子,蒼眉見狀,心中又是想起茶鋪之中那些樵夫所說的慕容南的劍法高超,現(xiàn)在慕容南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況且,王羽世留給自己的法寶都已經(jīng)不在身邊,這不等于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蒼眉趕緊站起身,朝后退了退,一邊看著慕容南說道:“喂喂喂,我跟你講,我和你妹沒什么事情,我也就湊個(gè)熱鬧,你想干嘛?”
慕容南揮了揮手,示意春草退下,春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急匆匆的退出了房門,慕容南又是雙眼緊緊的盯著蒼眉,稍微搖了搖頭,說道:“請(qǐng)坐?!?p> 蒼眉打量著慕容南,小心的走上前,看著慕容南在桌邊坐下,又是倒了兩杯茶水,放在桌上,蒼眉小心的打探著,悄悄拿起茶水,問道:“你這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說你是蒼王門人對(duì)嗎?”慕容南輕聲問道,蒼眉一沚,可心想著氣勢(shì)不能丟,到時(shí)候不是給蒼王門丟臉了,思索著,蒼眉挺起了胸,一邊說道:“對(duì)啊,雖然,呃,雖然我打不過你吧,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蒼眉,就是蒼王門的人?!?p> 慕容南淡淡的“哦”了一聲,又是笑道:“蒼兄弟,我可打不過你?!甭犞饺菽系脑?,蒼眉滯滯的“嗯?”了一聲,奇怪的看著面色平靜的慕容南。
“連我爹都不是你的對(duì)手,我又怎么能打得過你呢?!蹦饺菽闲⊙毫艘豢诓杷?,蒼眉對(duì)他的話是越來越不知道什么意思,忙是問道:“什么意思,我打了慕容老頭?”
“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世?”慕容南瞥眼看著蒼眉,蒼眉蹙眉說道:“我從小就在蒼王門中長(zhǎng)大,將我?guī)Т蟮氖腔ㄈ亟憬闩c冰冰姐姐,什么身世,這就是我的身世?!?p> “哦”慕容南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又是朝著外面看了看,說道:“既然你醒了,快些換好衣服,跟我來吧?!?p> “去哪里?”蒼眉警覺的問著,慕容南淡淡說了一句:“我爹找你?!薄?p> 春草急促的步伐讓屋子里被禁足的慕容霞聽到了,慕容霞忙是打開了門,看著緊張走來的春草,立刻是把她拉了進(jìn)去,一邊小聲的問道:“怎么樣了?”
“醒是醒了,可是小姐,你怎么和蒼王門的魔教妖人混在一起了?!贝翰萁辜钡膯柕溃饺菹蓟卮鸬溃骸八湍阏f了?”
春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慕容霞無奈的撇著嘴,又是問道:“那他沒和你說別的?”
“就算他和我說了別的,那小姐,這可是個(gè)魔教的人,你這么關(guān)心他做什么?”春草根本無法理解慕容霞的所作所為,慕容霞也是有些惱火,說道:“你別管這么多,我趕緊他不像是蒼王門的人,我是在出走的路上碰到他的,他挺會(huì)照顧人的。”
“魔教妖人詭計(jì)多端,小姐,你可千萬別上了當(dāng),我可是聽說,這蒼王門人修煉戾氣,是用人血做靈媒的?!贝翰蓐P(guān)切的說著,慕容霞卻有些不領(lǐng)情,一邊拍了拍春草的腦門,一邊說道:“你就是聽說,你見過嗎?”看著春草搖了搖頭,慕容霞又是接著問道:“那你怎么急匆匆回來了?”
“少莊主進(jìn)去了,臉色不太好,他讓我出來的,我也怕有什么事情,這就回來想和你先說一下?!贝翰莼卮穑饺菹家宦犛行┚o張,一邊追問道:“我哥進(jìn)去了?進(jìn)去干嘛啊?”
“我不知道啊,小姐?!贝翰轃o奈的搖了搖頭,慕容霞這會(huì)可又是有些緊張起來,莫不是蒼眉亂說話,慕容南為了要保護(hù)自己的名譽(yù),這是去解決蒼眉,心想著,慕容霞便是要朝外沖去,春草見狀,一把攔住了慕容霞,一邊說著:“小姐,你別出去了,一會(huì)你再出了這個(gè)門,老爺又要生氣了?!?p> “不行,我怕我哥殺了他,我得去看看?!蹦饺菹冀辜钡恼f著,一邊甩開了春草的手,飛快的朝著蒼眉住的廂房跑去。
可等跑到廂房,那門緊緊的關(guān)著,慕容霞推開門,卻看里面空空如也,東西都是收拾的整齊,不由的心中一緊,又是朝著大堂跑去。